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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後院那麼多整日裡穿著女裝的男人……
一想到這個,她的胃裡就一陣一陣的翻湧。
還好,華兒雖然是他的孩子,卻一點都不像他。
這折磨,總算要結束了。
陸珺幾步上前,靠近自己的夫君,抽出袖中自保用的匕首,猛然抵住了他的脖子。
楚尚華不清楚是什麼情況,正準備往外跑,一個家將眼疾手快,直接把他抓了回來。
楚應年自楚應元死後便得了父母的偏愛,十幾歲時便縱慾過度,明明已經二十有餘,卻依然身高六尺,雖沒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但她卻一點都不怕他。
大不了就是個死,誰又怕誰。
陸珺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預料,誰也不知道這個跟在項城王隊伍裡的弱質女流為何好生生要去劫持項城王的世子。
楚應元死後,這便是項城王唯一的嫡子了。其他庶子大多不堪重用,早早就被楚濂發落出去自生自滅,唯一能幹的那個被楚應元廢了根本,就差沒有入宮做個宦官了。
換句話說,這是唯一能夠繼承項城王宗嗣之人。
“公爹,你放了三皇子吧。”陸珺手中微微用了用力,楚應年脖子一疼,叫喚了起來。
項城王妃看到這種情景,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終於斷了,嚶哼一聲暈了過去。
“珺娘,你這是何意?”項城王臉色鐵青,恨不得咬死這個兒媳婦。
“如今再做困獸之鬥,無異於笑話。公爹自己都明白的道理,為什麼不肯幹乾脆脆的承認已經輸了呢?”陸珺被帶出,純粹是因為自己兒子不肯放手。從那一刻起,項城王府便全是她的仇人。
她的父母兄弟,如今還在江陵,不知是何下場。
“公爹,你若再糾纏下去,只會連累所有人。你殺了先皇和太皇太后,便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反賊,可我們卻是被你連累的。我們此刻若是反抗,或是傷了三皇子,便是跟著你造反,你瘋了,我們可沒瘋。”陸珺的聲音極大,背後許多二皇子的手下聽了陸珺的話,有些遲疑地往項城王看去。
“我看你才是瘋了!吃裡扒外的東西!就不該帶你出來!”項城王看著自己的孫子,“阿甲,把刀也架在華兒的脖子上,若是陸珺敢妄動,你就把他殺了!”
項城王獰笑著說道:“你以為孩子只有你能生不成?”
“楚應年濫用虎狼之藥,弄壞了身子,已經有一年多不能人道了,只能和那些孌童玩些噁心人的東西。”陸珺嗤笑著將匕首又壓了壓,“你若殺了華兒,你家嫡系便斷子絕孫,永滅香火!”
“爹,爹,別動華兒!”楚應年一點都不敢動,這女人力氣大的嚇人,簡直就是想趁機殺了他一般。
項城王臉色已經壞到簡直能嚇哭小孩的地步。
他知道自己兒子愛色。因為他大哥死的冤,他又被塞了陸珺這麼一個相貌有損的婦人,他們夫妻心疼兒子,便有些放縱。
左右只是好色,腦子並不糊塗。
可如今,在大眾廣庭之下,他的兒媳婦說出他的兒子濫用禁藥,以致不能人道,又豢養孌童,讓楚濂的老臉一陣陣發緊。
這比三皇子叫嚷著他殺了太皇太后和先皇還要讓人憤怒。
場面一時陷入僵局,李銳靜靜的立在那裡,等著項城王取捨。
窩裡鬥什麼的,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三皇子見局面似有轉機,便將生死豁了出去,不停的扭動,壓著他的家將又不敢真傷了他,只能咬牙按住他,等著項城王法令。
正在此時,被人護著在遠處觀察局勢的“皇帝”騎著馬來到了陣前。一旁的禁衛和羯人武士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邊,更有暗衛隨時準備擋刀擋劍。
李湄站在不遠處,看見這裡的事情似乎有所轉機。那個女人既然不想跟著項城王大張旗鼓的造反,想來其他人更不想。
所以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穩重沉著,以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對著項城王的人馬說道:“現在跪地稱臣,朕保證不會禍及你們的家人。若是手下並無朕的親人之血,朕亦可在大赦的時候饒你們一命。老人和幼子無辜,朕一諾千金,絕不食言。”
李湄說話的時候,陸珺的兒子因為被父親脖子上的血嚇到,以及被人捏的太緊,在身後嚎啕大哭著。
這放聲的啼哭像是敲在項城王這邊所有人馬的心上。他們大部分人都有老有小,並不是亡命之徒,雖然手染鮮血,但總是不想連家人一起族滅的。
李銳一提馬鞭,指著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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