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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鏢師也知道這汪直乃朝廷的紅人,便也深信不疑。陸莊處理好鏢局的事後,便陪著楊聰玩,再也不准他出去了。這樣轉眼又過了幾個月,鏢局的生意仍然興隆異常,鏢局也未見發生了什麼事。
一天,陸莊處理好鏢局的事情後,正在院子裡教楊聰扎馬步,楊聰也學得很認真。突然,大門外傳來了幾聲狗叫,接著聽見鏢師大聲地吆喝。陸莊愣了愣,便走出大門外,楊聰也跟著出去,陸莊見兩個鏢師正在驅趕一條高大的野狗,那條野狗似乎很想衝進鏢局來,樣子非常兇惡。
陸莊朝那兩個鏢師問道:“發生了什麼事?”那兩個鏢師見陸莊出來了,便道:“陸總管,沒什麼!這個畜生想衝進我們鏢局來,我們把它趕出去。”那條野狗看見兩人出來,竟然趴在地上,朝兩人搖著尾巴,嗚嗚地哀叫不停,似乎見了主人一般。陸莊仔細打量那條野狗,頓時大吃一驚,原來那條野狗竟是汪直身邊的那條不離左右的牧羊犬,當時汪直來鏢局談託鏢之時,曾經帶著這條牧羊犬一起前來,陸莊就在旁邊,當時楊聰也在場,還與它玩過一會兒。只是現在這條牧羊犬拖著一條鎖鏈,渾身是泥,雪白的毛幾乎認不出來了,毛也脫落了不少,拖著一條受傷的腿。
那條狗見了兩人,似乎見了爹孃一般,也不再兇了,只是不住地低聲哀叫,聲音甚是悲涼,兩眼淚汪汪地望著兩人,不住地搖著尾巴。陸莊見了此狗,內心頓時一陣絞疼,忍不住流下了淚來。那兩個鏢師大為奇怪,見這條瘋狗突然收斂了兇惡的本性,竟然向著陸莊搖尾巴,最奇怪的是,陸莊也竟然難過得流下了眼淚,兩人便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敢吭聲。
楊聰見那條狗甚是可憐,便道:“伯伯,我們別趕它走好嗎?它多可憐啊!”陸莊見了這條狗,便知道那劉富貴所言非虛,這條牧羊犬汪直一直把它看似兒女,如果汪直不死,他一定不會流浪回到北京城來,也決不會被人打成這個樣子。他呆呆地站了一會兒,腦子一片空白,楊聰已經走出了大門口,朝那條野狗走去,蹲下身子伸出小手去摸那條狗的頭。
那兩個鏢師見了大吃了一驚,嚇得臉色蒼白,兩人萬萬沒想到楊聰會去摸那條狗,都搶步上前道:“少爺……別動!小心它咬你!”陸莊回過神來,也吃了一驚,心想:糟了,少爺如果被它咬傷,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怎麼對得起總鏢頭呢?但說也奇怪,那條狗見楊聰伸手摸它,似乎特別高興,伸出長長的舌頭直添他的手,似乎見了老朋友一般,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楊聰回過頭來,道:“伯伯,我們拿肉給它吃好嗎?你看它多可憐啊!”陸莊連忙抹乾眼淚,連聲道:“好……好……!我們把它養起來,以後它就不會被人欺負了。”說著他便走了過去,俯下身子牽起那條鎖鏈往回走,那條狗便乖乖地跟著他走進了大門,楊聰歡天喜地地跟在後面,那兩個鏢師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什麼這條狗突然改變了本性。
他們哪裡知道,這條狗跟著汪直多年了,已經通了人性,它被明覆夏打傷之後,從玉門關外逃了回來,隨後在沙漠中尋找汪直,但卻無法嗅到汪直的氣味,於是便一直往回走,一路上飢一頓、飽一頓的,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北京城,便往皇宮裡原來汪直住的地方走去,它以為汪直還是回到了原來的地方,但那皇宮守衛森嚴,它多次被侍衛驅趕,還被打傷了,誰也認不出這條狗是原來汪直的那條狗了。
這條狗頗有靈性,它曾經跟汪直到過楊氏鏢局,楊聰還與它玩過,它於是便朝這裡來了,它見了陸莊、楊聰兩人便如同見了老朋友一般。也恰巧陸莊出來看看,又認出是汪直的那條狗,才被眾人救了,否則不久恐怕也會傷口發作,慢慢死在街頭或荒野。那條牧羊犬被陸莊收留後,經過陸莊的精心調養,逐漸恢復了原來高大雄健的樣子,那條狗也很快認了新主人,整天跟在楊聰的屁股後面,成了楊聰的好朋友。
楊聰自從有了這條牧羊犬,除了跟陸莊習武之外,一有空便與它玩,再也不吵出去玩了。轉眼又過了一年,楊聰白天跟陸莊習武,晚上便跟韋氏習字,他也很聽話,他年紀雖小,但習武卻相當認真,陸莊怕彌勒教的人有一天找上門來,因此也督促楊聰極其嚴厲,教他調神養氣、扎馬步、背少林派的入門內功口訣,同時開始練習羅漢拳。鏢局的生意雖也一如往常,但陸莊逐漸撤了一些邊遠的分局,一些比較大的鏢也很少再接手。自從陸莊告訴韋氏楊威身負朝廷秘密使命去西域之後,韋氏對外也不提這件事,似乎早已忘了這件事。
一天,陸莊正在花園中教楊聰練習發射暗器、打彈弓。突然,韋氏的貼身丫鬟匆匆跑進花園裡氣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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