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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可是娘同我打賭的呢!娘輸了,自然要跟餘稚學習廚藝了。當然,也是因為娘疼四姐,要是讓我跟大哥五哥什麼的來,肯定理也不理我們!”有些小孩子吃味的感覺,他開著玩笑與自己的姐姐孃親鬥嘴。
眾人皆開心落座,望著一桌的菜,俱是味口大開。
玉樓月伸出頭來左右一瞧,只有綠衣站在身後,“綠衣,叫白伐進來吧!”扭頭未看疑惑的眾人,對著負責膳食的李嬤嬤道,“李嬤嬤,再搬兩個椅子加兩副碗筷來。”
玉絕生眯著眼睛,大概知道自己女兒的意思了:“綠衣、李嬤嬤,先慢著別忙。胭脂,先吃飯吧,我玉家從來不虧待下人。”莫說他觀念老舊,雖說大兒子曾提到過女兒的心思,他還是希望女兒能夠再仔細考慮。他不介意自己的女婿什麼身份地位,可一個無法匹配女兒的男人,他不容許。
玉樓月心下一沉,漠然道:“爹,綠衣是女兒死後重生的姐姐,也早已到了婚嫁之齡。四年前是怎樣的女兒不在乎,可四年內她是陪著女兒一步步走過來的。綠衣同女兒雖是主僕,可也親如姐妹。今日這頓飯,算是女兒感激她多年來的照顧,不算過分。”
玉樓月抬頭盯著玉絕生,她從未想過讓玉絕生認下綠衣做養女,於這個世界來說,太不現實。今日讓綠衣坐下吃飯,一來是想讓綠衣知道,她這個主子也是把其當家人的,二來,則是試探,她想瞧瞧玉家人的反應。可惜,她還是高估了玉絕生的進步思想,以為他能接受自己的女兒做玉家的第二把交椅,也能接受女兒自己挑選一箇中意的夫婿。
玉夫人看著面色不佳的玉絕生和言辭鑿鑿的玉樓月,被僵了的氣氛令人窒息,趕緊圓場道:“好了老爺,你看你們倆父女,不就是綠衣坐下來吃頓飯嘛,不用這麼在意的。來,李嬤嬤,加兩副碗筷,綠衣照顧小姐這麼多年,吃頓飯而已,應該的。白伐也是,一直都保護小姐,該賞的。”來回看著身邊的父女倆,她也是兩頭難。
“謝老爺夫人賞賜。”綠衣如坐針氈。
白伐看了一眼玉樓月,面不改色道:“多謝老爺夫人。”若不是看玉樓月面色不善,他會拂了她的意。
玉彭舉看著玉樓月逐漸尖起的飯碗絲毫沒有見底的跡象,也是食不知味。他再是如何遲鈍,也能感覺到父親與姐姐之間無言的抗衡。一年來,自己的父親對於姐姐幾乎面面俱到,並未如其它家族裡的族長般總是把女兒的婚姻當成交易,他慶幸有這樣的父親。可看到如今的對峙,也是心寒。
眾人各懷心事,可惜了玉夫人辛苦準備的一頓佳宴。
飯後,玉樓月一言不發的走出,徑自踏入‘岳陽樓’,坐在那個她甚是喜愛的靠窗榻上。屏退了綠衣,只留白伐一人相陪。
兩人皆是沉默。
皓月當空,玉樓月輾轉心事,漆黑的眼珠律動旋轉。忽覺眼前一黯,本能的閉上眼睛,卻是感覺面頰被人托住,輕輕撫摩。她睜開雙眼,只覺白伐深冷的雙眸瞬間升溫,看向她的目光迷亂不定。她盯著他,仍舊不語。
白伐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向來鎮定自若的他居然慌亂的逃開目光。許久,聲音似從某個沉重的回憶中傳來,他輕聲細語的說起自己的故事,也是第一次說起自己的故事。
玉樓月靜靜的聽著白伐的空靈之音,她知道了他的身世,平淡中也有□。
白伐本不姓白,這個名字只是他自己拋棄了本姓,只據那一頭白髮而道的諧音。其實,他姓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把他養大的師傅賜給他一個姓——甪里。從他記事起,下人們都叫他毓少爺,師傅叫他毓兒。再大一些,他知道了,原來師傅也姓甪里。來來往往的客人都叫師傅為忘憂樓主,因為他們住的地方,叫做‘無憂樓’。
無憂樓裡有很多少爺,珏少爺、韻少爺、敏少爺……他們都姓甪里,名字都是忘憂樓主所賜。而他白伐——甪里毓,是這眾多少爺中的一個,卻是最受寵。
忘憂樓主喜歡毓少爺的冷漠寒絕,喜歡其總是一副淡而無求的樣子,只有這樣的清冷才是他追求的完美工具。他養育的少爺們,他謀取財富的工具。他給每個工具烙上一個印記——土字紋身。
第三卷:朝野動盪 第十章 白伐身世
“土字?”玉樓月一愣,刺的東西還真特別。
“土字。”白伐捋起袖子,露出手肘內臂的象形土字刺青,“人死後盡歸塵土,忘憂相信,萬物皆為塵土幻化。他說,土粒細微,無孔不入,無處不在。而他的情報蒐集工具們,就如塵埃一樣,飄散四處。”他也是那一粒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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