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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灑著生澀難懂的詞彙,一會玩弄理論、一會又從實際分析,讓人很難明白他在說什麼——而且在每段話結束之後,庭首總是會擺出一副“你應該懂了吧?”“你的悟性怎麼如此之差?”的不耐神色,試圖讓黑袍教士意會。
旁觀的奧斯頓心中偷笑,但同時他心裡也有濃濃的疑問:靈魂之火分叉是擺在眼前的事實,顯然指出畢維尼處在一種極罕見的狀態中。
這種青銅手冊上都找不到答案的離奇現象,到底是教會的高度機密呢?還是乾脆就從沒出現過?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就說明使徒這一戰打出了新花樣,與之對壘的那位對手就有大麻煩,他一定會被惱羞成怒的教會密切關注……
但這個對手到底是誰呢?
三個人眉來眼去,心中都各有所思,這就導致很長一段時間裡沒人去關注畢維尼的靈魂之火,因為誰也不會想到,就在這短暫的時間裡,火焰又會發生新變化。
現實有時候很殘酷,就這麼點時間,隔著一層琉璃窗的靈魂之火變了,而且還不止一個變化:分叉的火苗恢復了正常,在當班教士以為可以鬆口氣的時候,整束火焰毫無預兆的熄滅了!
火焰熄滅,代表畢維尼死了!
似乎不很震撼?可能因為這說法太隨便,正式點的說法應該是:奉光輝真神旨意、揚光輝真神恩威、代言光輝真神意志的光輝教會,排名第十二位的使徒畢維尼離奇隕落!!!
在人們的認知裡,使徒都是教會的寶貝疙瘩,受教會管束。這看法不對,使徒不完全屬於教會,理論上使徒也能制約教會,他們更像因利益結合的夫妻。因為使徒“攜真神意志降臨”人世,某種程度上代表真神,所以行走世界時可以無視諸多法則。
就算在教會體系之類,使徒的本事也未必最大,但人家身穿黃馬褂,做什麼事都方便。殺人不叫殺人,叫淨化,殺很多人叫宣揚神威。所以使徒就成了教會最拿得出手地執行人,教會要搞點摧城滅國的活動,必須讓使徒帶隊——否則就跟聖旨沒蓋章似的。
使徒輪駐三大城,當然會加入利益紛爭當中,各有各的利益歸屬,甚至本身就是勢力首腦。這種人,哪怕生病都讓教會緊張。上次使徒隕落,那是撞到當代異能大師英格瑪手裡,但會內依然有好多人被牽連,甚至陪葬……
畢維尼莫名其妙死了,當班教士肯定沒活路。
這位教士嚇得魂飛魄散,空前劇烈的恐懼壓迫下,他拿出“鬼斧神工”的應對辦法,偷偷把靈魂之火重新點燃,然後逃出了光輝聖城……當班教士並不知道樓頂上有人,湊巧的是,樓頂上的人被學術性問題困擾,也沒有發現他大逆不道的行為。
花園中,庭首含混其詞的解釋終於把黑袍教士敷衍過去了。
“……現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也許是因為疲勞,庭首的結束語很感慨:“畢維尼到底在什麼地方。”
“我也想……”黑袍被庭首的解釋徹底搞昏了,但他明白目前的情勢比自己的想象還要緊張:“應該說,我只想知道他不在某個地方。”
沉默中,階梯那邊傳出輕盈腳步聲,三人一起轉頭。
“你們不用打啞謎了!”一個女聲響起:“確切訊息,畢維尼去了銀濤城!”
奧斯頓雖然不知道來得是什麼人,但肯定是庭首一夥。這聲音本來應該很好聽,但語調中充斥著憤然和冷酷:“蒼穹議會剛剛通知下來,銀濤城的誓約已經開啟。”
女聲在花園中穿行,飄逸之際。
但奧斯頓覺得,此人行蹤不定,只是為了採摘花園裡特有的鮮花。
“什麼!誓約開啟?!”庭首的臉上終於變色:“畢維尼居然導致銀濤城開啟誓約?!”
“果然是銀濤城!”黑袍教士則是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氣惱得不行:“畢維尼這雜種!果然搞出了如此嚴重的局面!”
奧斯頓很想知道原委,但他在庭首等人面前是個沒身份的人,不好開口問。
“沒錯,銀濤城的誓約已經開啟,事情已無法隱瞞。”對方的輕盈腳步終於靠近了:“潛伏在異能公會的內線發來急報,說那邊已經決定派人去逮畢維尼了。”
話音落下,一位美豔的女教士繞過最後的園藝花牆,走進了奧斯頓的視野。
她要比庭首和黑袍教士年輕很多,看起來只有二十六七歲的樣子,這讓奧斯頓的視野明快了很多。她同樣穿一襲中級教士長袍,原本寬大的長袍已經被她改得非常貼身,忠實的展現著她身軀的曲線——考慮到這事也犯規,奧斯頓的眉頭跟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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