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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愣了下,司蒼絕天低低一笑,“若你要處處受規矩所限,倒真不可能。卿兒,六年來,你將一切都處理的很好,我相信你的能耐。”
“至於祖先規矩,”司蒼絕天微哂,“早就不合時宜了。”否則蒼寰也不可能落到如今地步了。“卿兒,無論何事,我都會支援你,你大可盡心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
既然決定由司蒼卿掌握皇權、監國代理朝事,他自然是願意全部放手,由對方決定。
“好。”司蒼卿也不猶豫,很快便答應了下來。
司蒼絕天淡淡地笑著,神色慈愛地看著表情冷漠的司蒼卿,那原本光潔的額頭上,赫然多出了一個鮮紅的蓮花之印。
“那麼,便說定了。”司蒼絕天神色略顯疲倦,“夜深了,卿兒還是早些休息,明天一早便要進行大典了。”
點點頭,司蒼卿往外走了幾步,忽然又轉身回來,“父皇,我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話語裡有些疑惑。
“那柳子問,既是你的同門師兄,為何後來並沒有成為你的人?”
猝不及防,司蒼卿的問題來得忽然,讓司蒼絕天一時愣住。
靜靜地觀察著司蒼絕天的神色,司蒼卿不一會便發覺,對方的臉色一點點變得有些悲慼,迷惘與悵然,又問了聲:“為何?”
那柳子問,是個有才之人,更是有心之人。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那日朝堂一瞥,司蒼卿便發現了丞相柳子問原來就是當年還是身為遊魂的他,所遇見的那個憂心的儒士。故而他立馬讓人去查探柳子問從小到大的過往之事,他不解,那樣有心有才之人,為何只是遊走在群臣之間,明哲保身,而毫無建樹。
“卿兒,”司蒼絕天聲音些許悲傷,“有些事,身不由己,這便是身在皇家的悲哀……”遂淡淡地講述起那些遙遠的往事。
司蒼卿迅速地理出了脈絡,大體便是:司蒼絕天與柳子問自幼為同一師父所教授,感情非常好,甚至相約以後一起遊遍千山,直到司蒼絕天十二歲那年,原本的太子暴病而死,皇家子嗣單薄,無心於皇位的司蒼絕天無奈之下成為太子,並娶了如今的皇后,而師兄柳子問生氣於他的失信,便遠走他方,直到數年後回京,已是有了一妻一子,卻出乎意料地進朝為官。
心中懷愧,司蒼絕天便給予柳子問所應有的地位,卻從不曾開口要求對方為自己效命,時間一久,二人的關係越發地疏遠,只限於朝上朝下的君臣聯絡。柳子問雖有才,但是隻是週轉群臣之間,保持中立。
“若不是……”司蒼絕天話語悲憤,“當年皇兄被奸人所害,一切便完全不同。”不至於讓他負盡身邊之人。
司蒼絕天話語含糊,但司蒼卿是知道那過往的秘辛,當年太子正是被司蒼絕天名義上的母后如今的太后聯合兄長暗害,奈何當時皇帝昏庸,根本不知真相。後來,司蒼絕天繼位,卻不願受制於太后,更致力於剷除秦家,無奈年少勢單,根本鬥不過秦氏一族,反而被自己的養母下了絕心蠱,導致除了一女一子再無子嗣,並身受重創。
“卿兒,”司蒼絕天已經收起了悲傷之色,道:“若你需要柳丞相的幫助,大可前去找他……我,相信,他會全力輔助你的。”
司蒼卿淡淡地看著對方,心中猶存幾分疑慮,比如,司蒼絕天登基為皇,本身無可厚非之事,卻為何他因此而覺得愧對柳子問……
一時想不通,司蒼卿也不再追問,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可。
柳家父子,尋得契機之時,他自會前去一會。如今看來,柳子問也不用費心,只是他的兒子柳意……
那日掃視一眼,司蒼卿直覺那人有些難搞。
看著司蒼絕天疲憊的臉色,司蒼卿起身離開,“父皇好好休息吧!”雖然不太懂得對方的悲憤,但……就像他承諾鳳嵐那樣,他會替自己這世的父親,討回一切的。
太后嗎……
司蒼卿眼中一片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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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年最後一天了,預祝各位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實掌皇權震朝堂(上)
那一天的盛況,在很久以後,仍是被人們所津津樂道。
慶豐二十六年四月十四日,太子成人禮與祭祀大典在天壇上同時舉行。朝中百官俱是觀禮,那日新任太子的風采在眾臣心中留下磨滅不了的深刻印象。
數十層臺階上,司蒼卿身著太子龍袍,頭戴冕冠,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地走過群臣,朝著天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