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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在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身上,面如桃花,嬌笑不斷。而那少年鳳眼微挑,相貌俊秀,只是陽剛不足、陰柔有餘。
最重要的,那少年此刻正目光狂肆地緊盯著司蒼卿,嘴角含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眉目一斂,鳳嵐冷眼瞪視著那位少年,對方雖然是一副調笑浪蕩之色,他卻能憑直覺感受到對方並非常人,無論是那狂妄的眼神,還是那捕捉不到的氣息。
少年也看到了鳳嵐冷冷的眼光,眸光流轉,更是燦爛,他對著漠然的司蒼卿和麵色不愉的鳳嵐開懷一笑,隨即轉回視線,笑意吟吟。
四人擦肩而過。
打情罵俏之聲,漸漸遠去。
司蒼卿腳步微緩下來,淡淡地開口:“嵐,莫要緊張。”
那少年的狂肆眼光,他自然感覺到。雖知那人武功非凡,但此時,與他們無關,自是無須多加關注。
“是,主子。”
三年如一日,鳳嵐對於司蒼卿的話語是絕對的服從。
微頷首,司蒼卿忽然停下步伐,若有所思。
“主子,怎麼了?”司蒼卿的反常讓鳳嵐微覺奇怪。
轉頭凝視鳳嵐,司蒼卿問:“那煙花之地,果真令人如此流連忘返?”
當年秦淮盛況,他只是書中所知;前世雖活了二十多年,卻被訓練得無情無慾,故而那□極樂之事,他無法體會,更無法理解。今日一見這聞名天下的十里長河,他難免驚詫,那青樓勾欄之業,竟是如此興旺。也無怪乎當初,綠環堅持要開那綺紅樓,更有甚者,利用妓院來蒐集訊息。
“啊……”向來沉穩的鳳嵐也一時尷尬至極,臉上發燙,幸而有著夜色的遮掩,嘴中猶猶豫豫地說道:“也並不盡然吧!”
“食色性也。”這句話,在前世是至理名言,司蒼卿刨根究底,繼續問道:“成年男子的本性?”
“這,奴才也……不是很清楚。”磕磕盼盼地說著,鳳嵐不知為何今日這殿下如此好奇。
“不若,今夜你便休假一次吧!”司蒼卿淡淡地說道,雖然也曾是成年男子,但他畢竟比較特殊,而鳳嵐已經十八歲了,或許也是想去那裡。而他,雖然冷漠,但對於自己的屬下,只要做好本分,亦不會過於苛刻。
微驚,鳳嵐略慌,“主子,奴才不需要休假。”
“這幾年來,你未曾休假過。”司蒼卿復又抬足走路,這幾年來,鳳嵐一直安靜地守在身邊,默默地打點著一切,久了自己便有些忽視了這個人的存在,也不曾想到這人有沒有自己的需求。身為影衛,他自是不能夠成親了,那麼……
“既然那煙花之地,是男人的天堂,你今夜便可一去,盡興後再回。”
“主子,”鳳嵐撲通一聲便跪下,“奴才不會去。”
“為何?”司蒼卿微覺奇怪,迴轉身,低首注視著鳳嵐。
“不喜。”鳳嵐低低地垂首,話語裡是堅決,“人之喜好,具不相同。那煙花場所,正是奴才不喜之地。”
“既如此,便也罷!”司蒼卿懶得追究,他的好奇心向來薄弱,“只是,這休假還是允你,你可自己安排。”
“奴才服侍主子便可。”鳳嵐依舊低聲堅持。
垂首看著鳳嵐,片刻,司蒼卿淡聲道:“起來吧,明日一早,我們還需要趕路。”
“是,主子。”
再瞥了眼鳳嵐,又看向河面遠近搖晃的畫舫,司蒼卿不再言語,只是腳步輕點,朝著住處急速地走去!
旅人復回雪頂山
陰雨綿綿,瀝瀝地濺打在石路上。
官道上,人畜無跡。雨幕裡,隱隱有馬車輪輒聲。
身披蓑衣、頭戴斗笠,鳳嵐不時揮動著馬鞭,車子勻速穩穩地前進著。忽然手上一頓,微微偏頭,鳳嵐對著車裡人說道:“主子,前方似有人打鬥。”
空氣裡,泥土味中夾雜著若有若無的血腥。
秋雨密密如織,看不清楚前方的情況。
“停吧!”低沉的嗓音傳來,鳳嵐扯住韁繩,讓馬車停在路旁,復又聽見裡面的人說道:“且進來避避雨。”
“是。”
依言掀開車簾,鳳嵐摘下斗笠坐在車門旁,警惕地觀察著前方。
司蒼卿放下手中的書卷,撩起車簾,觀察了一番,便又重新坐回去。三年多來,他們偶爾也會遇到武林中人的打鬥,大多時候,他們俱是繞道而去,或是等著對方打鬥的結束,再繼續行程。
對於與自己無關的人事,從來不會去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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