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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去呀,寨主,你這病已拖了十來天了,再不吃藥可不成。晉大夫說你再不肯吃,他就要從百里外的秋揚縣趕回來了。您也知道晉大夫不諳武,一身的文弱禁不起舟車快馬的折騰……”一長串的苦口婆心,顯然還能再啼個兩、三個小時,而不怕用光了他今生所學過的詞彙。
“拿開,我說不吃。明天就會退熱了,你別多事。這麼多年來,我受傷、生病,幾時需要用藥來著?端出去,讓我起來處理公事。”
“常大哥,您千萬別逞強呀,奴家……”
“肉球,把羊皮卷拿過來。”他已坐起身。
“喔好。”鍾萍轉身走了幾步才曉得要跺腳發嗔:“常大哥,人家已經不是肉球了!
別再這樣叫人家啦!“
那很重要嗎?常孤雪覺得女人就是小毛病一大堆,莫名其妙得讓他連沾也懶,所以至今未有娶妻或納妾的念頭,更是對女人敬而遠之。
“我說,寨主,你拖著這樣的病體,簡直是拿自己身體開玩笑啊,要知道有多少人想置你於死地前天夜裡──”他的叨唸立即被打斷,“前天夜裡那三個刺客此刻已被我廢去武功,丟到山下自生自滅了。”區區宵小,哪有對付不來的道理?
“你沒殺他們呀?”梅好訝異地問。要是以前,他對那些行兇於他的人若不是一刀解決掉,也會伺候上數十種酷刑、斷手斷腳的才放人走,可兇殘呢。
“喝!”鍾氏父女同時嚇了一大跳,並退了好幾步,完全不知道眼前這位白衣姑娘是幾時出現在身畔,竟讓他們無所覺。
倒是梅,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她一向是這樣出現的嘛,有何好大驚小怪的咧?
床上的常孤雪僅是眉頭微揚,可能也是挺習慣了。伸手輕撫了臉頰,銳眼投射向那個笑得一臉好奇的可惡女人。他可沒忘十天前被她丟在雪地中,不僅被奇怪的擺著,然後整張臉被胡亂塗寫,致使他因睡在風雪之中太久而生病,那張見不得人的臉還以面罩蓋了三天才得以見天日。
“你是誰?!”基於女性的敏銳心思,鍾萍充滿了防備的開口質問。她可不許其他女人接近常孤雪,這是她才能獨佔的特權。
梅覺得腳有點酸,也就坐在常孤雪身邊的空位,很有禮貌的自我介紹:“我叫梅。”
“你……你……”她怎麼可以坐在常大哥的床上?!
“梅姑娘是山寨裡的人嗎?”鍾南山確定她並不是,雖然對她依稀有點印象,但卻又覺得陌生得緊。
“我又不是土匪,怎麼會是這裡的人。”梅很快的撇清,以昭示自己清白無垢的身家。
“這是什麼渾話!誰是土匪了?!”鍾萍大叫。
“姑娘,我們這兒並不是!”鍾南山覺得很有必要對她做個解釋。
不過常孤雪很快的打斷他:“鍾叔,藥留下,你去忙吧。”
聽到手上這碗藥終於有機會送到寨主的肚子內,鍾南山立即放下藥汁,再三交代:“一定要喝哪,那我出去了。”
“爹,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走啦走啦!沒聽到寨主要我們去幹活兒嗎?早上那一批米糧八成裝運好了,我們去清點吧。”
“不要啦……爹……我不……”
閒雜人等已清場完畢。
梅狐疑的盯向他。
“幹嘛打發他們走?怕我聽到什麼不該聽的嗎?”
常孤雪冷著一張臉,逕自端著藥喝著。
“認識你這麼久,第一次發現你身體有那麼熱哩。”她涼涼的小手擱上他額頭取暖,覺得很有趣。
他瞄了她一眼,原想撥掉她貼近的小手,但不知為何,竟也就由她了。
反正這女人再怎麼做出膽大包天、驚世駭俗的事,也不會感到羞慚失儀的,他又何必代為叨唸她的不合宜?在她自己半點也不覺得的情況下。
向來不讓女人近身的他,獨獨對她例外,但顯然她並不明白自己有著特別待遇……
真是一個,笨女人。
“你為什麼擺出一副很怨恨我的表情?”梅也瞄著他問。
“你不會忘了十天前做的好事吧?”一反剛才應對別人的平板威嚴,他現下的口氣相當的有表情。
“我做了什麼?”她這麼忙,哪會記住一些不重要的雞毛蒜皮小事?又不是愛記恨的人類。
他撇起唇角。
“十天前拜你所賜,我在大雪之中昏睡了兩個時辰,並且受到風寒。”
哦……想起來了。她煨暖了右手,換左手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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