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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抽了口涼氣,馬上捂住了劉嫂的嘴:“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瘋了?”
韓琅卻蹙眉道:“你讓她繼續說。”
“劉二他死得慘啊,他只求我替他伸冤,讓他入土為安,可是我連他死在哪裡都不知道啊……”劉嫂再一次大哭起來,“後來我親眼看著,烈火熊熊,他就被捲進去了,就跟那灶膛裡的柴禾一樣,化成了一堆黑漆漆的焦炭。”
她再次扯住韓琅,哭喊道:“官老爺,您一定要為草民做主啊……”
韓琅試著安慰她,但無濟於事,甚至還有變本加厲的趨向。劉嫂似乎打算抱緊他不鬆手了,最後還是大娘把她拖開,道:“這女人瘋魔了,他男人只不過沒回來而已,何必胡思亂想。”
接著又面朝劉嫂,斥責道:“一個夢而已,你也信!”
後來劉嫂的兒子來了,才把他娘帶了回去。韓琅本想再瞭解一下情況,因為他聯想到了馬有義的狀紙,再想到山裡頭的鹽礦,就覺得這其中必有關聯。可是劉嫂的兒子拒絕了他,說孃親這些日子已經半瘋半傻,如果說過什麼話,還請忘了吧。
說罷就攙著劉嫂離開了。
韓琅別無他法,大娘也走了,他只好先回自己的住處。客棧還開著,一樓三三兩兩的坐了幾個酒客。這兩天的奔波實在是太過勞累,韓琅掏出為數不多的盤纏,給自己點了一碗綠豆粥,一盤燒鵝。在等菜的時候,風塵僕僕的賀一九也回來了,跟老闆娘調笑了一番之後,直接坐到了韓琅旁邊。
“有什麼收穫?”韓琅平靜地問。
“差不多知道了。”賀一九答道。韓琅發現他搞得真有些狼狽,頭髮上掛著一片枯樹葉,腳踝上全是泥。他還穿著那條麻布褲子,看來是一直沒機會換。
賀一九叫了一碟羊肉,五個包子。等飯菜上來,他也不見外,沒事就在韓琅這邊夾幾筷子。韓琅見狀,乾脆也伸筷夾走了他那邊最大的一塊肉,他照樣面色不改,嘴上東拉西扯地說著些閒話,氣沖沖的,主要還是在抱怨馮財主的錢不好掙。
他這行也不容易。韓琅想。
天黑以後,酒客散了,屋裡點起一盞汙跡斑斑的燈。賀一九率先放下筷子,跑去找老闆娘,韓琅聽出來是在要水洗腳。看來這人的確和一般的地痞混子不太一樣,知道乾淨。韓琅其實也覺得渾身黏的難受,不過他不想受老闆娘的閒氣,就自己出去河邊衝了衝。回來的時候,賀一九已經在屋裡歇下了。
客房沒有燈,暗處傳來老鼠悉悉索索活動的聲音。韓琅勉強看清一個人的輪廓,賀一九坐在床尾,低著頭不知道在幹什麼。自己剛一靠近,就聽到對方哀怨的聲音:“阿琅啊……”
“怎麼?”
對方突然站起來,外頭月光一晃,韓琅依稀覺得自己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比如上衣掀開,袒胸露懷,肌肉分明的腹部,緊實有料的腰肢,兩條大長腿,和腿中間的什麼東西。
這廝下半身又沒穿!
韓琅再次感到瞎了狗眼,轉身想走,被賀一九迅速拽了回去。對方一點也不避諱,他為什麼要避諱?韓琅是出身良門讀過聖賢書,知道什麼是人無恥則喪德敗行。但賀一九顯然不是。
“你過來幫我看看,好像真破皮了,疼得要死。”賀一九道,拽著韓琅就要讓他看。屋子本來就黑,韓琅瞟了一眼發現什麼也看不清,就硬著頭皮道:“破皮就破皮,你連這點疼都忍不了?”
“命根子的事,怎麼能忍!”賀一九假模假式地嚎了一聲,“要真壞了,小青、桃紅、柳綠、倩兒、媚娘……她們怎麼辦?!”
韓琅一聽就黑臉了:“你到底有多少相好?!”
賀一九像個閱女無數的老流氓一般嘿地笑了一下,一對藍眼在黑暗中閃出瑩瑩的光:“……不多,今年也就五個吧。”
“還分年的?”
賀一九沒答話,轉了下身子對著亮處,繼續研究他的“傷情”。韓琅本來鑽進被窩想睡了,又聽賀一九在那邊幽幽地嘆了一聲:“都是那褲子害的。”
韓琅忍不住想笑。
又過了一陣子,感覺到賀一九翻身要睡了,韓琅才想起一件事來,開口道:“明天我再去鹽場那邊看一眼。”
一個毛乎乎的腦袋在他耳朵邊蹭了蹭:“你又有線索了?”
韓琅便把之前聽到的全說了。
賀一九翻成平躺,挺著腰一邊撓後背一邊懶散地應道:“託夢?有什麼說法沒有?”
“枉死的鬼魂,如果想託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