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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活。”
韓琅聽他們滿嘴黑話,不由得蹙起眉頭。以前他接觸過各種犯人,現在也能勉強聽懂幾句。血一般指錢,血幹就是沒錢,看來賀一九是在刮油水,打算黑吃黑了。至於好爹爹、吃腥飯什麼的,他就真聽不懂了。
只聽“啪”地一聲,賀一九又扇了那小賊一耳光:“他教你說的?滿嘴的狗屁!老子瞧你今天就是不想活了,當心廢了你一對招子!”
韓琅愈發看不下去了,到底是個孩子,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但賀一九使勁衝他使眼色,還朝他打手勢,讓他等等。
小賊倒不像之前那般只知道撒潑耍賴,低了頭,甕聲甕氣道:“是、是爹爹不讓說。說了就要吃仙丹,割了舌頭上街當叫花。”
說完,他突然朝著賀一九跪下了,連磕了三個響頭喊叫道:“賀爺救救小的,小的一定孝順賀爺一輩子。求求你!小的不敢跟爹爹混了,爹爹遲早廢了小的,賀爺,求你……”
賀一九沒吭聲,這小賊就不停地磕頭,磕得腦門上全是血。這回韓琅終於發話了,扯開賀一九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跟他說什麼了?”
“等會兒告訴你。”賀一九拍拍他的手,又扭頭朝著那小賊道,“賀爺不收跟班,不過看你可憐,倒可以幫你一把。老子平生最見不得吃腥飯的臭雜種,成天在老子眼皮底下晃盪,也不想著分一碗羹。你把你爹爹的老底兒兜給這位官爺,然後求他饒你一命吧。”
小賊僵了一會兒,立刻手腳並用地爬過來扯韓琅的衣襬:“官爺,官爺,我都告訴你,都告訴你……”
韓琅甩不開他,就見賀一九笑咪咪道:“行了,你帶回去吧,他會把他祖宗十八代身上有多少根頭髮都給你交代清楚的。”
回去的路上,韓琅可算聽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賀一九說,這種小賊一般都有人帶,就是所謂的“匠人”,韓琅理解的賊頭子。但這個小賊比較特殊,見了他不會報來歷,而且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他懷疑這孩子是新來的,尤其他一口一個“好爹爹”,用賀一九的原話說,就是“叫得跟□□見了老鴇似的。”
“通常只有吃腥飯的才這麼叫。怕被人看出端倪,萬一去報官了,那才麻煩,”見韓琅聽不明白,賀一九又解釋道,“就是拐匪,拐賣小孩和女人的。”
罪惡滔天的拐匪在哪兒都人人喊打,哪怕在下九流裡都不被人待見,所以賀一九提到這幾個字的時候,臉上都是鄙夷的表情。
當朝律法對拐匪抓得很嚴,韓琅聽後立馬蹙起了眉頭:“縣裡有拐匪?”
“看樣子是有,”賀一九道,見韓琅望著自己,又補充了一句,“放心,老子特看不起這些豬狗不如的玩意兒,要遇上了肯定不會藏著。你別在意我說過什麼,當著外人,我肯定不能把立場表明白。喏,這不幫你辦案了嘛。”
韓琅這才笑了笑,道了聲謝。弄得賀一九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揉著鼻子道:“客氣什麼。”
小賊最後沒關進大牢,只是在審訊房裡關著,韓琅叫阿寶去把玉佩還給姚七,自己親自來審問他。這賊也是怪,進了審訊房還對韓琅感恩戴德,一副救命恩人的模樣。賀一九見狀,對韓琅解釋說:“他這樣回去鐵定也得挨罰,搞不好丟了命。他既然叫‘賠錢貨’,定然是賣不掉,只能留在身邊當畜生養著。”
那小賊聽後直接哭出了聲,道:“賀爺說得對,小的生來是六指,後來割了,但留個疤在那裡也沒人肯要。如果不是賀爺和官爺救了小的一命,小的回去就死定了。”
韓琅聽後更對那拐匪心生憎恨,安撫那孩子道:“沒事,衙門肯定是安全的。”
孩子點點頭,當天就把他知道的事情全招了出來,包括拐匪的來路,人數多少,現在的住所等等。韓琅走之前囑咐衙役把人看好了,小賊又恭敬地磕了個頭,嚷道:“官老爺放心,小的肯定不逃。”
賀一九笑著跟他打趣:“不如當小弟,收了吧。”
韓琅橫他一眼:“做夢呢你。”
兩人忙完這些已經是傍晚,又馬不停蹄地奔向小賊說的地點。哪知到了地方已經人去樓空,四處空蕩蕩一片,連一根頭髮都沒剩下。
“嘖,訊息挺靈通嘛。”賀一九吹了聲口哨。
韓琅嘆息一聲:“果然沒那麼容易。”
他們在附近轉了一圈,四處打聽,還是沒什麼收穫。令韓琅有所感觸的是賀一九一直陪他東奔西跑,完全當成自己的事情一般操心。韓琅打趣他說是不是要改邪歸正了,賀一九聳聳肩膀,平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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