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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沒聽見似的。
於左書說,茶葉罐、糖罐、橘皮等等這些可能下毒的東西暫時還沒發現有毒。本來可以認定是丫鬟在茶壺裡下毒,但洗茶水經過試驗之後,同樣排除了有毒的可能。
那案子就很蹊蹺了,太傅分明是中毒,但他接觸過的東西都沒有下毒的跡象,唯一有過接觸的丫鬟還被杖斃了。韓琅也把白天的調查告訴了於左書,後者略一沉吟,道:“如果一切屬實,恐怕何氏的嫌疑極大。”
“但兩種毒……即便何氏是真兇之一,那應當還有一人也對太傅大人下了毒。”
於左書嘆了一聲:“案子複雜了。”
三人沒商量出結果,看著天色不早了,賀一九就拉著韓琅找各種藉口告辭回家。兩人離開大理寺,才剛剛走到街對面,於左書就聽到韓琅沒好氣地抱怨了一聲:“說什麼被貓咬了……你才是貓。”
賀一九當即大笑:“我不是貓,我是老虎啊,信不信我現在就吃了你?”
韓琅沒聽出他語帶雙關,直接搗了他一肘子:“你這不要臉的。”
兩人拉拉扯扯地走遠了,夜裡的街道幾乎沒人,賀一九便肆無忌憚地做了許多親密動作。於左書遠遠看在眼裡,眉頭卻越蹙越緊。
於左書不傻,這兩人的關係早就知道了。但他以為他們也就是圖個消遣,沒想到這麼久了還如膠似漆,尤其賀一九那傢伙,簡直旁若無人。他收韓琅做學徒本來就是趙王的意思,除了讓韓琅幫他忙以外,也有監視韓琅的意圖。趙王有提攜韓琅的打算,但他反感賀一九和韓琅的這層關係。男風畢竟是歪門邪道,像這樣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那可是會耽擱人一輩子前途的。
想到這裡,於左書覺得還是應當和趙王商量一下,看要怎麼辦才好。他立刻起身出門,吩咐道:“備轎,趙王府。”
韓琅的腦袋被賀一九夾在腋下揉個不停,兩人維持著這個姿勢跌跌撞撞回到家,前者才掙脫道:“行了別鬧了,讓人看見又要說閒話。”
“放心,咱們初來乍到,誰也不認識咱們啊,”賀一九嘿嘿笑,“白天那麼主動,不會是昨晚沒要夠吧?”
韓琅用看流氓的眼神看著他:“你別得寸進尺,等會兒還有事要做呢。”
賀一九很快收起笑容,故作正經道:“夫人有什麼安排?”
韓琅被“夫人”二字刺得一哆嗦,怕自己好不容易維持的嚴肅被破壞了,趕緊穩住臉色:“陪我潛入太傅府,看看那幾個人晚上有沒有可疑舉動。”
“遵命夫人。”
韓琅還是沒繃住,笑了,笑完用膝蓋朝著賀一九的屁股狠狠頂一下:“少廢話,換衣服去。”
兩人換上黑衣,投身入濃郁的夜色中。這種熟悉的感覺,讓韓琅想起在安平時,他們為了查林家的案子,也用了這種不怎麼入流的手段。不過京城的防守可比安平嚴密多了,兩人走得很小心,有些實在避不開的守衛,只能由韓琅用些小法術了。
賀一九再度讚歎:“回了一趟老家,你可是厲害多了。”
話雖然這麼說,可他心中早已懷著疑惑。他見過荒山流的法術,而且深受其害,但韓琅用的卻不太相同。只不過賀一九不想逼問他,覺得到了合適的時候,韓琅應當會解釋清楚的。
只要不影響兩人的關係就行了,說來丟人,他賀一九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就怕韓琅離開他。
收回飄遠的思緒,太傅府也已近在眼前。這時天已經黑透了,院牆裡點著星星點點的燈籠,照出一小片潮溼的夜霧。韓琅在彼此的額上各貼貼一張隱遁符,拉著賀一九快步潛入。符在眼前晃,老把視線擋住,賀一九又怕不小心碰掉了,嘀咕道:“還不如用輕功上房頂呢。”
韓琅斥責他:“你當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太傅府,護衛都是武功好手,就你這塊頭隨便就被人看見了。”
賀一九愣了下,頓時哭笑不得。兩人貓著腰一路前進,溜到五姨太房前,卻見門口的燭光下站著另一個人,手裡拿著把竹扇,氣定神閒地搖著。
是太傅家的二少爺。
“杜姨,開開門吧。”他說,以韓琅和賀一九所在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見他臉上的表情,那是一種混雜著貪婪和挖苦的笑容,彷彿志在必得一般。
“杜姨,你若不開,我可就進去了。”
他說得輕佻,臉上笑眯眯的,像個在大街上調戲女子的紈絝子弟。韓琅頓時心生鄙夷,原來這二少爺平日裡的正經全是演出來給人看的,骨子裡竟是這麼個貨色,連自己老爹娶的姨太太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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