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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格斯見楊風還有心情說笑,身上並無其他創傷,放下心來,道:“我少年之時流浪天涯,與人爭、與獸搏,什麼苦頭沒吃過,傷得多了,自然也就治得熟了。不足為奇,風,是我來得遲了,累你受傷”
楊風傷口雖痛,卻是強自忍住,見他自責,勸慰道:“這與你有什麼相干?是對手太過強悍!我此番也算是撿回一條性命,已實屬幸運。”
這時,伊文風一般回來,道:“已查探過了,沒有任何異狀!”
楊風早已料到,微微點頭,道:“那敵人強悍狡詐,自然不會讓你追到。”
楊風又道:“我雖然是魔武兼修,但真正的實力並不算如何了得,今日不是便險些敗在你吉格斯手下麼?而且剛才來襲之敵極為狡詐,一擊不中立即遁走,你們再看床榻上的箭,只是一瞬間,便射出這百餘枝箭咦!不對啊此非人力所能為啊,這應該是木系魔法師的傑作啊!”
伊文和吉格斯這才留意到滿床插得如同豪豬的箭,皆驚呼起來。
這時,官驛的老闆奔了過來,見此情形,嚇得抖顫不已。連聲告罪,隨即吩咐店中侍者去報告城衛。楊風忙阻止了他,示意伊文掏了兩枚金幣給他算是損壞的房間賠償。那老闆見他既是城衛軍少尉親自恭恭敬敬領來的客人,身份定是不凡,又出手如此大方,感謝不迭。立即去為楊風更換房間。
看那老闆點頭哈腰地去了,楊風對伊文道:“你倆去買了這許多酒來,卻是有酒無菜,豈不可惜?”
伊文一拍腦袋,道:“親愛的團長大人,你手上的傷,難道還可以喝酒嗎?我們剛弄了一大鍋的香噴噴的燉牛肉麵,我去端來!”
三人一頓吃喝,方開始猜測起那偷襲之人乃是何方神聖。但此事毫無頭緒,胡亂猜了一番,吉格斯與伊文已是喝得酩酊大醉。
伊文自小在那場戰爭中失去雙親。他的父親龍鑲將軍成為敵軍的重點暗殺物件。擔心自己唯一的血脈遭到不幸,在漢帝國滅亡前兩週囑託親信將領凡迪隆斯將伊文秘密送到南魯。
一週後,龍鑲將軍陣亡,兩週後,漢帝國淪亡,凡迪隆斯見龍鑲將軍戰死,祖國又遭淪陷,不願再苟活,將伊文託付給一普通農戶後,拔刀自刎。
伊文從此寄人籬下,那村中鄉下人粗鈍愚魯,雖不致於如何欺侮於他,但向來視他為外族,無人願意與他交往。
數年前,那農夫病故,伊文便四處飄零。
象伊文一樣,吉格斯也是孤苦無依,縱使他勇猛非凡,然而為人耿直,不善拍馬,在主人眼中,也不過是一條兇猛些的狗罷了。故能把他當作朋友的人,可說是少之又少。
今日雖是投在楊風手下,但楊風性情溫和,並不把他當作低人一等的下人。這怎不叫吉格斯感到!
想當今,朋友這個詞的概念以及意義是越來越模糊了。朋友,如果沒有利用價值,那就不是朋友了。
而對於吉格斯來說,能得楊風這樣的英雄人物呼一聲朋友,就算那一百枝箭盡數替他擋下,也絕不會皺一皺眉頭。
因此,兩人皆是連連痛飲。楊風則擔心那神秘刺客去而復返,也不多喝。看兩人都睡熟了,只好守在房中不敢閉眼。
一夜無事。到次日清晨,伊文與吉格斯醒來,見楊風守在門口打著瞌睡,俱是心頭一熱,既是感到,又是慚愧。
二人喚醒楊風,還不及說話,忽然官驛門外,一陣喧鬧聲,兼有鼓樂之聲,三人大是好奇,只見官驛老闆跌跌撞撞象丟了魂似的跑來,激動地喊道:“總督大人來了!總督大人來了!”
這老闆經營這官驛已有二十餘年,從未見過有哪一個官員到開茲路來能夠使得總督親自前來邀請的。在南魯,總督相當於一個城市的土皇帝,直接聽命於帝國皇帝,地位超然,就算是帝國丞相到來,總督也是不必親來相見的,也無怪這官驛老闆會這樣激動。這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啊?莫非是帝國皇帝的兒子?可是又從未聽聞帝國有王子啊?難道是私生子!
老闆想到這裡,恭恭敬敬地向楊風行了一禮,道:“尊貴的客人,我們霍華德總督親自來迎接您了!您真是有面子啊!您能住在敝店,實在是敝店的榮幸啊”
吉格斯忙抓了一把銀幣堵住了他滔滔不絕的嘴直把老闆歡喜得樂翻了天。
楊風心中叫苦,暗暗埋怨自己為何不連夜就走呢!這一趟,被人家堵到門口了。
這時,門外一聲響亮而不刺耳的聲音道:“開茲路總督霍華德前來拜會尊使楊風!”
楊風一怔,心道自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