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欄上。符篆造成的劇痛讓他跌退,他卻不依不饒,弓起脊背再度飛撲上前,利齒如刀,腥臭的巨口裡沈明歸不過幾寸。
“哦?這才提了幾句韓小哥,你就控制不住了?”沈明歸悠然後退,站到白虎不會攻擊到的地方,嘴裡頭嗤笑一聲。他伸出一手,佯裝要摸一摸白虎的鼻頭,卻並沒有碰上去,“可憐,可憐,如此兇悍一頭珍獸,卻還是受人擺佈的棋子。”
“等到那天,不論是他……還是韓小哥……若是最後發起瘋來誰都制不住,貧道可不敢冒然獻身,恐怕也只有讓你先上去送死了。”
第93章 獻祭9
“你是誰?”
韓琅從昏睡中醒來,感覺直接有一個聲音刺入了他的頭皮,在他腦子裡嗡嗡作響。
誰這麼煩人。他下意識地想。
“我不煩人。你是誰?”
這個聲音,不陰不陽,不男不女,好似一個人,又好似無數個人在同時開口說話。聲音彷彿是有意識的,鑽入韓琅的頭皮,又逡巡進了耳朵,像又實體,但又像是一縷若有若無的煙霧。
可就是陰魂不散。
“別煩我。”韓琅喃喃道。
地面傳來振動,好像有人靠近了。韓琅意識朦朧,自從被扔進了那個漆黑一片的暗室之後,就像當初進了雲海山莊的酒缸,恍恍惚惚就失去了意識。他不知道自己在何處,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整個人渾渾噩噩,不知今夕何夕。
“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聲音又來了,忽明忽暗,捉摸不定。韓琅就像個剛剛睡醒的人,意識飄飄蕩蕩就是不肯回歸原處。他好不容易才強迫著自己睜開眼,面前依舊昏暗,不知道哪裡泛出一抹微光,影影綽綽,好似鬼火。
面前有一雙腳,
是那個聲音的主人麼?
藉著模糊的光線,他看到這雙腳穿著一雙價值不菲的皮靴。再往上看……便沒有了。韓琅一驚,混沌的腦子瞬間清醒過來。是的,沒有了,他面前只有一雙孤零零的腳。
他頓時驚坐而起,感到陰風拂面,冷得他直打哆嗦,猶如落進了寒冬臘月的冰湖之中。再定睛一看,所謂模糊的光線,根本就是從這雙腳上面由內而外的發散出來。上頭的斷口整齊而平整,像是被迅速切斷的,連血都沒有。
“你醒了?”
那個幽幽的聲音再度響起,韓琅判斷不了聲音的方向,對方好似無處不在,緊緊環繞在他周圍。他不敢搭話,雙手撐地,接連後退。直到脊背撞上了一面牆,手伸出去摸索一番,又碰到了另一面牆。
這屋子很小,而且很窄,無路可退。看來只能一戰了,可等他暗自運力,卻感到一股詭異的抽離感。彷彿面前有一個巨大的漏斗,將他的力量全都吸走了,如果繼續運力,只感到筋脈空虛一片,臟腑隱隱作痛,宣告體內的枯竭。
“別費力了,你打不過我的。”
聲音又一次響起,那雙腳還在,現在韓琅跟前又憑空飄出了一隻手。是一隻男人的右手,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切口仍然明顯,上頭覆著一層薄薄的皮肉,沒有血,整隻手像是白瓷雕的,連血管都看不見。
“你是誰?”
韓琅終於出聲,可他話音剛落,對方似乎是笑了。笑聲如同一陣寒風蕩過韓琅的頭頂,那個鬼魅般的聲音道:“我先問你,你卻又來問我,有趣,實在有趣。”
韓琅不明白這究竟有趣在哪裡,這時眼前微光更勝,已經等同於一盞燈籠,只可惜泛出來的是青灰色的冷光。這一回,黑暗中浮現出了四肢以外的部分,一個宛若人彘一般的軀幹,穿著一件同樣華貴的長袍,膚色蒼白,頭髮青灰,面容長得不錯,如果遮面的頭髮撩起,可能還是一個頗具陽剛氣質的臉。
“我是青蓮。”
這娘炮的名字……他就是沈明歸說的那個馭鬼?所謂韓家家主獨有,從不見人,現在正打算吃了自己的馭鬼?
“娘炮?”對方竟然開口說出了韓琅心中所想,“不,我是男鬼。”
韓琅不知該做何表情,他忽然覺得這青蓮搞不好和沈明歸一樣,神神叨叨,不能用常理推測。他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既然青蓮還沒有吃他的意思,那是不是可以與他聊聊,拖延時間?
可看到面前支離破碎的四肢和軀幹,他還是覺得頭皮發麻,脊背也一陣發冷:“你為何要以這種面目示人?”
“你知道……裂如青蓮地獄麼?”那鬼緩緩道。
韓琅被他身上的陰寒氣息凍得牙齒打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