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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雲也微微笑了笑。
“太夫人讓我和您說一聲,銳少爺若是自己不想讀,誰來教也沒有用,還不如和她學種田,至少也算是一技之長,二來,也是給她做個伴。老太太說自己院子裡無孫輩繞膝,很是冷清了點。若夫人不願意讓銳少爺呆在那兒,銘少爺去也是可以的……”
“瞎說什麼!銘兒還在我孃家的家學裡,五天才回來一次!”方氏一拍身邊的案几,站起了身。
“你回去回老太太,就說若她要想孫子們了,等銘兒回來,就叫他給她老人家去請安。也是我們做晚輩的疏忽,總想著讓兩個孩子有個好前程,忘了老太太在園子裡也寂寞的很。”
方氏叫劉嬤嬤賞了煙雲兩個銀錁子。
“老太太要喜歡銳兒,就讓他先休息半個月,陪老太太排解排解。至於以後就不上課了,這個我做不了主,得等老爺下了朝後和老爺商量。如此草率,那是萬萬不成的。”
至於是不是半個月後又半個月……
方氏心裡得意地一笑。
誰能知道呢。
☆、番外 老國公的一生(上)
我的父母死的早,是堂伯和堂伯母把我養大。我堂伯是個讀書人,但是卻不願科舉,也不要同鄉舉薦,說是“胡夷在朝不為官”,所以我們一家人一直是飢一頓飽一頓的。
我十四歲那年,鄉里拉壯丁當兵,這時我堂伯家的堂兄才剛剛十六歲,身子骨瘦弱的風都能吹跑,我卻喝水都長個,我想了想,冒了我堂兄的年紀,去當了兵。
當兵好歹不會餓死,吃喝都管飽,每個月發的軍餉我就託人送到了家裡,我只希望堂伯的“骨氣”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
兵營裡的生活很枯燥,我卻發現自己很適合這種單調的生活。每天出1操,習字,練武,巡營,以及……殺人。
我其實很喜歡讀書,但我這黑皮魁梧的形象自動就被人打上了“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烙印。我總算是知道了猛張飛的苦惱。可惜我不會畫美人圖,不然我肯定要畫上幾幅燒給他,聊做慰藉。
兵營裡的書記官楚悅看出了我的野心,帶了兵書和史書給我,教我兵法,教我韜略。我很感激他,將他視為我的良師益友,無話不談。
等我二十四歲那年,我已經混上了“威武校尉”,楚悅也在後勤裡混了個要職,富的兵營裡的兄弟恨不得夜夜套他麻袋。
我有時候想,他刻意結交我這個好友,是不是就是擔心著這一天呢?
我已經二十四歲了,這個年紀還沒有成婚,在我們鄉里還是很少見的。堂伯母派人叫我回家,說是給我找了幾個同鄉的姑娘,要我相看相看。
我一直覺得娶媳婦這個事很麻煩,單身漢的日子過得也挺好。楚悅一直覺得我這個人沒有意思——去館子裡吃飯,大家都覺得好吃的菜,我沒覺得有怎樣,真的行起軍來,粗糠爛菜我也覺得不難吃。別人覺得好看的姑娘,我覺得無非就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也沒比別人多出個花兒來。
當然,身材好壞我還是能看的出來的。我又不是瞎子!
堂伯母給我找的姑娘都是家裡窮的活不下去的,或者是年紀太大嫁不出去的姑娘。我對年紀或者對方家裡如何無所謂,但總覺得成婚這種事吧,總要你情我願才好是不是?我這個人長得不好看,又是窮當兵的,別人家的姑娘看著我,總是一副“忍辱負重”或者“賣身養活家裡”的表情,這讓我難受地緊。
直到有一天,我遇見了邱冰。
她皺著眉堵在門口說跑想佔她家房子的親戚的那個樣子,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她並沒有破口大罵,也沒有哭啼哀嚎,只是冷冷地盯著那個堂兄,一字一句地說著昔年她父親在時為他家做過的每一件事情,詳細到那一天砌了幾塊磚,種了幾分地,都清清楚楚。她那不屑的眼神像把刀子,連我這個刀頭上舔血的人都激動了起來。
我大概當兵當壞了。我覺得自己找到了想要和她過一輩子的女人。
我讓堂伯母去邱冰家提親,帶上了自己在軍營裡攢的二十多兩銀子。邱冰已經二十歲,在家裡守著幼弟和病母,日子過得很是艱難。我雖然年紀很大,但並沒有什麼毛病,也願意接她的弟弟和母親一起過來住。我在鄉里起了一間大房子,我相信她不會拒絕。
這麼做有些趁人之危,我知道我的條件這樣的姑娘應該不會拒絕。兵法有云:“就勢取利;剛決柔也。”我是真把娶老婆當打仗一樣看待的。
堂伯母回來了,表情有些不太高興。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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