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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簫身前,“孤乃天子,你既可跪天,為何不可跪孤?”
楚天簫抬頭看了下精雕的大梁屋頂,笑了一聲:“陛下,天何在?”
周天子抬頭,微微皺眉。
“陛下既然都不能看到天,我又怎能看到?天既不在眼前,我為何跪天,此刻天我尚且不跪,何必跪天子?”楚天簫詭辯道。
昨晚他和淅兒在牢裡待了整整一個晚上。夜風淒冷,他又患有體寒之症,活生生昨晚給凍得死去活來,今早上朝自然心有餘怒。
“你抬起頭來看著孤。”周天子擺出君臨天下之氣勢,刷地抽出背後新換的寶劍,架在楚天簫脖頸。楚天簫睜大眼睛死死盯著他,目光中僅有憤怒和嘲諷,卻沒有恐懼。
“你為何不畏懼?”周天子問道。
“我為何要畏懼你?”楚天簫將你字咬得極重。
“孤乃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四海之人,無不敬孤畏孤。”
“我問心無愧,何懼之有?”
“好個問心無愧。”周天子刷一聲抽回寶劍,面容上閃現出一縷微笑,“楚少俠果真不同凡響。”
“鬆綁!”
楚天簫此時面色雖不改,然則寶劍加身的那一刻,大腿還是不自覺地抖了抖。所幸淅兒縫製的長褲總是寬大一分以便日後節儉,正好夠他抖的空間。
楚天簫和林雨淅被接觸桎梏,心下暗自鬆了口氣,話音稍緩,問道:“陛下究竟叫我們上殿來做什麼?”
周天子想起昨晚陸仙流前來說情之事,沉吟不語。轉身回到王座上,俯視群臣,沉聲道:“今日開審孤遇刺一案。”
四處應道:“喏。”
“等一等!”林雨淅豁然開口,將目光鎖定在秦國使臣身上,“你身上的氣息,很奇怪……昨天不是這樣的……好像,好像是……”
楚天簫與她自小心意相通,如今看她這副神色,自然立即便知曉了她言下之意。
豁然拔出木劍對準秦國使臣,喝道:“是你們!絕域魔族?”
可惡!我早該想到,這些傢伙不可能是善類,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一路上怎麼可能會順利?
這一次來的是絕域魔族中的什麼人?
秦國使臣對著林雨淅陰沉一笑:“你為何能看見?”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交頭接耳,周天子更是面色一寒,沉聲道:“愛卿此言何意?”
“呵呵,何意?”秦國使臣陡然站起,一隻手輕輕拍了拍身旁的王力衛士。就聽卡拉一聲,那人竟然全身碎裂,散落在地。
“這是什麼妖法?”
“護駕!”
說是護駕,實則除了幾個忠心的衛士之外,諸國國君和使臣都是躲得遠遠。一邊喊著護駕一邊打量著逃跑路線,謀求退路。
周天子見著眾人的醜態,心中沉痛一嘆,旋即拔出背上雙劍,指著秦國使臣喝道:“你,究竟是誰?”
“呵哈哈,”秦國使臣面色愈發陰冷,周身泛起黑氣,“不愧是周國百年來最賢明之君,到了這個地步還如此鎮定。”
他陰沉一笑:“本來打算借你之手殺了這兩人,也好無聲無息地為我族除去這兩個潛在的心腹大患,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就讓我……給你個痛快!”
一陣陣黑氣自秦國使臣體內冒出,他雙目變為空洞漆黑,面容猙獰一笑。咔噠一聲就見周天子手中的寶劍碎了一把,他搖搖頭,一股無形黑氣瞬間纏繞住了另一把寶劍,然後絞碎!
“凡人,好好享受死前的夢魘吧。”秦國使臣猙獰一笑,右手一抬,喃喃念著什麼。然後便見他原本修得極短的指甲瘋長,不到一眨眼光景便已是長觸地面!
如同鬼魅般的身影一閃,那隻巨型指甲魔手已距離周天子不足一寸。
——鏗
木劍擋下魔手!
“哦?”黑影微微一愣,旋即另外一隻手做出同樣變化。雙手齊握木劍,輕蔑一笑,就聽一陣卡拉聲。
木劍斷裂。
御劍遭到反噬,楚天簫不由得身形一震,倒退兩步。
“小天哥?”林雨淅快步跑來扶住他,扣住右手脈搏基本確認他沒有受什麼大內傷之後,方才長長舒了口氣。
“如此拙劣的劍術也敢和我族對抗?”秦國使臣冷笑著將目光定格在楚天簫身上。
木劍被毀,無法御劍。
楚天簫握緊了右臂上的金色印記,隨時準備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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