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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學來?”
韓琅不作聲。
韓老爺冷笑一聲,微一點頭,守衛直接一個耳光甩在韓琅臉上:“老爺問你話呢!”
這幫狗仗人勢的東西。韓琅在心中罵道,斜著眼瞟了韓老爺一眼,冷冷道:“賀一九呢?”
“我直接把話挑明瞭說吧,韓琅,你以為你是在和誰說話?那個把你迷得神魂顛倒的無恥敗類?我早和你說過,想讓他活命,最好別和我耍心眼。”
韓琅繼續沉默,狠狠啐出一口含著血的唾沫。他心意已決,就是要和這死老爺子作對到底,自己受的委屈夠多了,再多受一些,又算得了什麼?
表叔掙扎了幾下,對韓老爺求情道:“哎呀,到底是您的孫子,可不能這麼對待啊。”
韓老爺嗤之以鼻,一雙如鷹般狠戾的雙眼上下打量著韓琅:“孫子?和來歷不明的野女人生下來的雜種,糟蹋了我韓家血脈,不配當我的孫子!”
“你……”
韓琅怒不可遏,韓老爺卻泰然自若:“你以為你還真是來當家主的?呵,就算真讓你當上了家主,在韓家,也還由不得你無法無天。”
莫非他要提前道出真相?韓琅心中暗道。好不容易強撐著忍下怒氣,他依舊沉默,心緒難平。今天這事態明顯是自己預料不到的,他和表叔的計劃也要打亂了,不知韓老爺是否會覺察他的身份,就算對方沒發現,那會不會提前把自己仍去餵給馭鬼?
千算萬算,卻算不到這個狡猾的老爺子弄了一個假的賀一九,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麼把戲,”韓老爺說著,傲慢地瞥了表叔一眼,“他的法術是你教的?”
表叔急於替韓琅掩飾,只能半真半假道:“是、是我,就是我自創的一些把式,讓他防身用的。”
韓老爺蹙著眉,他依然能感到韓琅身上有股莫名的妖氣,卻又不似真的妖物那般明顯,相當微弱,而且捉摸不定。莫非是這廝之前跟那個姓賀的行苟且之事,無意中染上了?一想到這裡,他更是連連作嘔,打從心底泛起來一股噁心,再度甩了韓琅一耳光:“跟男人廝混的賤種!下作!”
韓琅甚至氣笑了,看向韓老爺的目光,甚至帶上了一絲同情。這該是何等無知愚昧之人,才能緊抓著這些早就該朽爛在棺材裡的規矩不放手?
韓琅這副眼神,更令韓老爺煩躁,像潔癖之人被人潑了一身的泥漿,氣得吹鬍子瞪眼,連說三個“你”都被嗆了回去。終於,他徹底失了耐性,什麼妖氣,什麼眼神,他早就顧不上了,只想讓韓琅這等賤種徹底在眼前消失。
“帶他去暗室!關起來!”
他手下的荒山流弟子卻猶豫了:“師父,暗室不是不能讓人入內……”
“少廢話!讓你去就去!”
韓琅便被七手八腳地拖了出去,暗室修在韓老爺的居所旁,門口被無數鐵鏈纏繞,貼滿符篆,看上去就讓人心生恐懼。韓琅無法反抗,被推進去之前,他看到屋外白影一閃,沈明歸身著道袍遠遠站在一棵樹下,似乎在對自己笑。
接著大門轟然合上,一切都安靜了。
韓家地牢。
荒山流不但捉鬼,還收妖。鬼被奴役,妖都被關在此處,等待著他們只有比死更恐怖的下場。民間說荒山流除魔衛道,行俠仗義,那是看在凡人的正義。可妖魔也有妖魔的正義,從他們的角度上來說,荒山流不過是一群為所欲為、濫殺無度的惡鬼罷了。
這次韓老爺沿途捉回來的妖物,統統被打回原形,關押在地牢之中。牢房的鐵欄都是特製的,刻滿咒文,強行將妖物的法力壓至最低,令他們永無逃脫的可能。有些修為不高的小妖,在這環境裡直失了靈識,如同尋常動物般活動。於是地牢裡時常傳來野獸的吼聲,四處泛著一股臭味,令人作嘔。
然而最近這些日子,總有人在裡頭哼著怪腔怪調的曲子,如同穿耳魔音,煩不勝煩。
“裡頭那瘋子又開始了。”
“天老爺啊,他能不能消停一會兒。”
兩個負責看守此處的荒山流弟子議論道,其中一人提著一個食盒,裡頭裝了些生肉,正在挨個籠子往裡扔。“我瞧,他再這樣哼下去,外頭都能聽見了。”
“這瘋子。他真的是虎妖麼,我怎麼覺得是琵琶化出來的妖怪。”
“還是個破琵琶。”
兩人一同大笑,笑著笑著,其中一個又無奈地嘆了口氣:“唉,這麼久了,一刻不停,我平日裡做夢都是這個調子。”
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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