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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得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楊聰在一旁卻看出了門道來。原來,青松道長這片棋子雖然看似被圍得死死的,但智通大師的白棋中卻有一處薄弱的環節,如果黑棋在這裡點上兩子,然後連下十幾目子就可以把白棋隔斷,雖然智通大師的白棋會把這片黑子吃掉,但黑棋子卻可以趁機在此先做活了三眼假眼,再重新反撲,這樣又可以在白棋中搶到了一眼,這樣這片黑棋就在白棋的腹中活了,雖然地盤不大,但對白棋的威脅卻很大,那時候黑棋趁機在外面圍打,就重新形成了爭霸的局面。他小時候就跟陸莊學了些圍棋的入門之術,後來流落到了南京的西蜀錢莊,也經常看夥計們下棋,因此這圍棋他還是略有精通,加上這圍棋也講究悟性,有的人一輩子鑽研,也沒達到一流的棋藝,而有悟性的人,往往能幾年時間就領悟這圍棋的奧妙,這就是神童國手的來由了。
楊聰見青松道長舉棋不定,便拿起一粒黑棋道:“掌門,不如在這裡下一子如何?”說著他中指一彈,一顆黑子帶著凌厲的力道飛到了智通大師白棋那處薄弱的環節之上,但他手上運的內力過猛,生怕棋子打不入那岩石,但那顆棋子“啪”的一聲打在那裡,深深地印在了那裡,卻把旁邊的幾顆白子和黑子震落了。楊聰見自己的棋子震落了旁邊的棋子,頓時臉一紅,額頭上也滲出了汗來,連忙語無倫次地道:“對不起,掌門,弟子一時……弟子……。”青松道長和智通大師還未等他把話說完,兩人早已手指連連彈出,重新把那幾顆棋子補上。
第一百五十二章 武當機緣(六)
智通大師不假思索地飛出一子,把黑棋前面的路封了,只差兩口氣黑棋就被封死了,他剛才見楊聰穿著一身的道袍,只道楊聰是武當派的弟子,便頭也不回地朝青松道長笑道:“這位小施主好深厚的內力,青松道長,不知道你何時調教出這樣一個好徒兒來的,老衲要恭喜你啦!”他見楊聰雖然震落了旁邊的幾顆棋子,但從那顆黑子深深地打在那岩石之上,便知道楊聰的內力深厚無比,竟猶在兩人之上,只是力道沒有得心應手而已。
青松道長此時見黑棋的路給智通大師封死了,也不知道該在哪裡下了,他拿著棋子在手中,朝智通大師笑道:“慚愧!慚愧!這位小施主武功的確不錯,可惜他不是我武當派的弟子。”智通大師聽了“哦”了一聲,仍然盯著前面的棋局,他頭也不回地問道:“哦,此話怎講?”青松道長笑道:“他是丐幫段幫主的高足,叫楊聰,大師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吧!”那智通大師聽了頓時吃了一驚,連忙回頭朝楊聰仔細打量了起來,因為近來楊聰先是得罪了崑崙派、崆峒派和蜀中唐門的人,引得幾大門派同上丐幫的泰山大會興師問罪,最近又大鬧青城派,早已在江湖中傳得沸沸揚揚了,他卻沒想到楊聰會在這武當山之上。
楊聰見智通大師轉頭瞧著自己,連忙躬身道:“晚輩給大師請安。”智通大師點點頭,瞧了他一會兒,仍然轉過頭去看那棋局,青松道長笑道:“大師是不是覺得奇怪,怎麼他會在我武當山之上。”智通大師點頭道:“正是!”青松道長笑道:“他最近連連給丐幫添了不少麻煩,所以段師弟就把他送到我這裡來修道參禪,靜心修養,貧道看在段師弟的面子上,因此才破了這個例。”智通點點頭道:“段施主雖然貴為一幫之主,但他出身武當門下,這也算不得破例。”要知道各派都有各派的規矩,無故收留別派的弟子是違反江湖規矩的,特別是楊聰,最近得罪了不少門派,武當派收留了他,如果給崑崙派和崆峒派的人知道了,便會怪罪下來,與武當為敵。
智通大師見楊聰這一子突然舍了前面這一片黑棋求生的希望,弄不明白他這一子的含義,便朝楊聰問道:“怎麼?你也懂得棋藝麼?”智通大師一生痴迷於棋藝,對懂得這棋術之人自然顯得格外親近些,雖然他也聽說了些楊聰近來的所作所為,但他見眼前的楊聰似乎彬彬有禮,並不像聽說中的那樣,他哪裡知道楊聰在這武當山之上住了半年,性格已經大大改變了許多。楊聰連忙道:“晚輩剛才一時衝動,班門弄斧,讓大師見笑了。”
智通大師弄不明白他這一子的含義,頓時來了興趣,道:“來!來!來!你有什麼妙招,咱們繼續下棋。”楊聰聽了連忙朝青松道長看了一眼,青松道長此時也不知道怎麼下這下一步棋,便笑道:“既然大師讓你陪他下棋,你就大膽地下吧。”說著他便當著智通大師的面傳授了楊聰幾句心法,然後讓楊聰試著彈出棋子,楊聰依照青松道長傳授的心法調息運氣,輕輕用中指彈出棋子,剛開始時還是震落了一些棋子,那棋子打在岩石上也深淺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