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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目十行粗略掃過,忽然像發現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笑道:“喲,你和那鶻鳥的孩子是同一天出生的哩。”
“是麼?”
“那鶻鳥也是個男孩,信裡還說,讓你們結為兄弟。”
都是過去的事了,韓琅不大感興趣,隨口附和道:“好吧。”
“你說哪天會不會真有一個妖怪兄弟上門來找你?”
韓琅搖頭:“不會吧,鶻鳥的孩子不是死了麼?”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過去的事情誰的說得清,”賀一九想了想,又嘀咕道,“算了,沒有也好,免得哪天我還要應付一個大舅子。”
韓琅的苦讀是卓有成效的,這才沒多長時間,他已經自學好幾種法術了。可惜荒山流的法術多半和馭鬼聯絡在一起,韓琅沒有馭鬼,只能學些皮毛東西,和沈明歸距離還不止是一點半點。
“要不咱們也去抓個小妖小鬼什麼的用用?”賀一九試探道。
“不必了,”韓琅哼了一聲,“妖有妖路,鬼有鬼道,何必去奴役他們。”
賀一九聽他這麼說就寬心不少,迅速擁上韓琅的脊背,腦袋貼在他耳側小狗一般拱來拱去:“你可真是個大善人,天底下的妖魔鬼怪都愛死你了。”
韓琅無奈地由著他膩歪,自己剛試了一個圓光術,現在面前的瓷碗水波盪漾,漸漸浮現出屋外的場景。賀一九被勾起興趣,從他背上滑了下去,自己也拿了個瓷碗試驗。閉目唸完一通咒文,燒了一枚符篆把香灰抖如碗中,果然也是水波浮動,一模一樣的景象漸漸浮現出來。
“行嘛你,”韓琅露出讚賞之色,“學得也挺快的。”
賀一九心裡很是受用,當即拍拍胸口道:“那當然,也不瞧瞧賀爺是何許人物。”
韓琅沒急著答話,盯著兩人碗中的景象,稍微遲疑了一陣才道:“說起來,你說你天生就懂武學,還有和我一樣的陰陽眼,莫非也有什麼天師血統?”
賀一九尷尬地閉嘴,眼神猶疑片刻,突然誇張地大笑道:“哈哈哈,血統什麼的搞不好還真有。我娘是妖怪你信麼?”
韓琅翻了個白眼:“少來這套,你娘要是妖怪,我娘就是上古神獸了。”
賀一九見他不信,心裡暗暗嘆了口氣,嘴上也只好繼續道:“這麼厲害?看來要論吹牛皮的功夫,我應該甘拜下風了。”
“滾。”
等兩人習慣性打完嘴仗,早把這話題拋在腦後了。韓琅的圓光術練著練著就陷入瓶頸,他想用這法術看更遠一點的景象,可水面像感受不到他的靈力似的完全不變,只靜靜地顯示著屋外不到十丈的街道。
“我的靈力就這麼少?”韓琅深受打擊,“還指望著以後用它辦案子呢。”
“你倒是異想天開,還用這個抓逃犯不成?”賀一九啞然失笑,在他肩上安慰般的輕拍幾下,“這不是才第一次練麼?能看見東西就不錯了。別人都是幾年幾十年練出來的,急功近利可不好。”
韓琅不無失落地嘆了一聲:“好吧。”
後來他也不折騰圓光術了,繼續拿著舊書搖頭晃腦地背,像個馬上要考功名的書生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書看得太多,把腦子看暈乎了。韓琅腦袋裡全是各種各樣的鬼怪,整個人心不在焉的,沒過幾天,他在街上照常巡查的時候,身上的東西居然丟了。
丟得偏偏還是賀一九給他的夜明珠。
這把韓琅氣得夠嗆,想他堂堂一個縣尉,抓過的小偷沒八百也有八十,居然連自己都著了他們的道!一開始他沒和賀一九說,一是覺得沒面子,二是怕對方生氣。畢竟是那人專門送自己的東西,自己送的玉佩對方都保管得好好的,每天還拿出來擦拭。對方弄來一顆夜明珠給他,他不但往革囊裡一放就忘得徹底,還被人偷了,這哪能說得出口?
於是只能一個人生悶氣,氣呼呼的直咬牙切齒。夜明珠是用綢布裹了,一直放在腰間革囊裡。這革囊本來就是拿來裝私密小物的,連銅板他都不往裡頭放,除了這夜明珠,也只放了一小把防身用的刀片。現在刀片好好的,連綢布都還在,夜明珠就沒了影。這算個什麼事?這賊的手法到底有多高明,還能把夜明珠取出來,綢布又還回去?
韓琅想到這裡就滿肚子怨憤,革囊緊緊貼在腰間,一點動靜都能覺察到,怎麼就丟了東西?最初他還想會不會是自己無意放在某處,或者奔跑的時候掉出來了,但又解釋不通為何綢布沒丟。夜明珠這麼顯眼的東西,掉了肯定會有人看到,以防萬一他還沿著這幾天巡查的路線找了一番,果然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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