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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人比較不客氣,不會說“是”,而是說“喔”。
瞧他伸手撥了撥挑染的茶色頭髮,又摸了摸戴著耳環的耳垂,她忍不住在心裡嘀咕,這年頭的男人都不像男人了,尤其穿著粉紅襯衫的男人都是自戀狂,她不懂大學部的女生怎會暗戀這傢伙。
翁展帆又說了些注意事項,看她低頭打字記錄,歪著頭感慨道:“你真的很不像女人,到時跟花王大人學著點,人家可是美如天仙哪!”
“瞭解。”莊凱嵐又不是第一次被損,小主人愛怎麼損就怎麼損,那位花王顯然是位大美女,她儘量滾遠點就是了,免得形成太大對比,有礙大家視力健康。
“嘿嘿,本來我要去打工的,誰知道我爺爺忽然有筆經費,不招待我去公費旅遊實在可惜,我們要去希臘、埃及、土耳其,怎樣?羨慕吧?”
“當然羨慕,我羨慕得要命呀~~”窮了二十五年的她還沒出過國,對那些文明古國心嚮往之。
他對她的反應相當滿意,沾沾自喜道:“可惜你不能去,我還想找個人幫忙提行李、搧風和奉茶呢!”
“我也覺得可惜,不能伺候展帆少爺,唉!”下人的生存之道就是隨遇而安、逆來順受,從碩士唸到博士這幾年,她早有深刻領悟。
“乖!記得不要給我丟臉啊,以後我還要回那裡見人的,花王大人說來還是我家遠親咧,難怪我會帥得這麼無法無天!”翁展帆伸手在她頭上一敲,也不管自己還小她三歲,敲得像烏龜殼一樣響亮。
“我一定會好好做事的,請少爺放心。”她給了個標準奴才回答,腦袋瓜早就被敲到沒有痛覺。
“算你識相,回來給你帶禮物,不用太感動,掰!”
就這樣,小主人昂首闊步離去,下等人繼續做她的雜事,博士班一般來說要念個三、五年,如此苦其心志勞其筋骨修行下去,等她畢業時應該就能成仙了吧?
“嘖嘖,怎麼又睡在這裡了?”
徐逸倫感覺到有人在踢他,但他不想睜開眼,除非是花仙子降臨,否則他誰也不想見。
“快給我起來!再睡下去就要被螞蟻搬走了。”
燦亮陽光從玻璃屋頂透進,徐逸倫睜開睡眼,看到滿室的花花草草,還有站在一旁俯視他的老爸。
他跟他爸長得有幾分相似,但是更像他媽,有看過的人都這麼說,他媽曾是選美皇后,美得冒泡、美得不象話,可惜美人無美命,死得太早了。
“怎麼每次我回來都看你睡在溫室?”徐家慶雙手插在褲袋,年近六十仍一派瀟灑。“直接弄張床就好了,用睡袋也太寒酸了吧?我們家是缺錢啊?”
“溫室就是要種花的,放了床太浪費空間。”徐逸倫緩緩站起身,回答得簡簡單單。
他們徐家富過三代,家大業大,他這個唯一繼承人愛做啥就做啥,老爸也不反對他種花,還派了一堆高手替他管理,他純粹只是個“花痴”,愛花成痴,做生意啥的一概不懂。
徐家慶不肯放過數落兒子的機會,繼續找藉口發揮:“瞧你頭髮留這麼長,長得又像你媽,猛一看還以為你是女人,拜託你去剪個短髮行不行?”
“懶得出門。”徐逸倫的世界就是花,他不喜歡出門不喜歡交際,雖說有幾個寶島之王的兄弟們,一年也只會見上一、兩次,還都是他們來找他的。
“我找理髮師來家裡幫你剪,而且保證找個男人。”
“過陣子還不是會變長,麻煩。”短髮兩、三個月就得修剪,長髮的話兩、三年也無所謂。
至於為何一定得是男人,原因是他不肯讓女人靠近,老媽去世後老爸沒再娶,但老爸天生帥勁難自棄,加上祖產事業比人強,造成一堆鶯鶯燕燕來來去去,每個都想當上他後媽,你爭我奪甚至想來個父子雙吃,搞得他腦神經衰弱,有陣子一看到女人就想吐。
說到這男人女人的問題,徐家慶就忍不住要吐大氣。“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快三十了?男人的青春也是有限的,精子的數量和質量都在下降,要把握時間快點做人,就算只有一個孫也好,不管男孩女孩我都會當成寶!”
老爸這番臺詞不知跳針反覆了多少年,徐逸倫老早無動於衷,反正除了種花他沒別的念頭,除非真有一位花仙子從花中走出,像那些傳奇故事一樣,否則他應該就是孤單終生吧!
“你自己也可以生,我有事要忙,改天聊。”
“說啥鬼話?你想有個小你三十歲的弟弟妹妹?我都這把年紀還要我去給小娃娃換尿布?你有沒有一點良心啊你?早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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