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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他出門在外,每隔數日都會透過影衛來交換訊息。在嶽西城的時候,還是這樣,但是現在已經隔了近十天的時間了,鳳嵐沒有傳來任何訊息。司蒼卿心中隱隱地有著擔憂,只是身邊的影衛都是一直跟著自己的,有什麼事情都是從鳳嵐掌握的影衛那裡傳過來的,如今斷了聯絡,一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秋屏天微愣了下,眼中閃過一絲黯然,緩緩地放下手,“卿弟不用擔心,皇后武功高強,而且行事謹慎,人又是在宮裡,不會有事的。這幾天沒有訊息,估摸著是卿弟久未回朝,忙著分擔政事吧!”
司蒼卿想了想,覺得秋屏天的話倒是幾分在理,隨即輕點頭。
秋屏天又說,“卿弟掛記著皇后,我們就直接回宮吧,以後不忙的時候再去秋落山莊。”語氣裡,是難以察覺的失落。
“無礙,”司蒼卿低下眉,伸手將情緒失落的秋屏天摟在懷裡,低聲道,“這次去你家看一下,等安定了,我陪你再回去住幾天。”
秋屏天的封妃一事,算是臨時決定的。世俗禮教,子女婚姻,都是需要父母參加的,可秋屏天大婚,他的父母俱不在場,雖然不知道秋屏天的想法,但……這一趟,似乎還是必要的。只是如今時局緊張,也只能順便匆匆路過。
秋屏天隨即眉開眼笑,抬手摟著司蒼卿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親了口,道:“卿弟說話算話!”
“嗯。”
原本心中的酸澀消散了些許,秋屏天靜瞅著司蒼卿一貫冷淡的神情,眼神柔和如水,“卿弟,謝謝你。”
夜風撩人,吹揚起相擁著的兩人交錯在一起的長髮。
鏗鏘一聲,滴著猩紅鮮血的長劍應聲而斷,持劍之人身形連連後退,一個沒忍住,噴出大口的鮮血。斷劍猛地插在山石間,狼狽的青年渾身是血,單膝跪在了地上,全身的力量僅靠著斷劍的支撐。
“殿下!”
其他幾個遍身是傷的黑衣人一邊與敵人纏鬥,一邊急欲著想要突圍,去救援那已然撐不住的男子,然而,就在這時騰空又是一批黑衣人圍剿了上來。
咳了幾口血,感覺到數十人圍了上來,殺氣凜凜,鳳嵐提氣向後躍出幾丈,再次與對方打鬥了起來。
鳳嵐畢竟是司蒼卿親手調…教出來的,武功自不是這些人能夠相比的。失了武器的他,在空中一個旋身,一掃退,一揮掌,調動著最大的內力駕馭著流花劍,劍氣所到之處,雖是萬物化為灰燼,也讓那些圍攻的人俱數受到重創,抵不過劍氣飛出了幾丈外。
不穩地落地,鳳嵐身形歪歪斜斜,過多的失血,讓人頭暈目眩。他恍恍惚惚地看著西方落日的餘暉,這初夏的殘陽,妖冶而刺目,金紅的光彩照得人越發地睜不開眼。
“殿下!”
耳邊是一聲疾呼,鳳嵐險險地避開了敵人的突襲,卻在還沒反應過來之間,被人猛地一掌擊中了胸口,體力耗盡的整個人如破布般飛了出去。
嗖嗖的風聲,在耳畔輕蕩。
只覺如在雲際飛翔,原本有些恍惚的神智一下子清明,鳳嵐知道自己的身體正在急速地下沉,腦中思緒飛轉,無數念頭交錯在這個瞬間。
他本是暗自去了趟鴻承,處理這裡影衛的一些事務,哪知在歸途時,在這兩國邊界之間忽然遭到了突襲,對方似乎早就算計好了,這一路設下重重機關,一直被逼到了這裡。
今天,要葬命在這個無名的山崖下了嗎?
思緒百轉千回,卻只有一個人哪……無數回憶,如潮水頃刻湧進了腦中。
鳳嵐倏地輕笑,合上眼,輕輕地呢喃,“主子……”語未落,便是一陣徹骨的寒冷,黑暗在瞬間便侵襲了所有的神智。
殘陽如血,被夜色慢慢侵吞。山間,夜風吹來一陣陣血腥,最終歸於寧靜。
◇蒼◇寰◇七◇宮◇
“卿弟……唔……”
秋屏天身體不由得微微顫抖,一絲血,自唇角倏地滑下。卻頑固地想要靠近那孑然站立在庭院中間的青年,一陣陣無形而壓迫的真氣自那人周身散出,數丈之內所有人不得靠近。
“殿下不可!”鳳湘自暗處現身,一邊勉力壓制體內翻湧的氣血,一邊為秋屏天灌輸真氣,以抵制司蒼卿身上散發出的真氣對他身體造成重創。
“咳,”秋屏天努力平復著五臟的翻湧,微白著臉,顫聲道,“卿弟……”
“屬下無能。”鳳湘沉聲開口,“主子現在心緒極不穩定,若繼續下去,屬下怕會……”
“會怎樣?”秋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