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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照三餐外加消夜的巴著常孤雪嘮叨“做人要向善”、“殺人要三思”、“為善最樂”之類的勸詞,還不如飛入他的記憶中,去糾正這個人的行為舉止較可能得到成效。
這種行為依稀彷彿有點投機,但那又如何?最重要的是可以完成任務就成啦。別人想一步一腳印的達成任務是別人的事,對梅而言,有捷徑可走,又何必硬是走遠路來表現自己堅毅不拔的心志?她又沒那麼閒。
所以嘍!梅一點也不會心虛於自己的取巧。
那麼……該從常孤雪幾歲下手呢?她的落腳點既然是踩在他二十四歲這一年,便因著修法者共同的戒律:不得跨越未來,只能從落腳點往前回溯。也就是說,她可以任意來去他二十四年之前的歲月啦!
也好,反正她對年華老去的面孔沒興趣。
嗯……他臉上那道疤很令人好奇呢。掐指算了算,他那道疤從幼年時就有了,好像是六歲吧。
“是什麼情況讓他得到一道那麼可怕的傷口呢?也許他性情大變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也不囉嗦,立即施法泅溯向十八年前,找童年的常孤雪去也。
第二章
常孤雪六歲 冬天
梅發現自己站在破敗的草屋後方。
咻咻的北風正冷冽,屋子裡更傳出應景的咳嗽聲以表示冬天有多麼的嚴寒,都把人給折騰病了。
天空正飄著雪,緩緩將大地覆蓋,寒意一層層的刺透茅草屋,讓待在屋內的人不比待在外頭好過多少。不過對梅來說,這種溫度可舒服了。
既然她降落於此,想必常孤雪不會離她太遠。她四下望著,終於在右後方的百尺處看到一個正在撿拾柴枝的小小灰色身影。這是她目前唯一看到的人類,想必不會錯的,應是常孤雪。
正想移身過去看他個分明,但草屋內忽爾傳出的細細交談聲令她暫止了步伐――“你現在還有何好猶豫的?那孩子養了它半年,該回報咱們了。如果正值豐年太平日也就算了,但現下,連續兩年農作欠收,咱們連自己都養不起了,哪來的餘力顧念它?更別說你這一場病拖了半年,始終不見好轉,這可怎麼辦才好?”充滿疲憊的女子聲音正在勸著丈夫應允某件事,有氣無力的語調聽來,似乎也快要累病了。
“但咳咳……但是……他是大哥的唯一血脈……咳,我們怎……能咳……”又是一連串刺耳的咳嗽聲。
“我們連自己的孩兒都喂不飽了,如今誰的血脈又如何?這種世道,也不曉得這一頓吃完後,下一頓的糧在哪裡,大家一齊死也是無妨,但難得高員外想買侍候他兒子的小僮僕,不但讓我們未來幾個月有糧可吃,那孩子雖為人僕,總也算是有吃有喝的不怕餓肚子了。”
裡邊依然在細聲討論著,渾然不知灰衣小不點兒已抱了一捆柴走了過來――梅蹲在地上平視著那個小傢伙的長相。嗯……很好,還沒有疤痕,挺清秀的一張臉兒,雖然因長期的飢餓而顯得皮包骨,但還不致於變形得太嚴重就是。
屋內的人像是談出結論了,語氣轉為輕快些許――“趁他去撿柴,我馬上進城去買些東西,順便把菜刀拿給刀鋪子磨利一些,這樣宰起來就不費力了。”
“是呀,咳咳咳……我病了這大半年,都快要沒力氣拿刀了。想當年就算要宰一頭牛也沒問題……咳……”
“唷,誰要你拿刀宰牛來著?也不過是宰個沒幾兩肉的小東西……唉!雖然捨不得那麼小就宰了吃,但咱們己一年多不知肉味了……”連吞好幾口唾液入腹。
“別再說這些了,捨不得也得捨得,年歲不好,咱們也是不得已……咳……咳,那孩子會原諒我們的……”
“砰”地一聲,阻斷了兩人的談話。
“什麼聲音?”女子開門查探,首先看到門口被丟了一捆柴,眼光拉遠,就見那灰色的小身影像火燒屁股似的疾奔向樹林,轉眼間不見人影。
“誰呀?”男子邊咳邊問。
“還不是那孩子。”女子笑了笑,將柴薪抱了進來。“大概是聽到今晚有肉可以吃,開心得連忙再去多撿幾捆柴回來讓我燒飯吧,看來他也是同意我們這麼做的。”
男子笑了,邊下床邊道:“孩子不都是如此?既然他不反對我們把小黑宰來吃,那我馬上去把它抓到籠子內,省得你刀子拿回來時,卻找不到狗兒。”
兩雙垂涎且飢餓的眼,同時望向不遠處那隻六個月大的小黑狗……
小男孩拼命的奔跑,沒有目標的在林子裡流竄。沒有目標、沒有方向,連自己正在繞圈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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