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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地的?
似是明白這些人的困惑,那人下了馬車便是微微一笑,說了兩個字。
“實力。”
種種疑惑最終都被那人用這兩個字解釋。
許多修行者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低下頭思忖接下來的試煉應當如何應對。
然後那人走向前方,對著山頂輕聲說道:“到了。”
就只有這兩個字,聲音很輕很柔。只是卻偏偏能恰如其分地撞擊到各種岩石松木上,然後極為精準怪異地開始將聲音迴響起來,這等匪夷所思精確至妖孽的控聲術,頓時令全場譁然。
大家都在思忖這究竟是何人?
“上一次水姑娘來去匆匆,在下還未介紹過自己。”那人溫和有禮地朝著水夢涵一抱拳,絲毫沒有理會那邊修行者炸成一鍋粥的混亂場景。
水夢涵黃衫下暗藏的粉拳握得很緊,然後看了楚天簫一眼。咬了咬下唇在心底暗罵了對方一句之後,便是嫣然一笑,對著那人柔聲說道:“公子請說。”
這一笑如花兒含苞待放,說不出的明麗動人。
在場其餘三人都沒想到她會這般回答,蘇楚二人吃驚地打量著她,那人眸子中閃過一絲興奮,但旋即湮滅,帶著一分笑意說道:“在下滅生,飛鳥生生滅滅,千年過往。”
“流光飛逝,逝者如斯。誠如公子所言,千年亦不過單調梭巡,彈指一瞬。”水夢涵輕聲說道,“滅生這名字……確實不錯。”
這句話說得倒很是誠懇,絲毫沒有作假,滅生公子不由得笑意更濃,正欲再說些什麼。水夢涵卻是已轉過身子對著楚天簫說道:“你呢?你的名字又有何意義?”
楚天簫摸摸後腦勺說道:“我怎麼知道……我這名字是師尊取的……”
說到這裡,便不得不提及楚天簫的身世。
據宛城一位多年在河邊洗衣服的大媽所說,少年並不是本地人,他是乘著一朵巨型蓮花漂到此處。
蓮花花瓣上刻著純金色的四個字:楚氏天簫。
後來楚天簫才聽蘇羽飛說起,小無極宮宮主,無心師尊在十四年前,撿到過一個嬰孩。因為一些‘難纏的事’,只能在碧楚江畔,化神符為金蓮,送他‘隨波逐流’,生死安天命。
楚天簫這才知道,自己就是當年那個嬰孩,與師尊早在十四年結下了不解之緣!
當下水夢涵正是要他說出這句。這些日子先是天天在馬車上聽他說著楚地的好玩事宜,說久了順便也就講到了一些他自己的事情。水夢涵很留心地聽著,徹底相信他的回憶中已經完全沒有了林雨淅之後,她在心底不知為何竟是鬆了口氣。
“師尊?可是小無極宮宮主?”水夢涵早已聽過這段,當下卻是不動聲色。她自是知道那天這人說得如此歡快,怎可能全部記得說了什麼。
“是啊。”楚天簫點頭應道。
滅生公子的面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微微皺眉道:“試煉還未開始……現在便叫師尊是否太早了一些……”
“切,小天十四年前就被師尊收為弟子了。”蘇羽飛頓時明白了水夢涵的用心,一邊感嘆果然最毒婦人心——雖然她還不算婦人,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女。然而這等先給蘿蔔後棒槌的毒計,只有女人,只有女人想的出來啊——
出於對某個少女的極度怨念,蘇羽飛現在是把女人想得各種心機狠毒,但是現在這狠毒……嘿嘿,我喜歡。
於是他很配合很及時地插了一句嘴,暗自也在讚歎感慨之餘不由得想起水夢涵那種對外人冷冰冰的性子,想著她方才那種姿態,不由得心裡很是羨慕起楚天簫來。
你丫到底那天晚上對她做了什麼?怎麼那之後她連對你丫的任性都少了,成天和你膩在馬車上聊天……話說,那天夜裡老子要不是怕她,才不會裝睡不敢出門……等等,老子不會錯過了什麼吧?
想到自己極有可能錯過了俘獲這位冰山美人芳心的最佳時機,反而讓一個落後自己十多年進入修仙世界的小子近水樓臺先得月……蘇羽飛那心裡叫一個痛不欲生,所以現在,他把氣全都發洩到了眼前這滅生公子身上。
話中毫不留情,毫無顧慮,辛辣的諷刺意味極足。
滅生公子聽著他這話卻是面色不變,淡淡說道:“他既然還要再來參加試煉,那麼先前無論如何都不能作數。”
蘇羽飛沒想到對方是如此處變不驚的主,微微皺眉,暗想這廝果然還是有兩把刷子。
水夢涵微微皺眉。她知道憑藉楚天簫現在的實力,若是實打實與這滅生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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