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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這明覆夏想以內力取勝,便長嘯一聲,也一掌劈向前面的地上,眾人頓時見他前面的黃沙像決了堤的洪水,排山倒海般撲向明覆夏,比明覆夏所攻過來的內力更猛。明覆夏見狀,右手摺扇疾插腰間,右手也一掌推出,頓時黃沙像黃河決堤,洶湧澎湃撲向汪直。
汪直見黃沙再度襲擊而來,也不示弱,疾插拂塵入背後,大吼一聲,也右掌猛推而出,只見那掌風捲起的黃沙形成一堵無形的牆,擋住了撲來的沙礫。此時兩人已經全力以拼,內力源源不斷催發而出,周圍形成了一股無形的罡氣,激盪起無數的黃沙四處飛射,有的打在人的身上如針刺一般,眾人早已紛紛後退。只見汪直和明覆夏兩人各憑內力對掌,此時已是到了生死相拼的地步。場中的兩人不斷的劈掌而出,距離也越來越近,所捲起的黃沙好像兩條黃龍在互相殘酷撕咬。
此時風沙也颳得正猛,朔風陣陣,黃沙漫天飛舞,颳得人睜不開眼,天邊的一輪夕陽殷紅如血,顯得又大又圓。在夕陽的映照下,楊威只見那汪直的白髮飄飄,身體彎弓跨步,顯得特別高大,彷彿一座雕像一般。而明覆夏的白衫飄動,每劈出一掌均瀟灑自如,正一步一步逼近汪直。那彌勒教眾人從未見過少教主出手,今天見他大戰汪直,明顯已經佔了上風,一個個頓時喝起彩來,在一旁吶喊助威。突然,眾人只聽見“砰”的一聲巨響,彷彿地動山搖一般,只見明覆夏和汪直兩人均彎弓站立不動,雙掌交錯,已經互相粘在了一起,眾人知道他們兩人此時已經是到了生死相拼、性命攸關的緊要關頭了,一個個鴉雀無聲,靜靜地注視著場中的情景,此時只有風沙在呼呼地狂嘯,如鬼哭狼嚎一般。
汪直和明覆夏兩人互相催動內力向對方攻去,眾人只見兩人的雙腳漸漸陷入了黃沙裡,兩人的雙腳均如生了根一般。過了半炷香的工夫,眾人只見兩人的頭頂上升起了一縷縷白煙,楊威知道兩人此時已經到了生死立判的緊要關頭。只見明覆夏的雙掌通紅如燒紅的烙鐵,而汪直的臉如喝醉了酒一般,兩人的雙腳均已陷入了黃沙半尺深。楊威見那汪直的周身隱隱約約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紫氣,而明覆夏的周身卻隱隱約約遊動著一層紫紅色的霧氣。
那陸彪報仇心切,又見兩人已到了生死相博的緊要關頭,便不顧什麼江湖規矩了,他掏出一枚飛鏢用力向那汪直背後射去,飛鏢呼嘯地直奔向汪直的背心。眾人見狀,均驚叫出聲來,褚時遠見陸彪發射出飛鏢,連忙叫道:“小心!”只見那飛鏢疾飛到離汪直還有一寸遠的地方,便好像碰到了一堵牆一般,突然反彈而回,勢道極快,竟比陸彪剛才的力道還要快幾分,飛鏢直奔向陸彪的面門而來。陸彪萬萬沒想到這飛鏢會突然反射向自己,而且竟比剛才他射出的力道還要快十幾倍,此時他眼睜睜地見飛鏢奔向自己的眉心,頓時嚇得心驚膽戰。正在這緊要的關頭,只見那張鍵大旗一伸一卷,把飛向陸彪的飛鏢捲入了大旗中,救了他一命。陸彪此時正驚魂未定,見張鍵救了自己一命,真是又氣又恨,他歇了一口氣,突然提起長劍縱身一躍,凌空飛起一劍刺向汪直背後的“靈臺穴”,又快又準。
褚時遠見狀頓時臉色微變,連忙大聲叫道:“陸護法!萬萬不可!快回來!”但那陸彪此時是盛怒之下全力刺出,早已刺到了那汪直的後背,眾人只見陸彪的長劍“嗤”的一聲刺入了汪直的背後,便見那汪直的背後微微地顫動了一下,楊威吃了一驚,心想:完了!這汪直只怕要當場血濺身亡了。他不忍心看見汪直血濺當場,便閉上了眼睛。
突然楊威聽見“啪”的一聲輕響,接著聽見陸彪發出了一聲慘叫,楊威連忙睜開眼一看,只見陸彪此時已經摔出了一丈之外,口吐鮮血,正掙扎著爬起來,而汪直卻仍然屹然不動,與明覆夏仍在比拼內力,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在他身後,陸彪的那把長劍已經斷成了兩截掉在地上。他見汪直和明覆夏兩人此時頭上已經是白霧騰騰了,那汪直的臉上黃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而明覆夏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汗水也從頷下不斷流下,楊威頓時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原來,陸彪一劍刺入了汪直的背後,汪直微微地抖了一下,陸彪便忽然覺得長劍像刺入了棉花堆一樣,他正感到詫異,突然,一股極強的內力從汪直體內反彈而出,如排山倒海般從他的長劍反攻過來,直震得他虎口發疼,五臟俱痛,長劍“啪”的一聲從中折斷,強大的內力把他震飛到了一丈之外,竟是受了傷。眾人均大吃一驚,想不到這汪直竟如此厲害,難道他竟練有金鐘罩鐵布衫的功夫?他的身體已經是刀槍不入了?而楊威和少數人卻明白這其中的原因,原來,此時汪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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