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種子(為‘風起葉落V’加更)(第2/4 頁)
是一種譏諷。
飯後,曹穎和楊玄一起出去。
“郎君為何令老二讀書?”
“你想說什麼?”
“老夫以為,老二憨傻了才好,憨傻了才對郎君忠心耿耿。”
“我辦縣學有教無類,卻漠視自己的身邊人不讀書,這是虛偽。虛偽我不怕,可我無法看著老二那傻乎乎的眼神而無動於衷。老曹。”
“在。”
“忠心從不是用手下的憨傻換來的,而是用心。”
“是!”
李晗在外面百般無聊的等候。
“子泰。”
“叫楊明府。”
“呵呵,子泰。”
“你不在隔壁喝酒,來此作甚?”
這段時日李晗喝酒喝的厲害,喝完了隔壁的酒,就過來尋楊玄喝酒。
“衛王沒來之前,這日子還有些意思,等他一來,看著那張臉就覺著無趣,我想尋個事做。”
“太平事情不少,你想做什麼?”
楊玄覺得這是權貴子弟的無病呻吟。
“你想說我這是無病呻吟吧。”
李晗的敏銳並未讓楊玄感到意外,“沒錯。”
“什麼最苦。”李晗問道。
“你吃不了的苦?”楊玄看著他。
“皺眉我就不姓李。”
“操練。”
“我去!”
錢吉出現,笑吟吟的拱手,“見過明府,見過楊郎君。”
梁王算是自己人,可如今他最寵愛的孫兒卻和楊玄混在了一起,這魔幻般的現實讓錢吉依舊無法適應。
“老錢啊!對了,最近城中有些地方要拆遷……”
“下官腹痛難忍。”錢吉面色劇變,拱手告退。
“這人怎地怕這個?”李晗不解。
楊玄和他出了縣廨,上馬往城外去。
“城中百姓太過純良,他不忍去拆遷。”
“呵呵!純良……如今沒有護衛我都不敢出門,這叫做純良?”
到了山腳下。
兩千多太平軍正繞著校場跑步,激起一陣陣塵土。
“就這?”李晗問道。
“還有些有趣的,這便是最苦的,你自己想好。”
“你不怕洩密?”李晗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不怕被滅口?”
二人相對一笑。
“每個將領都有自己操練的手段,密不外傳,你能讓我參與,足見大氣。”
“那便去吧。”
李晗收拾了一下衣裳,隨即加入了進去。
他有些修煉的底子在,氣息悠長,覺得跑步沒問題。
南賀走到楊玄的身邊,“郎君,讓此人摻和咱們的操練,就怕被學了去。”
“我的練兵法子中,操練是次要的,要緊的是鼓動。”
“鼓動?”
“對,以往我在太平根基不牢,不敢用這等手段。如今差不多了。”
南賀滿頭霧水。
兵法中講述的是操練的方法,以及戰陣之道,鼓動也有,就是鼓舞士氣。
“郎君,我也鼓動過。”
“你那個只是隔靴搔癢。”
換個人這般羞辱自己,南賀能把他打個半死:“……”
隊伍在不斷前進。
李晗自信滿滿的跟著跑了一段路,開始喘息了。
內息是一回事,肉身是另一回事。
他剛開始領頭,此刻有人超過了他,還回頭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很複雜。
不解,迷惑,最後變成輕蔑。
你個蠢貨,也敢跑在耶耶的前面?
軍中只認強者,不認身份。
這個不能忍。
李晗咬牙跟了上去,呼吸就有些亂了。
身邊不時有人超越,漸漸的越來越多。另一邊練習齊射的百餘草原護衛也不時好奇的看著李晗。
衛王不知何時也來了。
“可見過宗室子這般折騰自己的?”
楊玄搖頭,南賀避開了。
衛王說道:“梁王是宣德帝的幼弟,年歲相差較大,說是長兄如父也沒錯。”
“這般嬌養長大的梁王年輕時也是個紈絝,在長安鬧騰不休。”
“有其父必有其子,梁王長子李珍年輕時也是如此,紈絝子弟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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