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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遭,恍若隔世;只一瞬,脫胎換骨。
轉過身來,不禁老淚縱橫。那清淚片刻間就洗去了臉上的血痕,溼透了衣襟。
“邪飛(婉兒)恭喜老先生病疾痊癒!”邪飛和婉兒上前賀道。
施法清潔下肌膚臉面,躬下身去,對著那個給他帶來生路的青年真誠一禮道:
“道友大恩。青木永世不忘!”
以前只是稱呼邪飛“小友”,現在不敢再託大,改叫“道友”。
“老先生不必如此。此番只當回報老先生昨日出手之情,不敢居功!你們二人算作扯平就好!”邪飛心中如此想,嘴裡也如此說。見青木老者還欲客套,邪飛忙道:
“此間事了,我們回去吧!”
說完,邪飛心神一動,三人便又出現在邪飛在酒樓的客房裡。邪飛想把一個修士收進邪王牌不容易,但是在邪王牌裡放出人來倒是簡單。收物,其物須是無主之物;收人,其人須放開心神。放人、取物則如臂所使、意動即就。
青木老者不知其中奧妙,心底直嘆邪飛道法高深莫測。此人不僅年紀輕輕、相貌堂堂,還有著能使垂死之人重獲新生的奇異功法,不驕不躁,忒的一好人物!
“今日老朽作東,二位隨我暢飲幾杯,如何?”青木見時至午間,就邀邪飛與婉兒共進午餐,聊表感激之心意。以後山高水長,找機會再報這救命大恩。他心底知道,昨日他只是捧個人場,並未出多大氣力。能風平浪靜的救出婉兒,全憑邪飛那些靈石與奇珍,與他關聯不大。
邪飛聽有酒可酌,直覺胃裡酒蟲翻動,連忙附和道:
“呵呵!如此就勞老先生破費了!”
青木笑著走出房門,邪飛拉著婉兒隨行。
到了醉仙樓二層,三人隨意找了個空位坐下,青木老者立即就招呼跑堂快些準備酒菜,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不須高歌只盼醉。
“老先生真是趣人啊!”邪飛微笑嘆了一句。婉兒亦是輕點螓首,深以為然。
“呵呵!小兄弟不如稱我青木老哥;而我則喚你飛老弟。你看如何?”青木乃性情中人,又對邪飛另眼相看,才會有此一說。
“當然可以!只是邪飛佔了便宜了。”邪飛也不做作。以自己的潛力,修到元嬰後期乃至出竅期都不需太多光陰,與青木平輩相交也不算高攀。
兩人兄弟長、兄弟短的敘了一會兒,酒菜就已齊備。青木舉杯朗聲道:
“邪飛老弟!婉兒妹妹!老哥先乾為敬!”
“青木老哥。請!”邪飛與婉兒也舉杯,同聲應道。
青木與邪飛一飲而盡,婉兒則是淺嘗輒止。她以前從未飲過酒水,只一小口,精緻的小臉上就佈滿紅霞,玉指也搭在鼻尖。
邪飛與青木二人見婉兒面色酡紅,及那如羞似怨的神情,俱是開懷一笑。
又飲了幾杯,用了些珍饈,青木問起邪飛關於他身體的變故與腦海裡那顆綠珠的問題。邪飛就趁著機會,給他略微講解了下。青木身體已經由原來的木屬性轉成為自然生命屬性;腦海裡的那顆綠色金珠具體為何物,邪飛也不大能說得清楚,只說了些自己的認識。
總之,青木現在是狀態是好的不能再好了。精神力充沛無比,體內流淌的真元也比以前要強大不少,整個人似是進化了一次。
青木見邪飛有些含糊其詞,也沒多問,只以為邪飛有難言隱衷。其實,邪飛也只是誤打誤撞,好運的洞察到了修神的天機。
不過,這落霞島還是太小,而且這醉仙樓也離那落霞集太近,三人興致剛起,就見那昔寧仙子與徐陵走進二樓。
昔寧仍是一副悶悶不樂、興趣缺缺的神色;那徐陵也還是跟在昔寧身後唯唯諾諾、諂媚奉承。
邪飛知道昔寧素愛戲弄他人,故而自顧埋頭飲酒,對二人視若無睹。可偏偏青木見邪飛目光閃爍,就轉過身來,一見是昔寧,連忙招手道:
“小丫頭!過來陪我飲上幾杯!”
昔寧聽得聲音耳熟,便尋音看來。只一眼掃過,就別過頭去,只以為是別人叫錯。那聲音雖有些熟悉,但那人模樣她卻毫無印象。可須臾間又馬上轉過頭來,一臉驚詫地走了過來。而那徐陵卻正對著二樓的小二哥指東喝西,得意洋洋下竟未發現佳人離去。
邪飛見無法迴避,就抬起頭來,面露苦笑。而婉兒先是暗讚了下來人之美麗出塵,又見邪飛面色古怪,心底有些莫名。
“你是青木前輩?”昔寧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