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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司蒼絕天辭別後,司蒼卿簡單準備一下,便以微服之名南下了,身邊只帶了影衛和柒霜然,加快行程,約莫小半月的工夫,便到達了南郡府。
“卿卿,本座回飄渺宮一趟。”猛地一口咬上司蒼卿的唇,直到口腔間滲出一股血腥味,柒霜然才鬆開牙齒,語氣兇狠,“你給本座安分守已,不準去沾花惹草,否則本座閹了你!”
說完,不待司蒼卿說什麼,他便飛身離開。
望著白衣人消失的方向,司蒼卿抬手輕輕地抹了下被咬破的唇,片刻,他再次扯起韁繩,掉轉馬頭,直朝盧陽城疾騁而去!
“秋東家,那夏某就此拜別!”
斜陽漸沉,司蒼卿負手站立,靜靜地望著絢爛的天空,晚霞如火般燃燒著大自然的壯麗,身後腳步聲漸漸逼近,他這才緩緩轉身。
“秋……”
原本微垂著頭的人,忽地聽到一聲異常熟悉的喚聲,不由得一徵,秋屏天驀然抬頭,卻見那人逆光站在前方,戴著沿帽,一時看不清他的面容。
秋屏天停住腳步,輕輕一笑,“卿弟。”
司蒼卿邁直到對方面前,見這人消瘦的臉頰,不由得抬手撫了上去,“秋,我陪你回秋落山莊……”稍撇開頭,秋屏山記著西邊的雲彩,“是嗎?”
微微一愣,司蒼卿仔細地看著這人冷淡的側臉,淡色的唇抿緊,透著些許的不馴。秋……還在生氣啊!想了想,他長臂一撈,當街將這人摟到懷裡,低聲道:“天色晚,我們先去用膳。”
橫眼見這人笨拙的安慰,秋屏天忍不住笑出聲,“卿弟,你就不懂說點好聽的嗎?”
見這人笑,司蒼卿便安下心來,淡淡地道:“走吧!”
大方地跨坐在這人的腿上,秋屏天淺笑溫聲地問:“聽說……”
“你親率御林軍,以窩藏要犯之名,將秋記的翠春閣給封了,還將一干人都打入天牢了。這是真的嗎?”
明知故問。
司蒼卿撫著對方的腰身,微點了下頭,低聲道:“抱歉……”
撲哧笑開,秋屏天上身緊貼在對方身上,柔聲道:“我們之間不必說抱歉……不過,這翠春閣的賬,還是得要仔細算清。”
其實在知道翠春閣是秋屏天的產業之後,司蒼卿就立即釋放了眾人,同時為其正名,重新開放翠春閣,如今那裡的生意也恢復了以往的繁榮。
司蒼卿低眉看著這人滿是笑意的眼,一言不發。
“雖然翠春閣重開了,可是名聲少不得受損,具體的損失可是不好說。”秋屏天兀自說得開心,“這筆損失,得要算在你的頭上。”
“好……”
“喏,”秋屏天自懷裡掏出一沓紙箋,白紙黑字上是一堆資料,“卿弟的錢都是歸我管,你那點錢不夠賠償翠春閣的損失,我先給你打了欠條……你摁個手印吧?”
說著,他又抽出一張,“這個是你失蹤三個月,我運用密探的花銷……唔,這一張是你重建鴻都時,秋記的投入……”
對方仔細地說著一筆筆的欠賬,司蒼卿無聲的聽著,手指頭任由這個人握住,看也不看借據,便按下了一個又一個指印。
待指印都摁完了,秋屏天才滿意的笑開,抬頭便在對方唇上親了一口,“吶,我們睡覺吧……明天一早,陪我去買禮物,然後回山莊。”
是的,他一直人在廬陽,卻沒有回家,他就是等著司蒼卿親自過來找他。
“秋,”司蒼卿按住這人起身的動作,輕聲解釋了下,“關於莫……”
“卿弟,”秋屏天快速打斷了對方的話語,認真地凝視著這人的眼,“我可以無視他的存在,但是……你不要強求我的認同。”
“……好。”
司蒼卿收緊手臂,將這人摟在懷裡,不時的吻著他的發——只要安全無虞,他不會逼迫他們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情。
輕嘆一聲,秋屏天也不急著離開,安靜地靠在對方的肩頭。
或許憤怒,或許擔憂,也或許嫉妒,讓他無法容忍那個人竟然留在司蒼卿身邊。可是……就算一氣之下離宮出走,他也清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只是,他確實需要冷靜,也……等著司蒼卿追過來。這不是什麼故作姿態,他是商人,無論做什麼,心底有一定的把握和算計。
然,面對司蒼卿的感情,他的冷靜和理智都受到了嚴重的影響,甚至於難以保持平和堅定的心境。
所以在因莫清絕一事憤怒的同時,更多的是惶恐。當一切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