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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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州城內,屺王不要稅收,並且要減免地租的事傳得沸沸揚揚。
特別是西市,全都傳開了。
秦州城分東西二市。
東市多為達官貴人玩樂之所。
西市則是窮苦人家買賣力氣的地方。
一聽到屺王府人說的話,個個喜笑顏開,心情好了不止一點。
原以為屺王是個惡的,沒想到竟然沒那麼壞。
什麼?
或許是騙人的。
怎麼可能。
他們可都穿著屺王府的衣服,之前有人特意告訴過他們,穿這些衣服的人,都壞得厲害讓他們牢牢記住。
那還能有錯?
東市那邊,則在吹捧皇恩浩蕩,下來的王爺是帶著聖意的,肯定是新皇的意思。
新皇剛登基,必然要厚待百姓云云。
屺王府的人甚至還隱隱透露,明年新皇可能會加開恩科,恩科的題目,或許就跟這有關。
這下,東市的酒樓飯館瞬間熱鬧。
最會說的本就是讀書人。
如今能讀書的,也是富貴人家。
兒郎們誰不想要功名,立刻鑽研起仁政二字。
人家屺王從汴京來的,知道一星半點,肯定很正常。
等訊息傳到範州長耳朵裡,屺王府的人已經離開秦州城了!
抓他們過來問話的時間都沒有。
誰讓兩邊幾乎同時在做事。
偏偏屺王府的隨從們,是一邊採買,一邊大放厥詞,既彰顯他們汴京來的身份,又大大咧咧把屺王的想法說出來。
哪有這種做事方法。
本官還沒同意,就把訊息放出去?
你真以為自己是實權王爺嗎。
“範大人,整個秦州城,不,整個秦州,幾乎都要聽說屺王不要多收的三成賦稅,還您盡數歸還呢。”
“還說,還說今年官田地租,全都要減免。”
“官田的佃戶一直在問,連私田的佃戶都想摻和起來。”
地租,減稅,幾乎直接戳中這些刁民的心思。
秦州地方雖大,可百姓幾乎都圍繞在秦州城附近居住,訊息不用一天時間,就能傳到秦州大部分人的耳中。
範州長臉色難看。
覆水難收,說出去的話,誰收回來?
在自己人看來,他們跟屺王關係分明,但在刁民看來,他們都是官府,都是一夥的。
這也是他為什麼能借著屺王的名義攬財。
“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範州長看了眼一言不發的王刺史。
王刺史還是不想說話。
刁民看他們兩人跟屺王是一夥的。
其實他們勢力不同。
那屺王看自己跟範州長一夥,其實也不然。
範州長是本地範氏大族推舉出來的土官,舉薦而來,屬於本地官員。
自己正經科考,從朝廷派來的,是汴京的人。
多收稅這事,他雖然也有好處,卻沒像範州長范家那樣吃幹抹淨,看他做甚,他才不管。
王刺史繼續裝傻,隨口敷衍:“看今天傳訊息那人的模樣,不是很聰明,還有那一條條的,不像是有心計的人能做的。”
這話算是廢話,因為範州長也這麼認為。
最近算有的忙了。
刁民之所以是刁民,就是他們難安撫。
三成賦稅,以及上半年無休止的勞役,讓他們早就不滿。
現在不滿又有發洩的口子,拿了黃毛小兒屺王的話,還說什麼皇恩浩蕩,定然是要鬧事的。
王老狗作壁上觀,他可不行。
這裡是他們範氏的底盤,不能損傷根基。
說白了,本地官員還是關心民意的。
倒不是真的關心,而是不能讓他們過的太好,那樣自己能收取的利益就少了。
也不能更讓他們太不好,否則民怨沸騰,等於竭澤而漁。
王刺史這個朝廷派來的人,自然不在乎地方如何,他一心只有朝廷,只有汴京。
外放的時候差不多就行了,反正本地勢力他也插不了手。
屺王這麼一搞,等於火上澆油,刁民們再強的忍耐力都會受不了。
果然,這些朝廷來的,都沒好東西。
範州長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