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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兒又道:“而且寨中各處關卡到了晚上就上了機關,一不小心中了機關,也往往會喪命。”魯長老嘆道:“早知道你們苗家寨如此險惡,我也不來了,別把老命丟在了這裡。”楊聰笑道:“翠兒,經你這麼一說,你們苗家寨倒像鬼門關似的。”翠兒笑道:“還有啊……你們如果在寨中行走,千萬不要喝陌生女子或老太婆的茶和酒,寨子太大,我怕她們不知道你們是寨主請來的客人,那就糟了。”魯長老笑道:“為什麼?是不是你們苗家寨的人也會放蠱?”翠兒點頭道:“不錯,我們苗家寨的人很多人會放蠱的。”魯長老道:“這害人的東西你們苗家寨也會,翠兒,你會不會?”翠兒搖搖頭道:“我不會,我娘說這種東西如果解救不及時,被放蠱之人便一輩子渾渾噩噩,害人不淺,因此不准我學。”
楊聰也知道這放蠱是怎麼一回事情,原來是嶺南的一些南蠻部落把各種毒蟲放在一起飼養,讓它們互相吞食,只到剩下最後一隻毒蟲為止,這隻毒蟲體內便吸了所有毒物的毒,然後把這毒蟲研磨成粉末,再加上一些迷藥,偷偷把它放入人喝的酒或茶水裡,這樣被下毒之人便會一輩子渾渾噩噩,聽從下蠱之人的命令,即使讓他去死也渾然不知,最是歹毒,要解這蠱毒,只有那放蠱之人知道。而西南一帶的土著人則用一種蠱蟲在毒物裡培養,然後把蠱蟲包入藥丸裡,再用控制這種蠱蟲的藥物製成藥丸包在外面,這樣蠱蟲便被包圍在藥丸裡,如果人被迫服了這種藥丸,就得乖乖地聽從放蠱之人的話,因為如果不服用控制這蠱蟲的解藥,這蠱蟲便會衝出藥丸,在人體內吸乾人的血,或慢慢吞食人的五臟六腑,爬入人的腦髓裡吸腦髓,使人痛苦不堪,慢慢折磨而死。
第二百七十九章 苗家山寨(二)
翠兒道:“我們寨中有些姐妹如果看中了她喜歡的人,而那人卻不喜歡她時,她們就會向那人放蠱,有的老太婆的女兒嫁不出去,想招上門的女婿,也會放蠱的。”魯長老笑道:“我一個糟老頭子了,還怕有人要麼?倒是我們幫主要小心些!”船在七拐八彎的江裡行了一日,江面漸漸淺了起來,而且也狹窄了起來,水流也十分湍急,好幾處都要人拉縴才能上去。太陽西墜之時,便入了苗家寨的範圍,楊聰和魯長老站在船頭遠遠地看見前面的谷口有一座水寨,高大的柵欄橫攔在江口,這水寨正好設在山谷口的江面,搭建有眺望的高樓,兩邊是懸崖峭壁,高不可攀,船隻能從那寨門穿入,那水寨的人遠遠見眾人的船隻駛到,便開啟了水寨的門。
船陸續駛入了水寨,楊聰見裡面甚是寬敞,而且水流也十分平緩,江面也極深,江水清澈碧綠,原來裡面竟是用人工堵塞了河道,使江水平緩幽深。楊聰仔細瞧了瞧江底,發現竟然有許多魚游來游去,大是歎服,想不到這高山峽谷裡也生長著許多魚類。船剛行入水寨不遠,翠兒指著岸邊的樹林低聲道:“公子,你看這些樹林有什麼不同?”楊聰和魯長老認真打量那些樹林,發現有的樹木葉子似劍,顏色卻殷紅如血,片片向上伸展,有的樹木葉子和枝條細長,有的卻寬大如手掌,樹木密密麻麻的,看不見縫隙。魯長老道:“這些樹木倒奇怪,怎麼如此奇特?”
翠兒低聲道:“那血紅色葉子的樹叫血蒺藜,夜間發出的氣味有劇毒,人聞到了幾分鐘內就會昏迷不醒,昏睡幾天幾夜,如果得不到解藥,就會口吐白沫,四肢痙攣抽筋而死,它的葉子上也有刺,那刺上也有毒,如果不小心被刺中了,半個時辰內也會昏迷的,這種毒隨血液而走,可以攻入大腦,如果毒攻入大腦,人就會瘋癲說胡話,往往會忘記以前的事情,而這些樹林裡也種有咬人樹、蛇樹和捕人藤,誤入這樹林往往有去無回,聽說這兩邊的樹林裡死了許多想入侵我們苗家寨的敵人,因此長得特別茂盛。”楊聰和魯長老聽了,看著這些樹木頓時感到一股涼氣直衝到頭頂,想不到這些茂密的樹林竟然是一個死亡陷阱。
翠兒又指著岸邊的那些花草低聲道:“你們看看那些花又有什麼不同?”魯長老和楊聰聽了又仔細看了看岸邊,確實長著許多花草,有的開白花,有的開紅花,有的開淡黃色的花,魯長老笑道:“花就是花啊!沒什麼特別嘛!”翠兒低聲道:“那開白花的叫鬱金香,那開淡黃色花的叫夜來香,那開紅色花的叫裸頭草,本來這鬱金香和夜來香之花無毒,但這三種花在夜間開放,散發出的氣味混合在一起,便毒性劇烈,特別是這裸頭草,白天黑夜都有毒,夜間散發出的香味猶為劇烈,即使單單這種花,人聞久了就會出現幻覺,眼前常常出現五彩斑斕的景色,時而覺得綠霧瀰漫,時而覺得身陷火海之中,情緒大亂,會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