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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倒是佈置的極為爽淨,還有一個小桌子,放著幾個空盤子。玉絕生父子三人平靜的坐於乾草之上,望著門外的來客,一點也不驚訝。
“玉老爺,玉大人,本官奉旨查辦此案,還請幾位與本官配合!本官保證,絕對不會為難你們,只要你們將所知道的一切告訴本官。”滕子清開門見山,也不囉嗦,時間不多,他要抓緊。
玉絕生不發一言,也不睜眼,只是靜坐著。
玉風站起身來,朝著滕子清傾身行禮,回道:“玉某相信騰大人的為人,也相信騰大人的能力。大人想知道什麼,儘管來問,玉某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面對這位鐵面閻羅,玉風無疑是不擔心會有任何徇私舞弊的。滕子清本就是妹妹玉樓月選定要招攬的人才,他向來相信妹妹的眼光。不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只怕朝廷裡為了剷除玉家,讓滕子清在明,另外放個暗槍啊!
目光移開,落到滕子清身邊的尹諸身上,玉風大致心中有數。此人應是太子李固派來監察之人,炎帝說過,此案會秉公辦理,上至天子百官,下至市井貧民,均可旁聽。應該不止此姓尹的一人吧,李固向來疑心較重,只做一手打算,絕對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滕子清從玉風看向尹諸的目光中看到了微妙的變化,雖只是瞬息之間,卻還是被他抓住了。他心中明鏡,自然知道玉風的擔心:“玉大人請放心,本案本官不會讓任何人插手!”像是要給玉家人一顆定心丸,也為了得到更多的訊息,他冷麵撇清與尹諸的關係。
“騰大人嚴重了,玉某並無此意!”並無被看穿心思的尷尬,玉風隨意的擺擺手,“大人有問題請問!”
滕子清在腦中稍作整理,片刻之後,開始問話:“請問諸位死者死亡當天,大人一家都在何處?”
“玉某與平常一樣,早上上完早朝後,便立刻回府,處理些公文;至於舍弟心遙,一直都在參政府,並未出去過;家父家母與賤內長年居於盤龍,並未在龍城逗留過幾次,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實。”平靜的回答問題,玉風未有不適。
“幾位大人都是夜裡遭人謀殺,當然還有一個仵作判定為自殺,尚且不做定論。請問大人最近是否與幾位死者有過接觸,都是為了何事?”
“那幾位大人,玉某平素無甚交往。他們幾位之間向來走的頗近,大人何不去與車騎將軍等人打探一下,比問玉某這個毫不相干的人,要實在多了。”
滕子清暗笑,玉風倒是鎮定的很,也把關係推的遠遠的。“照玉大人的意思,玉家與那諸位死者也是無仇無怨無任何瓜葛了?”
“不錯。”
“那幾位大人甚是得太子殿下的信任,此乃真否?”
“是與不是,他人之事,玉某不得而知!”
“那撇開不提,玉大人是否對太子有所不滿,覺得自己不受重視?”
“斷無此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為人臣者自有作為臣子的本分!”
“玉大人心裡不平,卻不能發洩與太子殿下身上,於是想出快捷方式,將太子殿下的信臣們全部殺死,是也不是?!”
“騰大人說話請勿無憑無據!若僅聽片面之詞將玉某及家人定罪,大人枉為清官,難對頂頭的‘明鏡高懸’!”
“好,本官再問你,為何有人密告你玉家圖謀不軌,意欲將太子拉下儲君之位,另立皇儲,將仿效曹孟德挾天子以令諸侯?”
“我玉家乃為四大家族之一,無論官場還是生意多多少少都遭人嫉恨,有人慾藉此機會嫁禍於我們也不足為奇!”
“玉大人口口聲聲說玉家是遭人嫁禍,為何會說的有理有據好似真的,連你們欲推舉的儲君人選都已經明確指出?”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騰大人若非要如是說,玉某也奈何不得!”
如同搶繡球一般,玉風與滕子清將手中的繡球搶來搶去,卻在爭搶的過程中,一不小心抓不住,碰撞了出去,被對方再彈回來。滕子清步步逼近,玉風見招拆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不迴避。卻在最後一擊之時,無力怒視。
莫須有——這是玉樓月曾經在浮月樓裡說過的故事,沒想到在這炎熱的夏天,卻讓他玉風親自體驗並感受到涼風灌頸的驚悚。人心最是難猜,若炎帝擺明了要對付玉家,這個莫須有的帽子扣上腦門,一切便已來不及挽回了。
滕子清將玉風逼至心房的牆邊,犀利的眼神一眨未眨,記下了對方的每個反應。
尹諸在側面旁聽著,也是將兩人的暗湧觀察的一清二楚。他看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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