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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莫清絕輕撥出聲，勉強躲過再一次的攻擊，手臂上鮮血直流。

“主子！”見他們被死死圍住，那邊的人已經滿身是傷，鳳嵐不由焦急地道，“我幫你……”

不待鳳嵐說完，司蒼卿更加收緊摟著他的手臂，另一隻手掌凝聚著強大的無形劍氣，翻飛而出，身體轉動一圈，劍氣橫掃過眾人。

黑衣人身體不支地被劍氣擊中，俱是斃命。這邊已然脫了圍，司蒼卿帶著鳳嵐，腳下生風瞬間來到圍攻莫清絕的那群人旁，順手揮了過去，黑衣人連連後退，俱是口中溢血。

“撤！”見行動失敗，其中一人躍身飛出，身形一晃便不見蹤影，其他的人也都是跟著那人紛紛逃走。

“莫公子，”見危難解除，鳳嵐連忙離開司蒼卿懷裡，疾步走到莫清絕身邊，皺眉道：“你傷口不淺，得趕緊包紮。”

莫清絕臉色慘白，大滴的汗珠沿著面龐滑落，他撫著受傷之處，按著不讓血繼續流出，艱難地道：“草民為皇上和殿下添亂了……”

“哪裡的事，”鳳嵐讓對方坐好，拿著剪刀小心地剪開莫清絕的衣袖，自懷裡掏出傷藥，朝著那道相當深的傷口灑著藥粉，他擔憂地說道：“這傷，恐怕一時好不了！”

“沒事，”莫清絕擠出了個笑，蒼白的唇開合著，“受點小傷，總比丟了性命好。”

司蒼卿淡淡地看著二人，一個撐著搖晃的身體端坐著，一個忙著為他上藥。收回視線，他看向外面急著走來的洛山和鳳湘，兩人看見司蒼卿安好地站在門口，都似乎鬆了口氣。

“怎麼回事？”司蒼卿淡聲問道，剛才那麼大動靜，他不相信這二人都沒發現，尤其鳳湘還是貼身影衛。

“回主子，”鳳湘急忙回答，“剛才屬下以您的吩咐將一些安排告知洛將軍，卻被突然出現的殺手給困住。”

“現在？”

“大部分被斬殺了，小數潰逃，”鳳湘說，“屬下擔心主子，便沒有繼續追過去。”

司蒼卿淡淡地斂目，半晌，才對洛山說道，“你在這多呆一日，”他看向屋內捧著被包紮好胳膊的莫清絕，“等他傷好點，你們一同回營。”

“末將領命。”洛山毫無疑義地接受命令，雖然他心裡非常疑惑於司蒼卿的態度，看起來，明明並不喜見莫清絕，為何還……多加關注的樣子？莫非……

想到什麼，洛山神情一凜。

洛山的想法大概是把莫清絕當成奸細來看了吧，司蒼卿也不解釋，多存了份心思也不容易出現紕漏，畢竟是在軍營。

只是……

司蒼卿看向到處是血跡的迴廊，莫清絕剛才也流了不少血吧！若是那個人，斷情神功是不能見血的……或許，是他多慮了。只是他的直覺向來精準，尤其那個人，關係的不僅是自己的死劫，更可能牽涉到鳳嵐天碧他們。

身體微向後傾，司蒼卿垂眸，攤開自己的手掌心——他，還是受了師父那一番話的影響嗎？從不在乎生死的他，竟多出了這麼多牽掛。

點點地握成拳，司蒼卿眼神一點一點地冷酷起來。

“鳳湘，查清楚這次刺殺事件。”

在這裡呆了兩三日，雨漸漸地停了。司蒼卿帶著鳳嵐朝京城趕去，而在前一天，莫清絕也隨著洛山去了西南軍營，臨走前，鳳嵐還贈了些傷藥給他。

越來越遠的城門，不時還有人進出著，看著那一片安寧祥和的樣子，想到隨時可能爆發的戰爭，鳳嵐緩緩地放下車簾，微微地嘆了口氣。

司蒼卿放下手中的書卷，撫上鳳嵐的眉，“怎麼了？”

鳳嵐搖了下頭，輕笑，“只是突然有些慶幸，這次竟然能死裡逃生……”

聞言，司蒼卿問出心底的疑惑，“什麼人能將你傷的這麼重？”以著鳳嵐的武功，就算是被圍攻，也不可能那麼容易的就被打落山崖。

鳳嵐想了想，道，“自鴻承回國，一路就不停地遭到了圍攻，對方人太多，我們是被逼到山崖那邊。混亂中，也沒太注意，現在想來確實有個人武功特別厲害，在趁著我體力耗竭的時候，朝我突襲而來……”

聽著鳳嵐的解釋，司蒼卿也不再多問，微微頷首後，再次低下頭，看起書來。

半個月的時間，司蒼卿和鳳嵐抵達了京城。在回宮數月後，臨近年關的時候，鴻承國不宣而戰，朝著蒼寰幾座重鎮發起了突然的進攻，蒼寰將士抵死抗擊，兩軍在邊界處形成對峙之勢。

《蒼寰史略》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