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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走廊盡頭,林依華開啟房門說:“這就是你的房間,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說,現在員工宿舍就是我們三個人住,希望我們能相處愉快。”
啊?原本只有他們兩人住?莊凱嵐發覺自己成了電燈泡,呂宗霖斯文俊挺,林依華秀氣柔美,站在一起完全是男女主角,她卻是個擋路的路人甲。
幸好她只會在此工作兩個月,萬一半夜聽到什麼“嗯嗯啊啊……不要……停”的聲音,捂著耳朵咬著牙也就撐過去了,唉,她的運氣果然是一等一的背。
“我去幫呂先生準備晚餐,你先休息會兒,等一下出來吃飯。”
“喔,謝謝!”莊凱嵐再次頭大如西瓜,這兩位俊男美女同住宿舍,卻一個喊林小姐、一個喚呂先生,敢情好他們是前夫前妻啊?
放下揹包,她不急著打量房內擺設,先開窗深呼吸,嗯,真想唱首夜來香~~
徐逸倫又睡倒在溫室裡,他作了一個夢,從美夢變成惡夢。
金光閃耀中,有一位仙女從蘭花中漫步而出,身形由迷你而變成熟,美得聖潔又飄逸,但在另一頭從牡丹、山茶、百合、蓮花中也走出了仙子,結果有好多女人追著他跑,還抓著他的頭髮不放……
“不要!”他驚喊著醒來,發現幸好只是個夢,他的頭髮也沒被抓光。
女人——唉,他已經幾乎不接觸女人,怎麼還會夢見女人?記得四歲那年母親去世,他還不太懂什麼叫死別,兩、三年後父親開始交女朋友,家裡就會有些女人進進出出,每個都親他抱他說要做他媽,甚至到他青春期長高、長壯後,還有脫光衣服要誘惑他的,經過這許多年折磨,他不作惡夢才怪!
有時他看聊齋志異和唐朝傳奇故事,不禁會幻想花精和男子相戀的情節,但幻想畢竟只是幻想,在現實生活中,他只想平平淡淡的單身過日。
不過是場夢罷了,振作點!他翻身站起,把長髮撥到肩後,走出溫室準備回蘭屋。
這會兒才早上六點,卻已天色大亮,整座花苑都浸透在晨光中,員工們還沒來上班,他一處一處觀察花圃,像照顧心愛的孩子一般。
忽然,徐逸倫看到荷花池旁有個大男孩,蹲下身正拿相機在拍照。
這男孩是誰?看來大概十八、二十歲,穿著拖鞋、運動褲和黑色T恤,衣褲寬鬆看不出身材,倒是那專注神情讓他有點詫異。花王花苑不是隨便誰都能進來的,會不會是誤闖的觀光客?門口的警衛在睡覺不成?但那些狗也不可能放人呀。
“你在這裡做什麼?”徐逸倫走近問。
“呃……拍照。”那男孩抬起頭,一副呆傻表情,臉蛋有點圓,聲音有點細。
徐逸倫懷疑自己的眼力,難道這男孩還在發育期?只有十三、四歲?“你是來玩的?”
“冤枉啊~~我是來工作的!”
“你是我們的員工?”這麼年輕,應該是工讀生嘍?
對方露齒一笑,牙齒挺白的。“對啊,我叫莊凱嵐,大家都叫我阿凱。”
從來沒聽過這名字,徐逸倫努力在腦中尋思,他對認人記名有點功能障礙,這時莊凱嵐先開口問:“請問你是小老闆……花王嗎?”果然美若天仙呀!
“嗯。”只是得過幾個獎就被誇為花王,他自己並不這麼認為,畢竟人外有人。
“抱歉!那我不打擾了。”莊凱嵐驚訝地倒吸口氣,拍拍膝蓋站起來,相機用細繩掛在胸前。
“你沒有打擾我。”應該說是他打擾了對方,不管這個阿凱拍照是為了好玩還是什麼,總之是阿凱先來到,他後來才接近。
“真的嗎?可是大家都說……”
“你的相機給我看看。”徐逸倫發現那臺單眼相機還不錯,他自己也喜歡攝影,為了捕捉花開花落,各牌相機都有收集。
小老闆有令,小員工立刻雙手奉上。“我拍這些是要放到網站上的,請小老闆看看行不行?”
徐逸倫按鍵瀏覽了幾張照片,看出頗有神韻。“拍得不錯。”
莊凱嵐一臉喜孜孜的說:“多謝誇獎!這臺相機是翁展帆少爺借我的,不然我才買不起咧!他說他跟你是遠房親戚,可是我看不像,他長得太機車了。”
翁展帆?記得好像是表姑的堂侄,確實是非常遠的親戚,不過那不是重點,這個員工幹麼喊人家少爺?活像個奴才似的!“你很窮嗎?”
“窮斃了!窮到一個天荒地老、至死不渝的地步。”莊凱嵐嘆了口悠悠長氣,或該說是酸氣。
“我有更好的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