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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鳳嵐大喜過望,整個人立馬就鬆軟了下來,喃喃道:“主子,父皇無事了……”
“嗯。”司蒼卿由始至終都是一片平靜淡漠的樣子,他站起身吩咐了下候在門外的宮人,“你們清理一下吧!”
“那藥汁別動,”天碧忙說道,“那東西是至毒,待會我親自處理掉。”
司蒼卿淡淡地看著天碧,整個人搖搖晃晃,額間滲出大滴大滴的汗珠,灰白的臉色裡帶著絲絲不正常的暗紅。
蹙了下眉,司蒼卿走到天碧的身旁,一把拽過他坐到一旁的榻上,遂右手託到他的背上,為他輸著真氣——想必剛才,這人耗了太多的力氣與心神,那虛弱的身體無法承受了吧!
天碧微嚇了一跳,待感覺到那熟悉的暖流緩緩地沿著血液擴延,便了然,他淡淡地笑著,“多謝卿兒!”
鳳嵐靜默地看著天碧,隨即垂下眼眸,起身便去安排那些宮人清理的工作。
“皇上按照這個藥方再吃一段時間的藥,”天碧微笑著看著半躺在柳子問懷裡的皇帝,“然後,再用藥膳療養幾年,您的五臟肺腑就會慢慢修復過來。”
“現在驅除了絕心蠱,皇上也不用像之前那般小心翼翼,平日注意一下就行了。”
司蒼絕天笑了笑,臉上雖有疲憊,但更多的是喜悅,“多謝神醫了!”
柳子問低頭看了眼懷中的皇帝,臉上是釋然與歡快,也不管在場的幾個年輕人,徑自將皇帝抱得更緊。他看向司蒼卿,“殿下,如今皇上的蠱剛除去,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你們還是改日再來看望吧!”
司蒼卿微微揚了下眉,看了看皇帝有些赧然的臉色,倒也不在乎柳子問理所當然的有些僭越的話語,起身便朝外走了去。
天色,微微泛藍,細鉤般的新月,俏皮地蕩在樹頭。
涼風徐徐,所有人心底的沉重都消散乾淨。
東宮花園裡,綠樹搖曳,花展芬芳。
身著絳紫色的宮服,手持著剛劍,鳳嵐幾分悠哉地舞著劍法。自從皇帝的身體好轉後,他們心中的隱憂也沒有了,如今可真是天下太平,鳳嵐的心情也越發地輕鬆起來。
劍回鞘,鳳嵐笑盈盈地看著坐在一旁看著書的司蒼卿,“主子,我們好久都沒有過招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武功現在如何了!”
這是實話,他不同於其他影衛,如今更多的是掌管他們的行動,自己倒沒機會親自出手。當然,最重要的,他有些懷念與司蒼卿過招的快意。
身為練武之人,多少都希望能夠與真正的高手酣暢淋漓地比試一場。
司蒼卿放下手上的書,抬頭看向鳳嵐,眸色微閃,便猝不及防地攻向了鳳嵐。鳳嵐微驚,隨即笑開,身體急速地後退,握緊手中的劍,便與對方過起招來。
陽光,狡猾地遊…走在那纏鬥的二人之間。一片紫,一抹白,在半空間飄然而迅疾地時近時退,強勁的掌氣與劍風震到兩旁的樹木,大片大片的綠葉悠悠灑灑。
遠處,宮人們停足觀望,俱是感嘆著。
那令人目不暇接的招數,和飄動交錯的人影,彷彿一場極致的舞蹈,美不勝收。
司蒼卿帶動著掌上的氣流,猛然偏開身體,左手迅速地攬上鳳嵐的腰身,一把將他扯進了懷抱之中。
“主子……”手中的劍應聲而落,鳳嵐有些不滿地喚道,“你耍詐!”
“我哪裡耍詐了?”司蒼卿語氣漫不經心,抱著鳳嵐悠悠地落到地面。
“你,你故意抱著我,我的劍才會掉落,”鳳嵐的臉微紅,也怪自己沒出息,被對方隨意的抱著,他渾身便會軟了下來,不自覺地便鬆開了持劍的手……
雖說,他的武功本就比不上司蒼卿,但總比不到千招就棄械落敗要好。
司蒼卿摟著他,淡淡道:“不管什麼方法,丟失了武器便是失敗。”身在這個位置上,鳳嵐遠比之前做他的影衛要危險得多,或許他的武功是很好,但這世道多的是算計。
鳳嵐怔了下,復又笑開,溫順地靠在司蒼卿懷中,“主子放心,以前影衛訓導時,我便學過了各種暗算與躲避暗算的方法。今天是你,我才……”
“嗯,”司蒼卿輕聲應道,他知道,嵐是個優秀的影衛。
“太子殿下真寵太子妃呢!”觀望的宮人,自是聽不到那二人的耳語,只當作他們是在纏綿,這種場景,他們尋常總能見到。也為此,太子殿下寵愛太子妃的傳言,也悄然傳出宮外,成為了百姓們嚼舌的新話題。
天碧怔怔地站在人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