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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對賀一九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對方這種玩男人也玩女人的,自己跟了他那不是作踐麼?
話音落下,賀一九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散了,兩人默默無語,半響以後賀一九嘆了口氣道:“行了,不跟你鬧了。”
“你管這叫‘鬧’?”韓琅冷笑。
賀一九沒理會他的嘲諷:“是連朋友都沒得做的意思?”
韓琅沒搭腔,但表情顯然是預設了。
這會兒賀一九才露出黯然神傷的表情,刺得韓琅有些眼痛。他死死攥著拳頭,指甲都在手心刻下了四個月牙,才勉強把自己的表情繃住。賀一九被他的表現噎得沒了脾氣,擺了擺手道:“唉,我怎麼就看上你這麼一個食古不化的老頑固。”
韓琅冷哼一聲:“少廢話,我來找你是辦公事的。你敢把我派來的人全都轟走,也算你有本事了。”
他話題轉的太快,賀一九有點跟不上:“什麼?”
“你隔壁死了個叫齊曄的,你認識麼。”
“見過,不熟。”
“那你知道一個叫石青的麼?”
賀一九愣了愣,仔細回想一番,突然想到那天夜裡自己的所見所聞:“對了,我看見石青從齊曄屋子裡跑出來了,就齊曄死的那天晚上。”
韓琅瞪大了眼,這可是至關重要的線索:“你確定?”
賀一九苦笑道:“你辦案子,我哪次沒全心全意的幫你?當時還有別人看見的。”
“誰?”
賀一九轉身走出巷口,叫道:“上閂子的,滾出來!”
街口馬上跑來一個賊眉鼠眼的人,見了賀一九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賀爺,又轉朝韓琅喊了一聲韓大人。
韓琅再一盤問,對方就詳細說了,把石青家裡的事,還有那晚他慌慌張張跑出來的場面都告訴了韓琅。他說石青本來是跟老孃住在一起的,結果老孃前幾天突然死了,石青處理完後事以後把自己在屋裡關了好幾天。再見到他就是看他從齊曄屋裡跑出來,然後整個人在沒影兒了。
“他把屋子都賣了,看來是不打算留在安平了。”
韓琅點點頭,心想這回兇手*不離十了。他謝過這人,然後轉朝賀一九,繃著臉,乾巴巴地說了聲有勞,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賀一九沒辦法,也只能陪他客套,兩人還真像兩個點頭之交似的,直到韓琅說他要走了,簡單道別之後轉身離開,只留下來一個冷硬的背影,再沒回頭。
賀一九衝他背影拖著長音吼道:“你這薄情寡義的韓大人啊……”
韓琅的背影抖了一下,突然加快腳步,幾乎是在跑了。賀一九看他逃難似的消失在街角,臉上的失落瞬間沒了,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嘴唇。那個一直躲在不遠處偷看的小賊突然冒了出來,小心翼翼道:“賀爺,就這麼完啦?”
“不然你還想怎樣?”
小賊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忽然恍然大悟道:“賀爺這是欲擒故縱?”
賀一九陰惻惻一笑:“算你聰明。”
第48章 孝子5
石青認定自己是個孝子,沒有人比他更孝順了。
爹去得早,家裡只剩老孃一個人。老孃年紀大了,耳朵不行,每次說話都得鼓足了氣息大吼大叫她才能聽見。而且老孃記性也不好,剛說沒多久的話就忘了,天天纏著石青問這問那,連東西放在哪裡都要問七八遍,一天下來石青覺得自己嗓子都要吼啞了。可他依然沒有離開家。
“這都能忍下來,我怎麼算不上孝子呢?”他有時候想。
白天他在外頭做箍桶匠,老孃在家裡繡些手帕鞋墊之類的,他每隔幾天去拿一次,然後到市場賣掉,就這樣勉強維持兩個人的生計。最近他很少回家,因為他認識了齊哥。齊哥這人還可以,能帶他做大生意,不過打心眼裡他其實挺瞧不起齊哥的,自以為是,脾氣又大,一副誰都惹不起的派頭。
他還不識字哩!石青想。哪能和我比,我至少還認得幾個字。跟著齊哥混不過是權宜之計,等自己有本事了,要掙大錢過好日子的。
掙大錢是石青的夢想,想了許多年了。等他有錢,他就去鎮上最好的醉仙樓,把他們那兒最好的燕窩魚翅點個幾十盤,吃到撐。等他有錢,再也不箍桶了,他要住大宅子,還要買一堆僕人跟在後頭,到時候讓他們去跟老孃大吼大叫,他再也不管了。
這天上午,他替人修好一個破破爛爛的木桶,感覺染了一手尿騷味,洗都洗不掉。他溜達回家裡,又看見老孃在屋裡大聲咳嗽,臉都嗆成了豬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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