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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他身前把手中竹筒的水遞給楊聰喝,低聲道:“我的身世就那麼重要麼?”楊聰不好意思地道:“我只是覺得你有些神秘罷了。”夏敏抿嘴笑了笑道:“你口渴了吧?喝點水吧!”楊聰也覺得有些口渴了,便喝了幾口。珠兒口也很渴了,見夏敏竟先給楊聰喝,嘴巴一嘟,道:“小姐,你心中就只有楊公子,我和雪兒抬著他半天了,難道不口渴麼?”楊聰和夏敏給他一說,兩人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夏敏笑道:“我就不給你這滿嘴利牙的死丫頭喝,看把你渴死去。”珠兒笑道:“雪兒,那我們就不用抬楊公子了,小姐你一個人揹著楊公子去就行啦!”夏敏見楊聰喝了水,便把它遞給雪兒,珠兒卻一把搶了過來,一仰頭咕嚕的灌了一大口,卻直嗆得她滿臉是眼淚,夏敏笑道:“好呀!看你以後還敢亂說,看不嗆死你。”那雪兒見了連忙替珠兒捶背。楊聰見這兩個丫鬟一個文靜端莊,一個卻調皮無比,倒也有趣。
眾人喝了水,都坐在地上休息,楊聰偷偷地瞧過夏敏那邊,只見她坐在一塊石頭上用衣角不住地擦著臉上的汗,用衣角扇著風,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正好夏敏也看了過來,兩人眼光相碰,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珠兒也看了過來,見了兩人的神情,“撲哧”一聲笑了,夏敏給她一笑,頓時羞得滿臉通紅,罵道:“死丫頭!你笑什麼?看我不割了你的舌頭!”珠兒伸伸舌頭笑道:“小姐,連笑也不許啊!”楊聰見她生氣的樣子更是顯得嬌豔無比,甚是好看,忍不住又看了幾眼。
珠兒便更得意了,放聲歌唱道:“月兒光光照四方,奴家思念我的郎,思念郎君愁斷腸,郎啊郎!何時回到奴身旁……。”她唱的是一首雲南大理流傳的情歌,講的是一個獨守空房的閨婦思念遠方的丈夫的故事。她一邊唱一邊朝夏敏扮鬼臉,夏敏笑道:“死丫頭,你不唱沒人當你是啞巴,唱得像母狼嚎叫似的,你別把窩裡的母狼也引出來了。”那雪兒聽了,嚇得臉色發白,連忙搖搖珠兒叫道:“快別唱了!你別把狼引來吃了我們。”珠兒這才了停下來,夏敏笑道:“你這瘋丫頭,整天瘋瘋顛顛的,長大了可沒人敢娶你。”珠兒笑道:“珠兒這輩子不嫁人,跟著小姐一輩子。”夏敏站起來走到那兩個丫鬟身邊,一棍打在珠兒身上笑道:“好了,起來吧!你要想你的郎今晚再想吧,現在咱們還得趕路呢!如果今晚天黑趕不到玉女谷,可真要在這深山裡喂狼啦!”那兩個丫鬟聽了,知道路還很遠,便站了起來,抬起楊聰繼續趕路。夏敏在前面帶路,東看看,西瞧瞧,沿著一條山路往前走,那山路甚是荒涼,雜草也很多。
眾人走了一里多路,那山路漸漸陡峭了起來,越來越險,有的地方只能容一人透過,夏敏便揹著楊聰爬過去,楊聰在他的背上,聞到她身上發出一陣陣淡淡的香味,看見她脖子的肌膚潔白如雪,不由得內心一蕩,頓時有些想入非非了。楊聰見她揹著自己爬上山坡直累得大汗淋漓,靠在她的耳根輕輕地說:“小敏,謝謝你了!”夏敏聽了,心裡像小鹿一樣蹦蹦地跳,心中卻感到無比的甜蜜,但嘴上卻說:“聰哥,你救了我們,只要你的傷能好起來,這點苦算什麼?”珠兒在後面聽了兩人的話,嘆道:“嗨!雪兒,咱們命真苦,抬了他半天了,也沒見他說個謝字。”楊聰聽了連忙大聲道:“雪兒、珠兒,你們辛苦了!謝謝你們了!”珠兒笑道:“這怎麼算呢?一點誠意也沒有,你偷偷地和小姐說什麼就說什麼才行。”夏敏聽了笑道:“別理這瘋丫頭,她八成是瘋了。”眾人有說有笑就這樣翻了幾座大山,便來到了一座山谷前面。
這時候太陽已經偏西,鳥雀開始歸巢,只見這座山谷四周是懸崖峭壁,高不可攀,雲霧繚繞,谷口是一片望不到邊的密林,單是那樹枝足有磨盤大小,枝葉盤絞相交,碗口粗的野藤攀上樹上又倒掛下來,密葉遮天蔽日,那樹梢之上更是令人毛骨悚然,只見各色各樣的毒蛇纏繞在樹枝上,萬頭攢動,幽黑的鱗片閃著淡綠色的光,那些毒蛇吐著長長的舌頭,甚是恐怖。林內漆黑一片,分不出白天和黑夜,地上的落葉高達數尺厚,新葉壓住著腐葉,陣陣發黴腐爛之氣隨風吹來,氣味聞之令人作嘔。夏敏道:“好了!終於到了!”那兩個丫鬟把楊聰放到地上,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夏敏扶楊聰坐到一塊岩石上,楊聰見這山谷的入口如此險惡,心想:這山谷怎麼進去呢?珠兒笑道:“小姐,崑崙派的那幫牛鼻子現在恐怕正在搜那座山谷呢!”夏敏笑道:“還是你這鬼丫頭有辦法,此時他們一定尋著車輪印跟到了那裡,那山谷裡的毒蛇遍地都是,也讓他們嚐嚐毒蛇的滋味。”楊聰聽了頓時恍然大悟,原來眾人多走這麼遠的路,是為了擺脫那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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