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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絕天不由得幾分訝異,因為祀禮宮內正是在進行著司蒼卿封帝王天印之事,卻為何會有變故發生。
司蒼卿輕輕搖頭,“兒臣不曾讓他們跪下。”不過他確實有幾分不悅,只是這些人太膽小,立刻就嚇得跪地。
笑意閃過眼眸,司蒼絕天微揚起嗓音:“哦?如此說來,禮官,爾等為何不為太子進行封天印之禮,卻都跪在地上?”
“回,回皇上,”為首的禮官微抖了下身子,“太子殿下要臣等封……紅蓮天印。”
不由得詫異至極,司蒼絕天看向司蒼卿,“皇兒,可知道紅蓮天印之意?”
蒼寰國開國皇帝,原是一個為“蓮”的民間組織之首領,前代皇帝昏庸,人民怨聲載道,終而揭竿起義。蒼寰建國之後,開國皇帝為表警示,不重蹈前代覆轍,便在自己的額上刻下紅蓮。自此,紅蓮也成為蒼寰國的標誌,後代皇帝更是學習開國之帝,在額上刻蓮花,謂之曰“帝王之印”,但為表對先皇的景仰,俱只能印其他之色的蓮印,而不能封紅蓮。
“知道。”司蒼卿淡淡地反問:“那又如何?難道父皇認為兒臣無法做到開國皇帝之功績?”
愣了下,司蒼絕天忽然大笑開來,險些引發了體內的絕心蠱,“咳咳……”
咳了幾聲之後,司蒼絕天才收斂起笑容,“我怎可能不相信皇兒的能耐?”遂話音一變,冷聲對著禮官道:“幾位卿家,既然太子要求封紅蓮天印,爾等還不聽命行事,莫不是欺太子剛回宮來不懂世事!”
“皇上息怒,臣等不敢!”禮官們連聲呼喚,太子殿下性情冷漠、行事無常,他們怎可能有膽量去欺負?
“不敢?”皇帝話語冷硬,“太子之令,都敢不聽,你們還有什麼不敢?”
雖然確實怪不得他們,但只能怨他們撞上了槍口,司蒼卿剛回京城,朝中大臣多為觀望之態,更或有怠慢者,今日司蒼絕天便決定表明自己的態度,敲山震虎,讓那些大臣們心底有數,也算是為司蒼卿立下不可動搖的威勢。
“臣等即刻為太子行禮!”禮官之首忙連聲道。
“也罷,”司蒼絕天語氣緩了緩,“明日便是祭祀大典,爾等莫要誤了時辰。”
司蒼卿靜靜地站在一旁,對於皇帝的用意,心中已是瞭然,如此甚好,剛剛回朝的他,正是需要在眾人面前建立起不可侵犯的威嚴,這也是他決定要封紅蓮天印的用意,以此震懾一下群臣。
“嗯,”司蒼絕天遂面色柔和地看著司蒼卿,笑道:“皇兒,封完天印之後,你來寰傲殿見我,我有些事情要交代。”
“嗯。”
司蒼絕天走後,祀禮宮的封印之禮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此事之後,群臣皆知太子受寵的程度,與作風的強硬,便俱是戰戰兢兢,不敢再有所懈怠。
……
月,初上枝頭。
清冷的亭中,一儒雅中年男子,神情幾分迷離,一個人獨酌清酒。
“父親,”一道修長的身影忽然走進亭內,聲音清雅動聽,“您有煩心之事?”為何,自那太子回朝之後,他便日日神情恍惚,以酒消愁。
“意兒來了呀?”微醺的男子忽然笑開,眼神飄遠,“為父無事,只是想起了過往。”
柳意沉默地坐下,也不去阻止男子近乎自虐的行為,對於自己父親的過往,並不清楚,只知道他從來不願提起,似乎是一段傷心之事。
“意兒,”醉酒的正是蒼寰丞相柳子問,他忽然看向柳意,向來深沉的眼眸此刻透著無比認真,“太子已經回朝,為父看得出他必會成為一代英皇,只是現在他才回京,凡事還是不清楚,你今後要多多幫助他……”
“父親,”柳意淡淡地打斷柳子問的話,“柳意做官,躬事為民,不事帝王!”
“意兒,”柳子問醉意全無,“此等大逆不道的話,以後不許再說。”
“孩兒不以為,此為大逆不道,為官者,民之父母。”柳意依舊風淡雲輕地說道,遂話鋒一轉,“倒是父親,孩兒從不曾見您與皇家多有瓜葛,只是明哲保身,為何如今卻忽然要求孩兒去助太子?”
柳子問搖了搖頭,嘆道:“意兒,你還是太年輕,難免心高氣傲。這天下本就是皇帝的天下,為官者,首在忠君。若無忠君,則難免時有翫忽職守。”
“為父雖是明哲保身,但忠君之心,毋庸置疑。”
“父親,”柳意忽然淡淡一笑,“孩兒非不願效忠,但,孩兒效忠的物件,絕不可以是平庸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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