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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零散飄來的隻言片語,居然是大家一直求而不得的教會隱秘!
牆角的教士們不由嫉妒萬分。
諂媚!拍馬屁!無恥之尤!這世界真的不公道!仁慈偉大的真神啊!你快睜開眼看看吧!光輝教會的體制出了大問題啊!
“別被靈魂之火的名字嚇住,這不是什麼上古神術,火焰跟使徒也沒有直接聯絡。”庭首對奧斯頓眨著眼:“形狀和顏色暗示使徒的狀態,但火焰不會說話,所以才有了青銅手冊……在解讀這個層面上,神威庭必須拿出真東西,不能泛泛空談。”
“別人輕賤自己,跟自己輕賤自己是兩回事。”庭首的目光掠過牆根那些教士:“只會打掃的人,還不夠資格在這養老。”
“明白了。”奧斯頓從不抱怨,也從不在意別人的抱怨:“我們如何解讀火焰?”
“火焰熄滅最簡單,那代表使徒迴歸真神懷抱,或者是當值的混蛋忘記添油。” 庭首發揚著老頭風格:“火焰閃爍就代表危險,說明使徒狀態不穩,心緒波動過大。”
“狀態不穩我理解,但心緒波動過大……這也屬於危險嗎?”
“這還真要特別說明,教會的立場很高階,比你能想象的那種還高。所以某些人丟了小命無所謂,關鍵是別丟教會的臉。”庭首突然發問:“這種事,你如何理解?”
庭首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所以牆根下的教士們都聽到了,但他們同時打了個冷戰——教會當然很龐大,損失個把教士當然無所謂。但庭首現在說的是使徒啊!這種重要人物又不是什麼小蝦米,不是說犧牲就犧牲毫不心疼的!
庭首這是不是暈頭了?怎麼可以說這種胡話!傳出去怎麼得了?
奧斯頓似乎不懂什麼叫趨利避害,沉吟片刻後,他居然回答了這個要命的問題。
“我想……這是因為教會有最龐大的信眾,有最多的資源和選才機制,所以並不擔心使徒會有缺額。”奧斯頓神色平靜:“與此相比,維護聲譽似乎更困難些?”
“不是維持教會的聲譽。”庭首微笑著說:“聲譽這東西在別人心裡,誰都無力去改變,真神留給教會的選擇只有兩個——允許他們表達?不准他們開口?”
“好吧!真實的答案是,教會不能授人以柄。別人可以用某個事件攻擊教會幾十上百年,想想這都讓人覺得難堪。”
“偶爾的難堪,”奧斯頓反問:“這……似乎不算大事?”
“對你不算,對我就算。”庭首說:“我這把年紀了,說不定外出遛狗就會遇到異能師,如果吵起來,對方拿這種事羞辱我怎麼辦?”
“我們不能把某種機率非常小的事情當做必然現象來防範……”奧斯頓認真回答:“即使湊巧發生了,我們也可以用異能師公會的醜聞還擊。”
“前半句還行,但後半句偏了。看來你對神聖的理解還有待提高。”庭首輕輕放過這問題,轉頭看著石雕:“使徒是人,心緒波動,就有可能做出難以預料的事。”
“那麼今天的狀況是那種?”
“排名最末的使徒,似乎叫畢維尼吧!”老教士指著雕像:“得進去檢視。”
奧斯頓是年輕人,不能讓老年人幹這事。所以他馬上挽起袍子,跪行著鑽進雕像後面的過道。按照庭首的指點,他先從檢查燃油開始,逐一排除人為道具因素……
等他再鑽出來時,庭首遞給他擦手的毛巾,但臉上的神情卻有點嚴峻。
“你!”老教士點中一個手下:“立即去查出畢維尼的行蹤!我要真實行蹤!”
“是!”被點中的教士發現老教士的目光中帶著刺骨的寒意,完全不敢推脫。
“你!立即通知留守總部的使徒,我們可能有點麻煩;你!去準備要抄寫的緊急文告;你!去確認當值的專員人數……”老教士手指開始移動,很快就給手下們安排了事情,所有的步驟都是脫口而出,完全不用時間去考慮細則。
這完全顛覆了他在手下心目中的老邁昏庸印象。
“前輩,今天是休假,需要通知這麼多人嗎?”奧斯頓問:“以使徒的強大程度,能給他們造成麻煩的人少之又少吧?”
“在你檢查的時候,火焰又有變化,”老教士壓低聲音:“畢維尼大概受傷了。”
“受傷了?”奧斯頓的眉頭緊緊皺起:“他可是使徒啊!”
“本領強大就不會受傷了?使徒即便得到真神青睞,也只是罕逢敵手,距離無敵還差得遠呢……”庭首看看左右,搖了搖頭:“廳裡太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