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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暗不見天日的西廂閣竟會有這樣的蒸發速度,這水裡,必定注入了簫且意的內力。
正當耀司晃神中,忽聞白慄驚呼糟糕,連忙抬眼一看,方才看見,原來簫且意棄去他三人不顧,長劍一抖,之身向開陽踏空而去!
如果說耀司還勉強能在簫且意手下走上五十招,那開陽,恐怕十招不到!
本靠用毒用盅得以順利行走江湖的開陽此刻身上出去從不離身的那一小壺百盅瓶,卻是全然無招架之力!
耀司將所有內力努力凝合與腳下,足尖點滴,不猶豫片刻就追著簫且意衣襬後方而去,卻聽見簫且意朗聲調笑道:“耀陽毒君,可惜救簫某一命的並非是你,不然,我還真捨不得就這樣將你擊殺於此。我忌水殿南陽閣,多一個男寵,卻是也塞得下的。”
開陽面色不變,擁著薄弱的武功底子飛速後退只求躲避,聲音裡透著淡漠的嘲意:“簫盟主說笑了。”
這番話讓身後緊隨而來的耀司聽了個清楚。
只見其原本蒼白的臉色忽然變得如同墨硯般黑,長劍忽而脫手而出,直直向簫且意後背刺去,大喝道:“簫且意!你這個王八蛋!”
簫且意如同背後長了雙眼似的,只見其前進速度不減,冰藍色的閻水劍向後一揮,將耀司擲出的長劍開啟,緊接著藍光一閃,古老的劍柄送入龍紋空劍鞘,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流如行雲。
此時此刻的簫且意右手成一個奇怪的手勢,凌空一掌,眼看就要劈刀開陽要害處!
本已開啟護體內功,準備盡全力正面接迎這一章的開陽忽然感覺被用力推搡,身體一歪,跌落至一旁。
……
白慄覺得,自己的西廂閣從未猶如今天一般安靜。
那個曾經與自己師出同門,身在上位卻從小到大被自己奚落武功,卻還是依舊還是毫無長進的人,就這樣在自己眼前如同不要的垃圾一般,被掌力輕而易舉地甩到牆上。
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包括打出這一掌的簫且意。
他黑沉的雙眸底部蘊藏陰鬱,不知在想些什麼,死死地盯住掌心間那一抹粘稠的血紅,俊朗的面容此刻不像是一名白道領袖,更像是從地獄裡爬出的惡鬼羅剎。
他緩緩閉上雙眼。徐亂的內力終於隨著在拍出那一掌的同時忽然變得無比暴亂的內心平靜下來。
“耀司。”
他沉聲低喚,雙眼中浮現一絲迷茫。
牆根邊傳來碎石微動聲響,黑衣男人扶著破碎的圍牆碎石,慢慢地站了起來。他低聲笑著,長年習武導致厚繭,粗糙的拇指粗魯地捻掉唇角的血液。
“姓簫的王八蛋,看在老子曾經把你從河邊拖回來的份上,你滾吧。”
說話之間,又偏頭吐出一口黑血。耀司斜了眼不遠處如同魔怔般發呆的男人,最後轉移視線,將視線定格在站在一旁死死拽著拳頭望著自己的兄弟身上,受不了的語氣道:“……你哭個屁,老子又沒死。”
……
還是死寂一般的沉默。
耀司走了兩步,老佛爺似地搭著趕忙上前的蒼狼的手,垂眉,面無表情衝那個男人道:“要麼你現在就滾。要麼,你就殺了我——想血洗丹蛇神壇,就拿我的血來洗好了。”
這人,當自己的血是長江源頭麼?……“耀司,你竟以為你的命,夠換整個丹蛇神壇全好?”一直沉默的簫且意忽然抬起頭,居高臨下傲慢地睥睨著面前略顯狼狽的人,目光淺淺掃了一圈後,最後停在耀司搭在蒼狼手臂上的手,心中莫名不悅,皺皺眉。
“不夠啊?”想不到耀司一怔,似乎沒聽出他語意裡的諷刺一般,真的很驚訝的樣子。
“你太看得起自己,你以為你的命有多值錢?”簫且意移開目光至別處。
“……夠買下整個京城,這是保守估價。”耀司很認真地回應。
簫且意冷笑一聲,竟是真的轉身就走。
在眾目睽睽之下,翻上屋頂,凌空踏步,消失在眾人眼界中。
白慄想追,被耀司喝住,翻了個白眼,道:“追個屁,追上了你也打不過。”
白慄滿臉通紅,急切反駁:“可是就這樣任他——二教主!”
耀司咳了兩聲,接過開陽遞來的手帕,重新將咳出的猩紅血液擦去,然後氣不過地狠狠將沾滿血的帕子扔到白慄臉上:“一群廢物加飯桶!看看,給你們氣到吐血!”
語罷,將目光移至