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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他的面容,加上他這一身打扮,更是令人不敢靠近他的身邊,剛才他想擠進店裡來,卻被掌櫃的趕了出去,那乞丐便在屋簷下避風雪。天色漸暗,那雪卻是越下越大了起來,北風颳得更是異常猛烈,那乞丐仍然在喝他的酒。突然,北邊的大路上傳來了一陣馬蹄聲響,接著又傳來鐵鏈“叮叮噹噹”的聲音,只見十幾匹馬奔了過來,迅速停在了客店門口。
馬上的是十幾個配著腰刀的官兵,那十幾個官兵的身後是十幾個用鐵鏈牽著的犯人,有僧有道,還有女尼和許多大漢,這些人一個個衣衫襤褸,面黃肌瘦。一個官兵大聲吆喝道:“掌櫃的,快給備幾間寬敞乾淨的上房。”那掌櫃的連忙陪笑道:“對不起各位官爺啦!小店早已住得滿滿的了,委實騰不出地方來啦。”那掌櫃的聲音還沒說完,便聽見“啪”的一聲,那官兵的皮鞭便抽到了那掌櫃的身上,只見那官兵罵道:“狗孃養的!你再說沒有?小心大爺我燒了你的店!”那掌櫃的抱頭竄入店裡,連連朝那幾個官兵磕頭道:“各位官爺光臨小店,平日便要請也請不到,可是今兒實在是客人都住滿了,官爺還是到其它客棧看看吧!”那官兵又揮動馬鞭,“啪”的一聲在空中擊到那掌櫃的身上,斥道:“廢話!你開客店的不備店房,又開甚麼店?你叫他們統統滾出去!否則我就燒了你的店!”說著那官兵便翻身下馬闖進了大堂之中,他舉起馬鞭又朝那掌櫃頭上抽去。
那掌櫃的只得抱頭鼠竄逃入了店裡,朝眾人連連哀求道:“各位大爺行行好,讓幾間房間出來吧!否則這些官爺就要燒了本店啦!”眾人見這官兵為非作歹,一個個都敢怒不敢言,片刻便有好幾個人讓出了房間。只見那十幾個官兵把那些犯人栓在屋簷下,得意地大笑,便闖入了大堂之中,又吆喝那掌櫃的上好酒好菜,把眾人趕到了牆角,這幫人獨自佔了火堆,在大堂裡邊喝酒邊猜起拳來。眾人蹲在牆角,一個個冷得直打羅嗦,心裡都對這些橫行霸道的官兵恨之入骨。那些官兵鬧了一陣,又不時抽了那掌櫃的幾鞭,酒醉飯飽之後才上樓去了,眾人見這些官兵上樓去了,這才圍到火堆旁。
一個濃眉大眼的大漢低聲道:“這幫豺狼怎麼不被人殺死呢?”另一個老者低聲道:“噓!小聲點!小夥子,你不要命啦!”那大漢低聲道:“這些官兵怎麼這麼蠻橫呢?”那大漢的聲音剛落,他旁邊的一個老者便低聲道:“咳!還不是因為沒有人能制服他們嗎!你這小夥子是從關外來的吧?”那大漢點點頭道:“不錯!我是從關外來的,運一些人參到南方去賣,再收購些珍珠回關外,好弄一些銀子花花。”那老者聽了嘆道:“要是江湖中以前幾大門派還在的話,這幫官兵怎敢如此猖狂?”那大漢聽了問道:“怎麼說呢?”那老者指了指門外的一群犯人低聲道:“小夥子,你瞧見了門外的這群囚犯了沒有?”那大漢朝門外看了看,見那群犯人戰戰慄慄地蜷縮在屋簷下,點頭道:“這幫囚犯也真夠可憐的,外面風雪那麼大!倒不知道這些和尚和道士犯了什麼罪?”
那大漢的話剛落,他旁邊一個虯髯大漢道:“他們哪裡犯了什麼罪?他們是被官府抓住罰做苦工的各派弟子。”那老者也低聲道:“作孽啊!他們連出家人也不放過。”眾人看見那群囚犯蜷縮在屋簷下,冷得直打抖。那個濃眉大漢嘆道:“可憐!可憐!”說完他便拿出了一些乾糧走出了門外,分給那些囚犯吃。這些囚犯腳上均被鎖著鐐銬,又被用鐵鏈連著,因此被鎖在屋簷下的柱頭旁,那大漢一一給那十幾人分了乾糧,那十幾人千恩萬謝,連忙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想來他們好久也沒吃過東西了。那濃眉大漢走回店時,見剛才那個乞丐仍然蜷縮在門口旁喝著酒,他想了一會兒,也扔給了他一個大餅,便回到了店裡。那乞丐拿起大餅便吃,也不瞧那大漢一眼。店裡的眾人見這大漢竟然不畏懼官兵的淫威,給那些囚犯分乾糧,都暗暗佩服他的膽量。
剛才那個虯髯大漢低聲對那濃眉大眼的大漢道:“大爺你好大的膽子,你不怕這些官兵找你晦氣麼?”那大漢搖搖頭嘆了一口氣,道:“我們關東人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怕!這些人實在太可憐了!”那虯髯大漢低聲對那大漢道:“你想知道他們是什麼人麼?”那大漢點點頭,道:“他們是一些什麼人?”那個虯髯大漢低聲道:“他們八成是少林派的弟子和峨眉派、青城派的弟子,其他的人我看是恆山派的弟子。”那濃眉大眼的大漢吃了一驚,低聲道:“這少林派不是你們關內最厲害的門派麼?”那虯髯大漢低聲嘆道:“現在不同啦!以前的江湖真是好生興旺,可是現在卻是官府的天下啦!”那濃眉大漢問道:“為什麼?”那虯髯大漢嘆道:“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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