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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回牢。也就是這一瞬,一道氣勁直撲他面門,他頓感驚詫,全憑本能躲開這一擊。一晃眼對上一雙青色的眸子,剛一怔神,第二擊又補了上來。
然而韓琅的武學底子不容小覷,第一次躲避時,手已經搭上了劍柄,這回直接抽了出來。黑暗中閃過一縷銀光,對方的攻勢絲毫不減,“鐺”的一聲響,兩人各退了半步。
“嚯,好劍,”那人笑道,似乎是意有所指,故意又把這詞重複了兩遍,“好劍,好劍呀。”
“閉嘴。”韓琅不想理會他的挑釁,剛才幾下交手,他意識到這人的功夫絕對上乘,甚至有可能在自己之上。可剛才的與他兵器相碰,那手感相當古怪,不似尋常刀劍之流。夜色昏沉,他見那人挺身站著,手裡是拿了個東西,但看不分明。
莫非是什麼罕見的殺器?
正僵持著,忽然風搖樹動,天上的明月略微露出一角,不偏不倚地投來了一道清冷的亮光。韓琅定睛一看,這人身材健碩,似乎比自己還略高半頭。沒梳髮髻,一頭長髮垂至肩膀,髮絲微卷,顯得有些凌亂。至於他的臉……倒是相貌俊朗,稜角分明。鼻樑高且挺,一雙水青色的眼睛看上去有些不祥,嘴角卻一直翹著,把那股邪氣直接轉化成了痞氣。
一看就不是個正派人。韓琅想。
然後目光下移,對方披著一件被撕了好幾個口子的袍子,尤其臂膀一帶,扯得只剩下兩條光裸的胳膊露在外面。外露的肌肉輪廓分明,看來不好對付。
至於他手裡的兵器……竟然只是一個普通的酒罈子,壇口綁了根麻繩,另一端就提在那人手裡。兩人僵持的這會兒,對方已經不喘粗氣了,見韓琅沒有攻上來,那人索性提起罈子灌了一口酒,然後笑道:“還沒看夠?”
“你是誰?”韓琅蹙眉問道。
“賀一九,”那人撇了撇嘴,“你又是誰?還挺經打。”
“韓琅。”
兩道目光再次相碰,韓琅握緊劍柄,賀一九也悠然甩了甩手中的麻繩。都是男子漢大丈夫,沒必要再費口舌,既要戰,就戰個痛快。
“鏘!”
又是長劍撞擊酒罈的聲響。對方壇口沒有扣嚴,一個閃身迴避之後,辛辣的酒液直接潑了韓琅一身。韓琅氣急,轉劈為刺,哪知對方身軀突然消失,竟從他身側避了開來。接著就是破空的風聲,那人一掌拍來,韓琅無處躲避,擺好了架勢想要硬接,結果對方的掌風直接從面前划過去了,膝窩突然劇痛,竟是不知什麼時候被那人狠踹了一腳。
韓琅想破口大罵,強忍住了。那罈子在賀一九手裡使得跟流星錘一般,叫人措手不及,冷不丁腦後又被人拍了一掌,當即疼得他呲牙咧嘴。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招式!
賀一九的功夫實在是詭異難辨,根本無法以常理推測。現在自己被踢得單膝跪地,對方也不追擊,高大的身軀卻宛如鷹隼一般輕巧地落在他身前,端起酒罈又飲了一大口。
“看你倒是個厲害貨色,縣裡何時來了這麼能打的縣尉,我怎麼沒聽說?”賀一九道。雖假裝漫不經心,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卻一直黏在韓琅身上,看得出他同樣滿懷戒備。
他身上本就穿著官服,被識破身份,韓琅並不意外:“你不知道的事情,想必還多著呢。”
賀一九吹了聲口哨:“那就有勞韓大人多多指教了。”
說罷,又攻上來。韓琅被挑起鬥志,更不可能善罷甘休。他一個旋身翻至一旁,劍握在手,便是一通快得令人看不清的連刺。這是他家傳的“快劍九式”,以迅疾著稱,動作行雲流水,乾淨利落,招招直取要害。賀一九被他逼得連退幾步,目光露出欣賞之色,張口便叫:“好劍法!”
韓琅沒有與他廢話,一劍刺去,直接捅穿了賀一九的酒罈。酒液猶如火花般炸開,紛亂破碎,濃烈的酒香頓時激盪開來。賀一九急忙退開,手中一條麻繩竟然猶如蟒蛇一般纏住了韓琅持劍的右手,猛一拉扯,韓琅也是個狠角色,當即變招,將那繩索斬成了兩段。
“佩服佩服。”賀一九已退得背抵牆壁,此刻眼眸微眯,上上下下打量韓琅,好似要重新考量他的對手。這下他已經沒有武器,赤手空拳。但韓琅依舊不敢怠慢……誰知道這怪人還能變出多少花樣?
剛才一見面就跑,把他引到這裡又裝弱,口中盡是胡言亂語,偷襲,但又不急著取他性命,更不逃走……現在也只是背靠著牆壁,目光灼灼地望著自己。這人太詭異了,是成心要戲耍自己取樂,還是另有所圖?
韓琅戒備地往前走了一步,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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