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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剛才是最好的機會,可以說千載難逢。
畢維尼裡外兩面都是傷,他的源陣列崩潰、內空間坍塌、能力漏了個七七八八,雖然還說不上瀕死,但肯定是個沒有還手能力的廢物了……
由外來者湯森完成最後一擊,無疑是最穩妥也最現實的選擇。但誰能想到,畢維尼在最後一擊到來之前逃之夭夭?這麼多人在場,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廢物居然乾淨利落的逃走了,用的還是瞬移類的高階玩意……
這結果真是無法接受!
湯森心裡是十二萬分的憋屈,這是讓人最不舒服的結局,也是最讓人憤怒的結局!就好比兩人下棋,自己只差一步就可以弄死對方的老帥,但對手卻冷笑一聲,悔棋成功!
還有沒有天理了?
湯森甚至覺得,為了讓自己更憤怒,畢維尼這混蛋在消失前的最後一刻,特意把臉上的陰邪笑容溶解在空氣中,或者把某種奇怪的意念留在城下,所以周圍的草木他怎麼看都不順眼,可惡!可恨!
他只能用惡毒地咒罵宣洩憤怒,尖酸刻薄、花樣新翻、又快又急。使徒、教會、真神,全都在湯森面前遭了秧。
刨去其中帶強制意味和暴力色彩以及男權主義地問候、祝願、預言和主觀猜測之後,有意義的詞彙剩不到十分之一。
就這點有意義的詞彙,也惡毒得過了頭。很快,湯森周圍的人就額頭冒汗,有點頂不住了……再讓湯森這麼罵下去,死人說不定都會爬起來。
“這是個意外,大家都已經盡了全力。”在湯森暫時停頓之時,菲斯特終於開口了:“整個銀濤城,沒人希望他逃掉,但他等級太高,我們很難控制住……”
“或許大家都忘記了,如果一個使徒想逃走,我們根本沒能力留下他。”王子走到湯森身後,他的情緒似乎很平靜,假面上再沒有光影起伏流轉:“畢維尼使用的裝備,應該是主教級別以上的稀有寶物。所以這結局又在情理之中。”
王子說話時,湯森臉色陰沉但強忍著沒開口,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火大,一旦說話很難控制,隨便飆出什麼、就能把菲斯特噴出去三個跟頭遠。
“不過,以使徒的身份來看,他顯然不夠資格擁有這種罕見的道具。”菲斯特不清楚湯森目前的情緒在什麼狀態,只能盡力解釋:“這倒是個線索……”
菲斯特有點囉嗦,因為這事在他的角度上有點說不清:他的確在全力壓制、阻擋畢維尼;但另一方面,他也慎重考慮,別讓畢維尼死在銀濤城,至少今天不行……
說到底,他才是銀濤城的主人,他的顧慮和責任比一般人多得多。
在菲斯特當初預想的敵人和幕後黑手名單裡,根本沒有使徒這個選項,自然也就沒做這方面的準備。
拼命的時候,菲斯特什麼狗屁規矩都顧不上;但冷靜下來之後一想,方方面面的麻煩都跳出來了——打敗使徒與殺死使徒,這兩個結果天差地別。
打敗使徒雖然不正常,但因為雙方有一堆口頭協議,王子事後可以強詞奪理一番。實在不行,他還可以厚臉皮,比如推卸說語言翻譯出了問題、自己理解力低等等,反正不會很嚴重。
可如果幹掉了使徒,那就不是“不小心”之類的說法能敷衍過去。
弄死一個頂級人物,前後要謀劃多少細節、多少人需要打點、多少手腳要做?菲斯特不是英格瑪,那位仁兄當眾殺了使徒之後,拋下的話居然是:“誰不服?站出來!”
即使畢維尼跟老賢者的死有關,這事也輪不到銀濤城來處理。因為老賢者不屬於平凡世界,或者說,老賢者屬於世界的另一個層面……
在不觸及底線的情況下,菲斯特可以踩著規矩的邊沿行走,上頭的老怪物們多少會給點面子。但這條規則輕易別去觸犯,要是被擺上檯面,誰的面子都不好用……
菲斯特清楚這些手尾,也肯定湯森不知曉內情。想也知道啊!湯森身為一個異能師,卻連偽界限是什麼都沒時間研究,這些隱秘就更別提了。而且就湯森今天的表現來看,他有心隨意動的一面,只要興致上了頭,根本不管你三七二十一……
毫無疑問,在菲斯特眼裡,此君天生就是一副闖禍體質。其實王子這麼看湯森有點冤枉人,但處事小心並不算錯。
湯森已從狂暴狀態中恢復過來,他隱約覺得王子的態度怪了點,但也沒多想,只是索然無味地搖頭:“現在說什麼都無事無補,我們居……然……讓他給跑了!”
菲斯特只是默默點頭。沒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們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