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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天生不是善於表達感情的人。
蘇曉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氣息近在咫尺,擾亂了她的呼吸,昏昏沉沉地問:“你今晚也喝酒了麼?”
“沒有。”他的嗓音很柔軟,曾經的冷彷彿悉數消融在這個晚上,使得他整個人都變得不真實了。
蘇曉沐眼神迷離地呢喃:“是嗎?那肯定是我喝多了。”她怔了怔,自嘲地合上眼,已經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她這種鴕鳥的樣子讓他哭笑不得,他扳過她的身體,聲音低沉地蠱惑著:“蘇曉沐,睜眼看著我,難道你的勇氣就只有這麼一點點?”
人到底是不服輸的,她不甘示弱地開啟眼眸,冷不丁就被他毫無預警的吻給鎮住了,不是含情脈脈的輕吻,而是親密無間的輾轉深入,繚亂了彼此的呼吸,她抵在胸前的手被他用力握住,她越反抗,他吻得越深,絲毫沒有給她逃避的餘地。直到她呼吸不過來他才罷手,可是依然扣緊她的腰逼著她面對自己。
蘇曉沐用盡力氣一把推開他,微喘著氣口吻不善地說:“你覺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凡事都該有個限度!我相信有輪迴,如果真是上輩子我欠了你的,要我這輩子來還,那麼這十年,什麼也還清了。”
“我以為,我已經表現得這麼明顯,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意。”彼此視線相交,她眼裡的脆弱讓他的心軟了又軟,更不能放手,“既是揹負了情債,那你和我就只能糾纏到底了。”
蘇曉沐卻笑了,笑得有些悲涼:“景衍,我很清楚我不是你想要的人,所以再沒用也不需要你的同情,更不需要你勉強自己來接受我。”她越過他,扶著牆壁往外走去,腳步有些虛浮,“對了,找個合適的時間找林律師來一趟。”
景衍彷彿沒明白她話裡的意思,點點頭說:“你提醒了我,的確要讓他來,那張婚前協議要作廢,畢竟做夫妻,是一輩子的事。”而當初他們是協議維持婚姻一年,等小堯適應以後他們就和平分手。
她單薄的背影頓了頓,手指收攏,一字一頓道:“景衍,你知不知道,只要你說的話我都會當真的?”當年他說不愛她她還可以忍痛離開他,現在他說他心動了,說他們是夫妻……她居然怎麼也不肯再往前一步,還想抓住那一絲希望。
“不用當真,我說的本來就是認真的,你也知道,我的話一旦說了出口,就是不變的承諾。”景衍正色道,上前去抓住她的手,兩人無名指的白金婚戒相遇,折出閃耀的星芒,他極盡溫柔的喊她的名字,“曉沐,相信自己,也相信我。”
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蘇曉沐想起有一次和好友去風景地旅遊,坐小船遊進一個黑漆漆的溶洞,導遊用了很多詞來形容它的美,可是她只覺得黑,周圍寂靜得只有她們的聲音和水槳劃開潭水的聲音交疊空轉,越深入越幽靜,直到她的耐心耗盡的前一刻,忽的眼前的景色豁然開朗,那種經萬年凝練成的純粹,足以讓人無條件心折。
好比如現在。
景衍就是她蘇曉沐的世界,她一生的風景。
被酒意抽走了所有的理智,她顧不得矜持,反抓著他的手臂逼他抵著門扉,踮起腳尖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那是她第二次,這麼勇敢主動地去吻他。
景衍鄂了一下,眼神漸漸溫柔任得她主導,可顯然她溫吞的吻不能滿足他,很快又被收回了主動權,她被吻得全身顫粟,情不自禁地抓著他的手臂借力,他悶哼一聲,突然鬆開她,等冷靜下來她才覺得他臉色有些怪,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睡袍手臂的位置殷紅一片,她徒然一驚:“你的手受傷了?發生了什麼事?”說著就捋高他的袖子,一條不深但是很長的疤痕突兀地現在他古銅色的手臂上,本來結痂的傷口又迸裂開,顯得有些血色的猙獰。
她把最近發生的事聯絡起來,問道:“是因為併購案有人報復你?這幾天你不回來也因為這件事?”
景衍看到她本來秀氣的五官糾在一起,彷彿是她受了傷似的難受,心裡掠過了感動,好像很久都沒有被人關心的感覺了,笑了笑,緩聲說道:“只是小傷,不礙事的,不回來是怕你和小堯擔心。”
“一點訊息都沒有才更擔心!”她不以為然,輕輕點了點傷口處,學著他當時在馬爾地夫的語氣:“這還是小傷?”抬眼不贊同地睨著他,抿抿唇去取來急救箱,細心地替他消毒,包紮,看著橫亙在眼前的疤痕她又忍不住問:“傷你的人抓到了嗎?”
“他的父親是被併購公司的財務總監,挪用了不少公款去投資,併購清底的時候被查出來了,所有財產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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