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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我留在那裡倒看了一眼——那人的輕功,老實說與你相似。”江留醉又驚又喜,“什麼?”這是說神秘人用的也是疊影幻步,是師父的可能性又大了一分。不,他簡直就認定是師父無疑。
金無憂的下落依舊要查,正巧在此處碰上金無慮,江留醉不想錯過機會。兩人在軒外躲好,等待金無慮出來。江留醉暗想,這傢伙神偷的名號果然不是虛得,方才他一人藏著時,師父也不曾看破。
候了很久,金無慮終於悠然飄出軒外,兩人遠遠綴在他身後。等出了嘉南王府,花非花忽又停下。
“不成。金無慮輕功高明,你我未必能不讓他發覺。”花非花看著遠處的金無慮皺眉,直到一隻小鳥飛過,她終露笑意,揚手打去一物。那手法煞是巧妙,暗器先上飛,然後垂直落下,正中金無慮肩頭。江留醉心下驚歎,十數丈之外,她拿捏如此準確,這手暗器功夫亦不可小覷。
金無慮伸手一抹,白糊糊的一灘,仰頭沒好氣地瞪了飛鳥一眼,腳步不停。
“你安心回去就寢,我保證能跟著他!”花非花微笑。
“可是……”
“康和王讓你去知會家將,你速去為宜。再說胭脂也須照看。我在金無慮身上下了‘萬里追痕香’,只有我才聞得出氣味。放心,就算被發現,我一個女孩兒家,他不會欺負我。”
江留醉看多了她的手段,實不知還有什麼她辦不到的事,便感嘆搖頭,“你如此能幹,將來……”
“將來如何?”
江留醉臉忽一紅,聳聳肩縮回話,哈哈笑了兩聲。花非花俏臉一低,也沒再問。那夜,深得耐人尋味。
江留醉踏回住處,卻見胭脂扶著柱子站著,連忙迎上,著急地道:“你太不小心。深更半夜睡得好好的,起來作甚?”
“我剛醒了,見你們都不在,怕你們出事。”胭脂笑了笑,臉色蒼白,一副嬌弱無力的模樣。
“這是王府,令兄布的機關,有什麼不放心。”江留醉扶住她,“快,天涼,你趕緊歇著去。若是傷勢反覆,我可害死你啦。”
胭脂欣慰一笑,“有你這樣的朋友,我一定會早些好起來。花非花呢?”
“她……我沒瞧見。”他心下只覺花非花此行甚秘,越少人知道越為好。加上不知怎麼說金無慮之事,他便索性避開不談,“嘉南王府園子大,她許是為你找藥去了。你可好些?”
“她開的方子真是對症下藥。”胭脂沉思道,“只那一劑,我已舒爽許多。她的醫術比起歸魂也不遑多讓。”
“真的?等她回來,我當面誇她!”江留醉樂滋滋地說道,彷彿胭脂讚的是他。胭脂看他歡喜,心下微感悵然,竟有幾分不是滋味。
這邊兩人正說著花非花,另一邊花非花遠跟在金無慮身後,只覺兩耳發熱。她憑著嗅覺,即便眼前失去金無慮的蹤跡亦無妨,不多時又柳暗花明尋出他的去向。饒是金無慮機智多謀,沒想到所中的暗香平常人聞來無色無味,著了道仍不自知。
花非花如此跟著金無慮出了江寧城,眼看他往東北面跑出甚遠,將臨燕子磯附近。花非花心想,若金無憂真的尚在人間,金無慮倒將他藏得甚為隱秘,自嘉南王府往外搬出這許多路。末了,終看他拐進一個偏僻的所在,那荒村中僅得幾間寥落的茅草屋舍,依著個土坡而建。
花非花欲瞧得仔細些,不覺湊近了幾分,眼前已失去金無慮的蹤影。
忽見白光一閃,一個物件當頭打到,來勢迅疾。花非花知道行蹤暴露,猱揉身躲過,定睛一看,那東西卻是個白瓷碗,當即在地上碎作數截,叮噹叮咚作響。金無慮悶哼一聲,劈手打來,一招一式狡若猿猴,出手之快令人眼花繚亂。
花非花臨陣不驚,以靜制動,雙足疾點,翩然倒退丈餘,猶若展翅蝴蝶,姿態舒展大方。她看清金無慮身法,不慌不忙幾下兔起鶻落,遊走在他身際,一下拍出九掌。金無慮識得厲害,不敢怠慢,身形飛轉卸去其中大半力道,雙手一推一搓,才將餘下的掌勢完全化去。
黑暗中他看不明花非花長相,只知來人武功不弱於己,一路跟蹤至此必是敵非友,恐與金無憂為難,頓時施展全副本領。他長於輕功,精於暗器,當下如飛鴻驚現,星馳電掣奔走於草屋間,如彈丸即起即落。手中更揚起數道精光,四面八方襲向花非花,好在他的暗器從不喂毒,最多將敵人插得像個馬蜂窩,性命卻是無礙。
花非花嬌笑一聲,拔地而起,抽出隨身所繫的絲帶,當空一卷。如蛟龍出海,吸虹貫日,那暗器倦鳥歸巢,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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