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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緊繃繃，似乎是努力在忍受什麼，隨後吼道；“你這個白痴，你真的是白痴啊。”

謝雷思索著：“你的意思是……我忽視了什麼？”

艾倫把刀換到另一隻手裡：“你說過的話是真的嗎？願意幫助我，讓我更好，和你一樣。可是你並沒有真的那麼做。”

“不。我要那麼做。你要給我時間，就會知道你永遠也別想擺脫我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幫助你走上你該走的路。”

“你真的願意為我做任何事。”

“我會的。你會看到我……”

艾倫的眼睛裡忽然湧滿了淚水。“你願意證明嗎？”

謝雷急忙點頭。“你想要我怎麼……”

艾倫的嘴唇抖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語無倫次地說，“你要知道，如果艾利克斯死了，我會發瘋，衝到大街上能殺多少人就殺多少人……”

“聽著，艾倫，我願意幫助你也幫助他，告訴我他在哪兒，他馬上就能得救。”

“只有一個辦法。”艾倫彷彿用了很大力氣才說出這句話。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著刀的手在抖。“你現在可以證明你說的是真話了。”他向謝雷接近了一步。“如果……你真的想幫助我，就讓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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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焚屍案（四十七）

眼前的一幕讓謝雷驚呆了。

他什麼也沒有做，在艾倫向他接近的時候。

艾倫向前邁出兩步便停住了。眼裡閃著淚花，那把刀隨著他的手一起在抖。

“你不躲開麼！白痴。”他說。

謝雷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就站在那兒，沒有動。如果艾倫真要用那把刀刺他，他不夠時間閃開。

他們就那麼面對面地站著。血液彷彿都沉到了腳底，謝雷感覺混身發冷。艾倫始終沒有刺出那一刀。

“艾倫，”謝雷緩緩地開口，“我完全明白你的心情。今晚，我格外的明白。

在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我也只有唯一一個親人……而現在，和你一樣，我也要失去他了。

艾倫，我不只是為了幫助你。我們能互相理解，別人卻做不到這一點。

我想證明生活不能打倒像我們這樣的人。我們可以從困難中站起來，好好地生活。艾倫……”

眼淚在艾倫的眼圈裡打轉，他沒有再向前。

“他要死了嗎？”過了一會兒艾倫輕聲問，聲音像只貓在喘氣。“你知道嗎……”眼淚從艾倫眼裡流出來，“他要我來找你。說你可以幫我。”

“我知道。”謝雷堅定地望著艾倫。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比艾利克斯幸運。他遇到的人說要幫助他……卻要他一起做那些事。艾利克斯對他唯命是從……如果我不聽他的話……”

如果你不聽他的話，他會威脅讓艾利克斯丟下你一個人。謝雷在心裡說。他向前一步。“你比他幸運。我會真的幫助你，不會讓你為我做什麼事。要知道，我是個警察，所以……”

“他也……”艾倫激動地說。“你真的很白痴！”

“他是誰呢？”謝雷試圖問出來。

艾倫重重地喘著氣；“別，我不能說出來，那樣艾利克斯就活不了了。”

“艾利克斯受了重傷，如果他不去醫院……”

“不。你不要問！”艾倫把那把刀反過來對著自己。

謝雷明白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要讓艾倫冷靜下來。“艾倫，我們先來一起喝點東西好嗎？我正要給自己衝咖啡。我們坐下來，一起想一想這些事，好嗎？”

“有什麼好想的。”艾倫嘟囔著，退回到那把椅子上坐下來。“你還要喝咖啡，我正拿著刀對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