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車,守城軍士立即一擁而上,用槍抵住燕飛竹。那軍官喝道:“王爺有令,見到嘉南王府叛逆,立捕無赦!”
他口中的王爺自是這彭城之主,雍穆王金敬。燕飛竹憤然揮開面前長槍,怒道:“什麼狗王爺,善惡不分,敢說我燕家是叛逆!”先前那軍官冷然一揮手,道:“竟敢辱罵我家王爺!來人,把這逆賊給我押下去!”轉向酈遜之,和顏悅色道:“世子想必不會和朝廷叛逆一路,請與下官到驛站歇息。”
藍颯兒正想動手,酈遜之看著面前數十名官兵,向她搖了搖頭。藍颯兒一皺眉,燕飛竹本想殺出重圍,見到城門前官兵越湧越多,不由喪氣。酈遜之從袖子中伸出食指,衝她微微一搖,燕飛竹一愣,知他不許自己輕舉妄動。
酈遜之皺眉對那軍官道:“朝廷尚未下詔令,雍穆王何以說嘉南王府的人是叛逆?未免言過其實。”軍官畢恭畢敬道:“彭城是王爺老家,一切自當謹慎為上,小人只知王爺從京城送來加急文書,嚴加盤問過往行人,以免有燕家逆賊流竄到京城。請世子體諒小人苦處,莫再與燕家人有任何瓜葛。不然……”
他隱去後面的話未說,酈遜之一沉臉,冷笑一聲:“知道了。你帶路吧,我也倦了。”
那軍官一努嘴,手下軍士帶了燕飛竹前往府衙。燕飛竹強忍心頭怒火,昂頭甩袖道:“不用押我,我自己會走。”目送燕飛竹離開後,那軍官方微笑著對酈遜之一行人道:“這邊請。”
車廂內,藍颯兒道:“金敬以為自己是誰?在京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便罷了,彭城離江寧不過一兩日路程,萬一惹惱了燕陸離,十萬大軍開至,我看這裡守不守得住。”江留醉倒吸一口冷氣,不想情勢陡轉直下,權傾當朝的金家竟與獨霸南方的燕家正面起了衝突。
一場頃刻即至的暴雨,業已盤踞在朝廷的上空。
第四章 失蹤
酈遜之三人到達驛館正值午時換班,裡裡外外的軍士令他們頗不自在。領路的軍官在館外安排好護衛之後離去,館舍內景緻優雅,撲面一股蠟梅幽香,將眾人心頭的煩憂略略驅散了些。
放置好行李,三人聚到酈遜之房中商議對策。江留醉忍不住對酈遜之道:“我們是否馬上把燕郡主救出來?”酈遜之關閉好門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側耳聽了一陣方道:“這裡是金敬老巢,在彭城他的話就是聖旨。此地駐紮有兩萬守軍,如果我們貿然行事,不僅救不出郡主,很容易自己也賠進去。”
藍颯兒淡淡地道:“世子是怕累及酈家吧?以我們三人的身手,只要暗中救人,彭城守軍再多上一倍又如何?不過,郡主一旦被救,首先就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世子沒想到萬全之策前絕不會出手,是不是?”
酈遜之被她估中心思,微笑點頭,心下卻是凜然。今次是他大意,若是入城前稍作打探,或者分成兩撥進入,就不會像如今這般縛手縛腳。
藍颯兒道:“此時他們防守必嚴,我看你們不如打消念頭,找個地方喝酒玩樂,勝過在這裡發呆。等到晚間我們再行事。”江留醉道:“你呢?一起去散散心?”藍颯兒淺笑:“這怎對得起彭城守軍呢?起碼要留住一隊人監視我,最好你們也分開,想惑敵就要先讓他們疲於奔命。”
酈遜之會意,招呼江留醉出門喝酒,藍颯兒大開房門走來走去,明豔的身影不時出現在驛館各個角落。
路上,江留醉無心看街市繁華,悄聲問酈遜之道:“我們就算廝混半日,一直讓人跟著也救不了燕郡主。”酈遜之道:“我的確未思量出好計謀,見機行事罷。”他們身後五丈遠處,一隊軍士目不轉睛地盯著兩人動向。
兩人尋了一家酒樓耗費光陰,跟隨他們的軍士眼睜睜看著他們吃喝玩樂,只能咽咽乾沫。江留醉一時興起,取了酒盅走出樓遞與他們,一言不發返回樓內。酈遜之很是喜歡他不拘小節、天馬行空的做派,見狀反與他痛快地多幹了幾杯。
喝到酒酣,兩人出了酒樓,走到街市上去看雜耍。有衣飾鮮麗的少女踏高索賣弄才藝,忽而一腳踏空,引得觀者驚呼;忽而單足旋空,身子搖搖欲墜。又有燒焰火、打彈子、弄口技之徒,兩人皆是少年心性,一時看得入迷。苦了那些跟隨著的軍士,跟到東跑到西,滿大街隨他們轉悠。
晃了大半下午,江留醉心中一動:“昨日之後,你有沒有再察覺有人跟蹤?”他指的是一路跟隨酈遜之的人。酈遜之一愣,搖頭沉思,自從紅衣那夜動手後,確實平靜了兩日,沿途再無被人吊尾的感覺。江留醉道:“難道他看到紅衣出手,便不敢再搶這票生意?”酈遜之苦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