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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信仰!】
【因為日、月、星、辰隨我篤信,就和家鄉的圖騰一樣!】
假面上光華大發,閃耀的幅度與詠頌詩篇的語速一致,但又有鮮血從面具的嘴角流下。詩篇如漣漪般擴散,在大地與蒼穹間迴響,聲勢越來越大。
無數躲藏在內城、瑟瑟發抖的居民慢慢的抬頭了,他們那滿是淚痕的臉上神情各異,透著無數的哀傷悲痛,卻都在詩篇的韻律中開始轉變。
在宮殿區忙碌的執事,在碼頭哭喊爭搶位置的難民。銀濤城內的人們都聽到這詩句,他們都抬起頭,瞭望著城牆方向。
【那時候——我,還沒泯滅天良!】
【因為我的善意、我的血汗,不會變成蕩婦的馬車和衣裳!】
異能師分會,本地異能師和學徒們已經開始衝擊大門的封鎖線,在聽到詩篇之後,他們的情緒愈加激奮——而在他們對面,那些總會派下來的人卻有點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人可不止異能人士,在古樸詩句中,數萬城牆上下的聯軍士兵難以抑制自己的情緒,熱淚湧出眼眶,順著沾滿硝煙的面頰滾滾而下!
城上城下,無論是爬雲梯的、還是抗雲梯的,他們的動作都同時緩慢下來。
更令聯軍高層感到驚恐的是,那些城牆上的聯軍士兵雖然都恢復了神智,但他們居然不肯打——明明一刀就能砍死麵前那些虛弱的守軍,但他們就是不動!
【那時候——我可以歌唱、可以流浪、可以走遍山崗、把每種果實品嚐!】
【在那個時候——我,不會絕望!】
使徒呆立著,就在他自己選定的地磚上,他微張著嘴,目光不住的閃爍——還保持著無比尷尬的、很不標準的金雞獨立之勢。
銀色詩篇本身可以說平凡無奇,但每個字都彷彿將使徒的腦袋穿透,把他的思維攪成一堆漿糊。
此生經歷,此時浮現。所有傷心的、悲切的往事,全在這瞬間被翻動起來。使徒想起自己涕淚縱橫的懺悔,想起自己殘酷的折磨對手,甚至想起當日跪地請求別人饒恕自己……他越想,就越發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城下的聯軍旗陣裡,各勢力高層們在響徹大地的銀色詩篇中惶惶不安,但他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那些從銀色海岸叛逃過去的內奸中,也有一大批人不明就裡,只有少數幾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開始瑟瑟發抖。
“聖王詩篇!這是聖王詩篇!菲斯特居然領悟了聖王詩篇!”老頭子們抖如篩糠,似乎天塌地陷:“但他是賢者啊!他本來就會賢者詩篇啊——要是他再念出賢者詩篇……我們……就……完了!全完了!”
“快去問問,問清楚!”初步恢復視力的少爺下令,他也像其他人一樣,被銀色詩篇影響,此時的心緒完全不受控制,時而悲切、時而羞憤、時而絕望。
“聖王詩篇……賢者詩篇……合起來……就可以喚醒誓約啊!就可以被稱為銀色詩篇……失傳百年的銀色詩篇!”老頭子們神情恍惚的解釋說:“如果再有勇者詩篇,哪怕只是一句……英靈……英靈……他就會喚醒銀濤城的英靈!”
“喚醒英靈又能怎麼樣?”刀疤臉急切地問。
“能怎麼樣?”老頭子用看待白痴的目光瞟了刀疤臉一眼:“不怎麼樣,全軍覆沒而已。”
“怎麼個全軍覆沒法?!”刀疤臉神情兇惡的追問:“自己拿刀抹脖子嗎?!”
“你都這麼大的人了,別儘想好事。”被刀疤臉拎在手裡的老頭子一臉慘白,驚恐神情中卻帶著絲自豪:“現在只是王者的堪問,接下去就是賢者的敕答,僅僅靠這兩篇,聯軍都得完蛋。”
“呸!你已經老糊塗了!”刀疤臉直接把老頭丟到地上。
“啊哈哈哈哈——”老頭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對著刀疤臉的背景嘶吼:“要是還有勇者的啟行,你就等著變肉醬吧!完了啊!我們已經完了啊!”
“少爺……”刀疤臉回到少爺身邊,躊躇著怎麼開口。
“我聽見了。”少爺正在接受緊急治療,但是,這種“昏頭漲腦看不清”無疑是個新病症,一時還解決不了。
“那我們要不要先行……?”
“我得等結果,不然的話怎麼甘心?”少爺堅定地搖著頭,冷峻地回答:“再說使徒還在上面,丟下誰也不能丟下他。”
刀疤臉點點頭,悄然站到少爺身後。
這時候,城頭的湯森,也已經站了起來。身處漩渦中心的他,用前所未有的專注去觀察、去傾聽、甚至調動自己的所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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