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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癟嘴冷哼!身影化作流光殘影,瞬間就到了城牆下。然後又單手伸出,掌心透出一股無形力量,把剛剛落下的湯森給“按”到了城牆上,時機拿捏得分毫不差。
“嘭!”的一聲,湯森背後的金屬甲冑撞上石磚,迸出一蓬火星。要不是枯葉們早有準備,這下撞擊就能要他半條命去。
湯森噴出一小口血,都沒能噴出多遠,他身軀中的氣力似乎被榨乾了。
“哈維,是怎麼回事?”畢維尼陰測測地問:“說吧賤民,說了給你個痛快。”
“你想知道?”湯森低頭看著他,很無所謂:“你不行,得叫你媽來問。”
“什麼意思?”神奇的是,畢維尼反問了。
“跟你,沒這交情。”湯森笑了,不多不少露出八顆白牙:“你媽的條件……至少比你多一點。”
“多一點?”使徒的反應甚至比普通人還要緩慢。
“沒錯,就一點。”湯森不得不提醒他。
畢維尼這才明白過來,自己被眼前這個小角色給辱罵了。
“我讓你多一點!”畢維尼手一揮,湯森“嚓”的一聲滑出去十幾米,火星飛濺!
“我讓你笑!”畢維尼手再一劃,湯森“嚓”的一聲順著城牆刮回來,火星飛濺!
“怕了嗎?”畢維尼整張臉完全扭曲了:“我來幫你寫個怕字!”
遠遠近近,無數的人看見城牆上爆出一道道的火星,光耀刺眼——湯森背面的厚重甲片已經變得滾燙,各條縫隙都在往外冒煙,飛濺的火星甚至燒掉他幾縷頭髮。
“後悔嗎?”畢維尼把湯森穩住,尖利發問:“要不要再幫你寫個悔字?”
“你媽個二逼,沒文化!”湯森呸了使徒一口,鮮血混著唾沫噴了他一臉:“就他媽一個字,你都能寫錯!”
畢維尼臉上掛著唾沫,神情凝滯,半張著嘴,啞口無言——他居然被湯森這句話給罵懵了!他好不容易才想出來的創意,居然又給湯森隨隨便便的踩在腳底下!
“我要殺了你……我殺光你們!”在這個時候,他嘴裡翻來覆去只喊這句,說的含混不清,舌頭跟打了結似的。
他心底不再是憤怒和狂暴,因為他認清了湯森的目光,那裡面只有冷靜和狂熱,極端的冷靜包裹著極端的狂熱——比最睿智的教士還冷靜、比最瘋狂的信徒還狂熱。
他跟湯森的交際幾乎是空白,他不知道湯森怕什麼,他也不知道湯森愛什麼,除了肉體上痛楚和死亡威脅,他根本沒有別的什麼發洩途徑。可湯森擺明了不怕死,擺明到死都鄙視他,擺明到死都比他強!
畢維尼可以弄死他,伸伸手指就能辦到。但他這樣做,沒有任何成就感,沒有任何快感,只有排山倒海的挫敗感、無力感、羞恥感——
這是失敗的感覺!
“我殺——”堂堂的使徒閣下到處張望,一指遠處的菲斯特:“我從他開始殺!”
菲斯特原地不動,神態特別專注,似乎在準備大招,但一時半會肯定弄不完。
“你殺啊!”湯森說:“殺給爺看看。”
他臉上毫不在乎,眼神是無比的輕蔑。
“這是你說的!”畢維尼咬牙切齒,身軀微微顫抖著,憋屈得都快哭出來了:“我就殺給你看!我現在就殺給你看——我要召喚神獸吃掉他!一點渣都不給你留下!”
萬里之外,光輝聖城,神威庭主樓,頂層。
庭首正在對奧斯頓說話,內容圍繞著強者能力的分級方式,涉及到很多隱秘的層面。奧斯頓專心傾聽,他一臉平靜,眼睛卻不時為庭首話裡的某些要點而放光。
這時,某個先前被派出去打探的小教士回來了,他拘謹地站在遠處行禮。他身後有個穿著黑色長袍的教士,年紀跟庭首差不多,徽章表明他也是中等等級。
“庭首!”小教士戰戰兢兢的稟報:“回稟庭首,外事庭當值修士前來拜訪。”
“看到了。”庭首的解釋停下,揮手讓手下退了。之後,他就看著回訪的外事庭修士,臉色很是不爽,而且是那種“你這混蛋又惹了麻煩”的表情。
旁邊的奧斯頓卻很疑惑,因為他之前在外事庭輪值,但並不認識眼前的黑衣教士。仔細觀察,他發現此人袍上的徽記跟外事庭的不同——外緣處少了條線縫。
臉色有些陰沉的黑衣教士緩步行來,他先對庭首行了個很傳統也很少見的平級簡禮,然後瞥了旁邊的奧斯頓一眼——他這意思就是說,可愛的孩子,你該滾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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