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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男人都被女人寵壞了。”我呵呵笑,站起身給他沖茶。
晚飯吃到快10點。
我知道陸嘉聲的酒量,不動聲色地看老趙灌他。
做了多年工程,老趙的酒量還不如我,先把自己灌趴下,嘴裡還在唸叨:“真真,他配不上你。”
幾兄弟正想同仇敵愾對付這個北方佬,被安安攔住。“別喝了,星期五我請客再來。”
我跟陸嘉聲也喝得差不多。他把我推倒在床上,把我的T恤脫到頭頂,困住我的雙手:“一言不合就離家出走,好好打打屁股”……
“你外婆才不會管你,去我家吧!”金髮一把拉住我,身後,捲簾門被拉下,嘩啦啦,有人蹲在地上鎖門。
我被他抵在牆角,他的舌頭火熱,在我嘴裡翻騰,他的手正在拉開我牛仔褲的拉鍊,另一隻手抓住我的手去他腰下摸那滾燙的東西。
不要!不要!
猛然睜開眼,是忘記關掉的手機在響。
“半夜三點四十七分,生下一個女兒。”
神經病的汪維其,生孩子當大呼小叫,慘痛不已,哪有你這樣半夜三更吵別人睡覺的?
我做姨媽啦?
月光透過薄薄窗紗照在床上。陸嘉聲伏在我胸前,張著嘴,睡得似個孩童。
明明臨睡前是我趴在他懷抱裡的。
睡不著。聽著陸嘉聲兩長一短的呼吸聲,想象汪維其抱著小兔子般的女兒在餵奶。
姐姐聰明伶俐、貌美如花、成績一流,從小到大,她都是父母的驕傲、親戚關注的焦點。
“真真,學學你姐姐,多看看書,少出去瘋。”“你看看你,期末考試平均分才70多,看看其其,科科都在95分。”
我不同,我天生是個頑童,只會讓父母擔憂親戚嘲笑。
小學四年級,我因為塗改分數被媽媽罰跪搓衣板。第二天我沒去學校,唯一一次逃學,卻不知道走去哪裡。從大南門到和平路,走進唯一認識的院落裡。
外婆坐在院子裡看陳媽補衣服,看到我,只是問:“其其今天沒放假啊?”
其其是她的寶貝,我不是。
中午猜到我只有這個去處的媽媽趕來,在院子裡用衣架抽我。
我跳著躲閃,痛哭:“我錯了,下次不敢了,媽,不要打啊。”
有雙小小的手抱住我的腿:“真真姐,不要哭,哭就不好看。”
是香香,那個從小就會看大人臉色的可憐女孩。
媽媽打夠訓夠,消了氣,抓我回家。外婆忽然抓住我的手,塞了什麼東西進來。“放學去買冰棒吃。”
緊緊捏著拳頭藏在衣服口袋裡。
到家,媽媽去交代姐姐每天一定要盯著我上學放學,我們在一個學校,她五年級。
我偷偷跑進房間,攤開手,是一塊錢。
那時外婆靠父母和大舅每月各出20元贍養。
正文 五
(更新時間:2005…10…28 17:19:00 本章字數:1852)
陸嘉聲拖我起床:“喂,真真,我可是來旅遊的,你這個主人太不盡責。”
老天,天亮的時候我都還在睜眼發呆,怎麼起得來?
怎麼回事?回來休生養息,還養出重重的黑眼圈?
給姐姐打個電話恭喜半天,爸媽在旁邊嚷嚷:“你們回來時先來廣州”。
帶老陸去甲秀樓觀光喝茶。
從“城南勝蹟”的牌坊下走過,先買門票帶他去讀甲秀樓的長聯。
南明河兩岸,楊柳依依。二十多年唯一不變的,是岸邊對弈的閒人。楚河漢界,時光容易消磨得很。
跟他說小時候暴雨發大水,站在橋上看人用網撈上游衝來的魚看到上課遲到。他大笑:“我要是老師,就帶你們在橋邊上自然課。”
摸摸他搭在我肩上的手:“什麼時候帶我去看兵馬俑?”
他用另一隻手的拇指摸摸鼻子嘿嘿笑道:“其實,我到大學二年級暑假回家才第一次去看。”
再買門票進翠微園。他連聲嘆息:“不會吧?你們在這裡上小學?”樓臺亭閣雕龍畫鳳古色古香,這個西安郊區山溝軍工廠長大的可憐孩子直搖頭。
不是的,我們讀書的時候這裡還沒修復成文物保護單位。瞧,這個賣字畫的地方,以前是我們的禮堂,牆角堆著稻草,據說有個女老師在這裡懸樑,小學生們都不敢單獨進來。我們喝茶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