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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煙徹底填滿了石室,他失去意識,徹底陷入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呃……”
鈍痛,渾身上下每一寸皮肉都痛。
鼻腔燒灼不已,好像被灌了什麼辛辣的液體,嗆得呼吸困難。韓琅張嘴想喊,但聲音卡在喉管裡難以發出,最後只變成一聲單音節的呻吟。
這是……哪裡?
他的腿彎曲著,無法伸直,艱難地一動就碰到了堅硬的阻礙。他想站起來,又覺得腦袋頂到了東西,留給他的容身之處不過方寸空間,有那麼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己死了,已經身處棺木之中。
接著他發現自己還呼吸,周圍空氣溼悶,但多多少少有些流通,果然他從頭頂上摸到了幾個用來換氣的孔洞,不過指尖大小,沒法撬開。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他暗暗罵道,鼻腔辣得直想咳嗽,好半天以後他終於意識到四周迴盪著一股氣味,是濃烈的酒臭。
莫非……他被人關在酒缸之中?
韓琅簡直想苦笑出聲,心想這是什麼刑罰,也太憋屈了點。喉嚨嘶啞,聲音喊不出來,稍微調息也只覺得經脈淤塞,渾身虛軟,一點力氣都使不出。看來要麼是之前的毒煙所致,要麼就是這酒有散功的成分,無論原因究竟是什麼,他現在已是內力全失,連鳳不言都被收走了,堪比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賀一九呢,賀一九是不是也著了道?當初兩人同時被困石室,想必對方也難逃一劫。韓琅心中焦急,忍不住扯著喉嚨嘶啞地呼喊對方的名字,毫無回應,反倒被酒氣嗆得咳嗽,幾乎要把肺給咳出來。
這暗無天日的囚室中不知時光流逝,不知日夜變換,一想到自己恐怕難以脫逃,今後生死未卜,他內心中漸漸染上絕望。他從未聽說過這種處置犯人的方式,不知方圓是想把他就這樣關到死,還是來日放出來審訊。他希望是後者,只要能離開這個地方,哪怕只有一瞬,都是脫逃的機會。
就怕自己會被活活餓死在這裡。
他摸著冰冷的缸壁,將額頭緊緊貼上去。刺骨的寒意喚回了一點理智,他開始思索現在該怎麼辦。最重要的還是想辦法和外界取得聯絡,總該弄明白自己身處何地才好。如果喊叫傳不出去的話,那就試試別的法子……
他摸著缸壁,屈起指節,用力敲了三下。
漫長的等待,在他以為無效的那一刻,外頭不遠處悶聲悶氣地響起三聲同樣的敲擊聲。
韓琅大喜過望,會是賀一九麼?還是別的囚犯?可同樣的三聲是代表什麼意思,他想不明白,會是暗號麼,還是僅僅表示一下旁邊有人?
他要驗證一下,用指節再次敲了四下。不出所料,隔壁傳來一模一樣的四聲,連節奏都別無二致。欣喜之餘,韓琅卻有些苦惱,對方這是要向他傳達什麼?他思索片刻,又敲五下,不再是單調的節奏,兩下重,三下輕,然後靜靜等對方如何反應。片刻以後,隔壁傳來五聲敲擊,卻莫名其妙地變成了三下輕,兩下重。
韓琅這回頭大了,百思不得其解。他對暗號沒多少了解,只知道軍中會用音律、鳥鳴或者詩詞傳遞機密情報。前人有本著作專門列舉五言律詩做密碼,可他一個縣尉完全不需要知道這些,雖然看過,但現在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既然如此,莫非輕就是仄,重就是平?仄仄仄平平是什麼意思?韓琅挖空心思苦思冥想,仄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好像是代表……請進軍?
韓琅一顆腦袋漲成了兩個大,請進軍是何意?如果是想讓他支援,他現在自身難保,怎麼可能救人?韓琅暗暗嘆了口氣,仔細回憶一番後,敲出“被賊圍”的含義,沒想到片刻過後,對方敲來一句“戰大捷”,又把韓琅給搞蒙了。
莫非他搞錯了,輕是平,重是仄?那就更不可能了,替換成這樣的話,兩個句子都說不通。韓琅全身心投入思索,反倒把自己的處境忘記了,恍惚之間還以為自己在縣衙分析案件。看來五言詩行不通,想想也是,如果對方不是軍中人士,那多半也不會採用這種方式傳遞訊息。
莫非他想複雜了?
他又胡亂敲了幾下,對方照樣傳來回應,還是五下,一下緩,四下急。
韓琅大為光火,罵人的心都有了:怎麼又改了一種節奏,那人有病不成?!
這下又是何解?他急出了一身汗,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裡只剩下他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