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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別的領域我不知道,但異能領域是不可能出現神祈的。”瑪西亞是正統教育出身,這種觀念根深蒂固,她疑惑地看著湯森:“難道你信?”
“這是兩回事。”湯森搖頭:“就目前而言,我不認為異能領域有神祈存在,但我也不會蠻橫的反對別人信仰這個。”
“為什麼?”瑪西亞更加疑惑了:“表達自己的信念才是正確的事啊!”
“這不是表達,而是思維暴力,因為你沒有強有力的證據,你在強迫別人附和你的猜想。當雙方的分歧加深時,你就會使用其他方式了。這樣延續下來,如果你夠強的話,理論上你會成為孤家寡人。”湯森說:“人跟人相處,最重要是做到求同存異,說白了就是隻要他幫你辦事,你就睜隻眼閉隻眼吧!誰都是爹生媽養,何必太嚴肅呢?”
“我才不信你突然就變豁達了。”湯森的話讓瑪西亞心裡湧起很多感觸,畢竟她生長在一個有觀點分歧的家族中,但她沒有表露自己的心態,反而笑著問湯森:“擋在你路上的人呢?你能做到求同存異嗎?”
“跟敵人求個鬼的同,當然是撂倒再說!”湯森笑答:“你這是偷換概念,犯規!”
說說笑笑中,兩人已經完全拋開對明天考試的擔憂,他們這種放鬆的情態,讓一路上遇到的異能師和學徒們百思不得其解。這混蛋居然不緊張?他分明一個學徒都沒調換過啊!
不大一會,兩人乘坐馬車回到位於外城的家中。但剛進門,湯森和瑪西亞就發現家裡氣氛不對——門口的管事和僕從並無異常,但親近之人的戒備和緊張,卻瞞不過他們的雙眼!
“到底怎麼回事?”湯森示意手下關閉各處門禁,再輕聲問趕來的近衛。
“首領!有人打上門來了!我們不知道他怎麼來的,反正就平白無故地坐在那邊院子裡,瓦胡也被他逮住了。”近衛羞愧地說:“我們想上去救人,卻被瞬間撂倒一大片人……”
“瞬間?那這不怪你們,而且保持安靜這點做得很好。”湯森點點頭,對瑪西亞說:“你看看,我們就沒有消停的時候啊!”
“習慣了。”瑪西亞正挨著個的解除異能皮袋的扣子,滿不在乎地說:“要怎麼做?強攻還是弱受——不對,強攻還是智取啊?”
“我說大姑娘,你就學點好吧!”湯森忍不住哀嘆一聲,這笑話他只說過一次瑪西亞就記住了:“我先進去看看情況,你們把毒藥迷藥什麼的都準備好。”
湯森無奈地搖搖頭,向隔壁院落走去,他的步伐並不沉重,因為對方的作為已經能說明問題。如果是上門尋仇的話,他不應該這麼低調安靜,早就應該打得天翻地覆盡人皆知了。做出這種姿態,更像是來下戰書或者研判的。
目前銀濤城的形勢太複雜,湯森也猜不準來的到底是哪路混蛋,說不定是王子的人呢?為今之計只能見機行事,見了面自然能聊上。
於是湯森臉上帶著點矜持的微笑,走進中庭。
一眼望過去,湯森就發現情況不容樂觀。從連線兩個院落的門洞開始,近衛們就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也有掛在樹上的,他們的肢體都凝固某種姿勢中,看起來非常詭異。但除了不能動彈之外,他們並沒有受到嚴重傷害,最多被自己的斧頭砸到。
庭院正中的噴泉石桌邊上,坐著一個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湯森正好位於他的斜側面,所以看得比較全面——這傢伙大概四十多歲的年紀,穿著簡單的旅行者長袍,灰褐色長髮向腦後梳去,然後用布帶仔細紮起來,一根髮絲都沒亂。
他的臉色略顯蒼白,五官很端正,但神情冷漠。湯森現身的時候,他正在默默閱讀擺在桌子上的卷軸,還很專心的捲動了一下,寬大衣袖下露出一雙白皙的手,手指修長有力,連指甲都修理得乾乾淨淨。
這種派頭,幾乎就讓湯森以為他是個貴族。但他又馬上醒悟過來,普通貴族無法具備他這種鋒利和冷冽——這個中年人像出鞘的戰刀,而且是隨手直立卻沒立穩那種,非常危險。
周邊任何一點細微變化,都有可能讓這柄戰刀倒下來,傷到周圍的人!
被抓住的瓦胡癱軟倚坐在相鄰石凳邊,狼牙棒橫置在大腿上,正拼了老命給湯森打眼色,但其中攜帶的資訊含混不清,完全不知所謂。湯森看了一眼就不再理他了。
“尊駕蒞臨寒舍,所欲何為?”湯森唸叨著惡魔語,笑嘻嘻的走近,最後在距離中年人十步之遙的地方站住:“剛剛那句是我家鄉地問候語,意思是您不辭辛苦地跑來我家,難道是有什麼好生意關照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