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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濃得化不開的悲切,很難容得下這股興奮和歡喜。
“是真的!”剛剛還在外城翻別人家底的流民們高喊:“殿下太強大了!援軍也很強大!”
無數冰冷的眼神轉過來,射向他們。
“大家不用逃走了啊!”他們在碼頭上又蹦又跳:“我們的城市安全了呀!”
無數冰冷的眼神,已經變成仇恨。
“真的呀!我們偷偷爬上城牆、親眼看到的啊!我們現在是壓著聯軍在打呀!”
“噗!”一個水果打在興高采烈的報信者臉上。
“奸細!”有個奶聲奶氣的童音在喊:“叛徒!騙人!”
“打死這幾個奸細!”終於,有人發出暴怒的吼叫:“打死!”
碼頭上的男女老少眼睛都紅了,呼啦一聲衝上去,逮住幾個人就開始揍!
“哎呀——啊!別打,我是好人!”
“媽呀!我不是——不是奸細啊!”
“有話好說——別——哎呀!別打!別打……啊!”
碼頭上群情湧動,不知有多少人被擠下海去,沒有人去查證幾個流民甚至流氓的話,因為那太荒謬了——直接把他們抓出來打就好!
但是,就在此刻,在東面城牆之外,三大勢力、二十五家的高層,沒有一個人敢正視湯森的目光。
往日威風凌凌的聯軍,也沒有任何一支部隊甘願迎上去,以遠超兩千人的人數頂住荊棘玫瑰、形成敵我對壘勢態。
苦命的晨曦議會直屬軍,又撈到組成戰線的必死任務——即便心中有深似海、高過天的信仰之力,他們的隊形還是擺的歪歪扭扭,甚至拿兩軍的結合部對著荊棘玫瑰的衝擊點。
他們從未擺過這種陣型,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要多丟臉有多丟臉,這簡直就是在祈求對方饒命——因為聯軍上下這回是真的怕了,怕的不是深以為戒的菲斯特王子,而是原來排不上號的湯森。
聯軍心驚膽戰的等著,等湯森的行動;湯森安靜的等著,等菲斯特的決定——荊棘玫瑰是客軍,理應照顧銀濤城方面的情緒。
城頭,小蘿莉還在地上畫畫,菲斯特王子靜靜佇立在原處,他在躊躇——因為湯森橫空出世,銀濤城至少已立於不敗之的,甚至能爭取勝利。
可為什麼,自己心中的警惕還無法放下?那種不安反而越來越濃?
因為假面的關係,菲斯特的預感從沒出過錯。但他一遍遍的反思推想,始終一無所得。
不能再等了。
終於,菲斯特舉起右手,向遠方的湯森做了個“請”的姿勢——先前,湯森把決定聯軍命運的權力交給了他,那是尊重;現在他又把整張畫卷交還湯森,任湯森揮灑表現,這是禮貌。
湯森的目光放平,對著那片海浪般飄蕩的旗陣笑了笑——亞羅·伯格,你應該懂的。
“功虧一簣啊!”少爺當然懂。
他不怕湯森,少爺身邊的刀疤臉也不怕湯森,可兩個人擺不出隊形——再說敗像這麼明顯,掙扎有用嗎?
“怎麼辦?少爺,打嗎?”刀疤臉很躊躇,打是一點勝算都沒有,難道真要認輸?
“這種事是逃不掉的。”少爺搖搖頭,驅動戰馬向前:“大不了挨兩下,意思意思就……”
少爺的話還沒說完,蒼穹之上就傳來一聲堂而皇之的笑聲——傳到地面時,這笑聲變得浩浩蕩蕩、層層疊疊,野草都給震得瑟瑟抖動。
“總算是,”少爺一拉馬韁,戰馬剛剛抬起的蹄子又放了下來:“不用打了!”
“為什麼?”刀疤臉驚異的回頭看他。
“我們撐到正主出場了。”少爺的笑容還是那麼平靜。
“正主?什麼正主?”刀疤臉完全不知道少爺在說什麼。
少爺沒回答,抬頭將目光上移。
同一時間,絕望的聯軍將士也都抬頭,目光上移。
一道明亮的光痕從天邊顯現,帶著耀眼的光澤向銀濤城降下——銀濤城頭,菲斯特王子的雙手已經握成了拳,他的預感……是真的!
“這是什麼玩意?”在那道光痕堪堪越過頭頂時,湯森問身邊的哥達:“排場不小。”
哥達看了湯森一眼,態度及其認真的回答:“這個……應該是使徒。”
使徒!?
湯森的眼神當即一變,狠厲的目光直追過去——他從來都是把使徒當敵人,他們在這個時候出現,更證實了湯森對這場戰爭的猜測。
下意識的又把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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