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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頓公國頓河城邦的貴族後裔,同時也是預備軍官。”
“預備軍官?”中校繼續冷笑:“你嘴皮一翻,我就應該相信你不是匪徒?”
“我真是預備軍官啊!長官,我的編號是三九一藍色風信花!我還能背誦徵召令!我是爵士後代,我在頓河修士會上過學,我在教會還有同學,不信您還能去查啊!”湯森的表情裡帶著些急切和倉惶:“長官,我也是軍官啊!你不能這樣對待我!”
“好大一堆頭銜,你都把我嚇住了啊!”中校軍官輕蔑地笑了,這是湯森今天第二次看見這樣的笑容:“你是什麼軍銜?我應該怎麼對待你?”
“我,我是准尉……”湯森帶著些許尷尬回答:“不過他們說,報到之後我會被提升……”
“哦?你還沒有報道——那麼你應該向誰報到?”
“禿頭……不,是安道爾聯軍禿鷲聯隊的長官。”
“這麼說,你是遠道而來向軍隊報到的?”中校軍官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順手拿起桌上的短劍:“你知道報到地點嗎?知道報到地跟海森威的距離有多遠嗎?”
“大約……大約兩百多里。”湯森早就在傳教所的簡略地圖上弄明白了周圍概況,而且倒黴蛋一號也正是藉著軍方的通行檔案才沿路招搖過來的,這些東西早就變成他說辭中的一部分。
“長官,我!我只是迷路了!”
“迷路?”中校軍官起身,走到湯森面前,抓起他的衣領問:“那你看見長官還跑?你的佩劍呢?!你的盔甲呢?!”
“我我我我——我冤枉啊!長官!我膽小,我怕你把我當逃兵——佩劍和盔甲太重了,我真的背不動啊……”
“你就是個可恥的逃兵!”
“渣滓!”中校一把就把湯森摔在地上:“你覺得我要拿你這個領了安家費和無上榮譽卻不在規定時限向部隊報道、看見長官拔腿就跑的下三濫混混怎麼樣!?”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湯森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長官,我只是迷路而已啊……真神在上,塔塔家族從來不容忍謊言,我身為第二十七代議會議長,絕對不會用謊話來搪塞您!再說我也不敢啊!”
這種撕心裂肺的哭喊在軍官的一擊重拳下戛然而止,為了配合對方這一拳的威力,湯森開始蜷縮著身體在汙水裡打滾,歡騰得很。
中校軍官得意的收回拳頭,卻只呸了一聲,徑直走到帳篷外。
“長官,他是截殺軍官的匪徒嗎?”等在帳篷外的下屬圍上來,七嘴八舌地問。
“不是。”軍官搖搖頭:“雖然膽小如鼠手段卑劣,但一個匪徒,不可能有教會學校的口音。其他事情也能對上號,連報到的手令都能背出來,正好,我們名冊上也有這麼個人。”
“難道真是騙取安家費的紈絝嗎?”下屬之一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逃避服役啊!這得冒多大風險?不怕軍方追究到家族頭上嗎?”
“是啊!在咱們安道爾聯軍。軍法部的人都不是爹生娘養的,毒辣得很!”
“孤家寡人怕什麼追究?”中校軍然嘿然一笑:“你看過這種模樣的家族議長?你看過混到這種地步的家族繼承人?”
“也對,有這樣的族長,跟自取滅亡沒什麼兩樣……但我們要怎麼處置他?我們沒辦法確認他的真正身份。現在就押送到軍團嗎?”
“軍團的駐得太遠了,而且現在形勢比較緊張,拿這種事情去煩上邊有什麼好果子吃?”中校沉思片刻:“這樣吧!你們連番去問話,如果沒什麼異常就把他放到尖兵隊去,說起來那群牲口也該有個頭了。大家平常把他看緊點就行,如果打完這仗還沒死,就把他交到軍部。”
“長官高明啊!明白了!”下屬們摩拳擦掌:“放心吧長官,我們一定讓他見識到騙取安家費的下場!”
或許這世界上真的有神、真的有報應,而且就應驗在前些日子還對奧斯頓拳打腳踢的湯森身上——他極悲劇的被十來個軍官審訊了一下午,也被當沙袋練了一下午,間中還要被恐嚇加默寫徵召命令等等。
到了傍晚,鼻青臉腫的湯森才被人抬出帳篷。
好的一面是,因為謊言被編得滴水不漏,他終於以湯森·瓦胡嘉·塔塔的身份留在了軍營裡;壞的一面是,在橫貫整個營地到達尖兵隊之後,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不光彩的來歷。
這真是令人感嘆的情景,以至於整個軍營都在幸災樂禍,因為這個叫湯森的准尉太倒黴了,他當逃兵也就算了,居然讓自己所屬部隊的最高長官給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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